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鰲是半點也不敢聽信,一雙綠豆眼片刻不離趙玄。
趙玄見此沉吟著道:“其實是走是留,還需看你自己的意願。況且,這卜算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真真假假對對錯錯難有定論,只能做一個參考。若你真想留下,只要考慮好了後果,保證自己無怨無悔,即便真的有什麼災難,心態平和度過去也就是了;同理,若你不想留下亦然,只要你對自己的選擇無怨無悔,結果如何並不重要。”
眾人聞言,皆若有所悟,唯孫尚武一人,心有掛礙,忽然道:“我說道士,其實小王八這卦象也不錯,管他是吉是兇,反正都是對半分,要不咱們也跟著它去轉轉?”
如果金鰲此行真的大吉大利,他們不也能沾點光,不會受到危險?即便金鰲會“入於幽谷,三歲不覿”,可有他們七個人幫助,還不能逃出來?
孔修儒對卜筮遠比孫尚武懂得多,搖搖頭道:“尚武兄有所不知,這卜算之道,卦象一出,就已經把所有成因都考慮在內。或許金鰲這吉凶參半的卦象就是與我們有關:若我們不跟著它,或許他能大吉大利;若我們跟著它,或許會和他一起被困。”
“就你明白,你怎麼不說我們跟著它它才會大吉大利,不跟著它它才會被困?”孫尚武立即反駁道。
這種可能並非沒有,而且按常理推斷,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種可能性還極大。
孔修儒默然不語。
金鰲這時卻抬著它那小腦袋,兩隻眼可憐兮兮、水汪汪的看著趙玄:“老大……幫幫忙唄……送小弟一段路……”
趙玄眉頭微皺,他其實也想一探這個世界的究竟,聞言心想道:“經過之前的療傷,我實力已經恢復,且加上吸收的一些時空之力,雖然實力沒有明顯的增長,不能說更上一層,但也多了些手段。且如今道劍已成,如果只是自己和金鰲,逃跑應該不成問題。”一念想罷,便抬頭對眾人道:“大家在這裡等我幾日,我先送一送金鰲。”
話音未落,孫尚武頓時跳出來道:“不行,我也要去!”
孔修儒嘆了口氣,上前一步:“道長,我們也算過命的交情,不能叫你獨身犯險。”
張百忍、金瑤慈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卻毅然大誇一步上前,表明了態度。
葉婉兒看了看自家弟弟,腳步邁出、收回,邁出、收回,滿是猶豫。
趙玄無語的看著他們:“至於的麼?放心,以貧道的修為,逃還是逃得回來的。”
孫尚武道:“誰擔心你了,我是單純的想出去看看好不好?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其餘人沒有說話。
趙玄搖搖頭,看向張百忍、金瑤慈:“別人我就不說了,你們倆這修為,去了也是給為師添麻煩,就留下來照顧婉兒、鶴華吧。”說完又看向孔修儒。
孔修儒不等他開口便道:“道長的修為有目共睹,但雙拳難敵四手……”
最終,張百忍與金瑤慈迫於趙玄的“淫威”之下與葉婉兒、葉鶴華留在石洞,而孫尚武卻仗著不是趙玄徒弟,根本不怕趙玄瞪眼,無論如何怎麼都要去。就連孔修儒都搭著他這個“順風車”,也要和他們一起。
原本事情到這裡就該定下來了,可萬沒想到,等趙玄、孔修儒、孫尚武三人要帶著金鰲走之時,葉婉兒卻忽然站出來道:“太玄道長、孔公子、孫公子,路上危險,需要儲存實力,還是讓婉兒御舟載著你們吧。有瑤慈他們留在這看著鶴華,我也就放心了。”
若非是擔心葉鶴華的安危,她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趙玄看著這位平常時候柔弱,真到了緊要時候卻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無聲一笑道:“婉兒姑娘不用了,這載人之術,若說之前貧道沒有把握,現在嘛……卻也耗費不了多少法力。”說著張口一吐,道劍飛出,透明的劍身籠罩在淡紫色的雲氣之中,瞬間變得極為寬大,坐上七八人都綽綽有餘,夢幻之中帶著些許動人心魄的力量。
孫尚武看的雙眼放光:“這是唇槍舌劍?武道之劍都是實體,絕沒有這樣的!”
孔修儒卻淡淡皺眉,微微搖頭道:“我看不像,唇槍舌劍乃我儒家至寶,需以浩然正氣蘊養。故,無論是誰,無論是誰的劍,每一柄上都必須有極為強大的浩然正氣,不然唇槍舌劍不能成型。可道長這柄劍中,雖亦有著一絲宏正浩大的味道,可更多的確實……確實……虛無縹緲?對!就是虛無縹緲!這不是我儒家的氣息,相比起來,倒有幾分接近陰陽家與醫家,可這兩家並沒有唇槍舌劍……”
“不用猜了,貧道是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