誓言，但她依然等待。

“要殺了我嗎？”風晴舞微微一笑，對著沈奕伸開雙臂。

沈奕身子顫了顫，眼裡閃過痛苦，但他沒有停下，他將劍刺入風晴舞的胸口之中。

“對不起。”沈奕的聲音沙啞，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但是這一切太真實了，她們有溫度，有靈魂，她們也會痛。

風晴舞化作破碎的光影，沈奕看向身前，那裡已經出現了另一個人，只是看到她，沈奕眼睛卻忍不住一縮，竟萌生一股退意。

“不來殺我嗎，殺了我，我的痛苦就結束了。”墨子魚笑著，只是那笑容之中，卻有著淒涼與悲傷。

不該存在的結合，不該相交的命運，他們不該相遇，但一切都已經發生，難以倒轉時空。

沈奕深吸一口氣，他走向墨子魚，手中的劍卻不斷的顫抖著。

墨子魚只是平靜的看著他，她在等待死亡，因為她本就期望著死亡。

只是沈奕突然停步了，他驚駭的看著墨子魚的隆起的腹部，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忍不住退後一步。

“殺了我，結束一切，所有的痛苦，就此終結。”墨子魚說道。

“孩子，你肚子裡有我們的孩子！”沈奕眼神不斷的閃躲著，他無法向前踏出一步。

“是的，他不該出現的，但他出現了，你，要殺了自己的孩子嗎？”墨子魚低語道。

沈奕開始顫抖，他很清楚他面對的是幻覺，這一切都是魂戒搞的鬼，但是他難以做到，他連提劍的力量都要失去了。

那是他的孩子，他要去殺自己的骨肉！？

“對不起。”沈奕沙啞的低語道，他低著頭，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劍穿透了血肉，沈奕結束了墨子魚的生命，也殺了自己的孩子。

墨子魚化作了破碎的光影，而沈奕的力量也彷彿被一瞬間抽空了，整個人搖搖欲墜，握著劍的手，失去了力量。

幻境還在變化，不斷有人影出現，他們沒一人都是沈奕見過的，龍香雪、月穎月珊、蕭媚、葉童、祁風、石兵、龍炎等等。

這些人都出現了，每個人都與本人別無二致，是從沈奕內心深處投影而來。

他們走向沈奕，一重重的將沈奕包圍，他們的臉擠滿了沈奕的視野，他們在撕扯著沈奕，他們會將沈奕撕扯碎片！

劍，還能提起來嗎。

面對這些人，劍，還能刺出嗎？

“對不起！”沈奕低語，眼中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