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聽聞柳文昊帶著一幫公子哥來趙府,知道他們目的不純。軍中趙守城原部下派了子弟前來助陣。
可柳文昊豈會害怕?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位小將,怪聲怪氣道:“哎呦呦,這不是韓家大少爺麼,如果我沒記錯,你父親前幾天剛被降了職吧。”
自趙守城出事之後,原本部下被降官的降官、革職的革職,一個個明裡暗裡被替換成了柳元宗的人。
現如今的柳元宗在京城可謂是大權獨攬,權勢滔天。文武百官莫不聽命,據說只要他說的話、做的決斷。連皇帝都沒有任何異議。
一是因趙守城重傷不能上朝,二是因柳元宗突破大儒。
其實趙守城就算不重傷又能如何?半聖之下,大儒最強,就算趙守城完好無損,可不能突破到法相,也不是柳元宗的對手。
那名小將聽完柳文昊的話怒氣一湧。若不是柳元宗,他父親怎麼可能會被降職?可還沒等他發怒,柳文昊忽嗤然一笑,繼續道:“韓大少爺可能有所不知,這文會分祈福與切磋二種。就像每逢大旱。當地就會舉辦‘祈雨文會’,誰作的詩能引動風雲,祈來大雨,方能做文會榜首。我們此次既然是為趙將軍祈福,自然是誰作的詩能讓趙將軍傷勢痊癒、能讓太常公子由昏迷轉醒為勝。怎麼,難道韓大少爺不想讓趙將軍傷勢痊癒,還是不想讓太常公子醒來?”
“柳公子說的好,我看這小子是包藏禍心,沒準是妖族派來的奸細。”
“哎,董兄這就不對了,他這麼小,打孃胎裡生下來就沒出過京城,靠著父親的關係,當了一個禁軍頭頭,怎麼能可能是奸細?”
“那可沒準,萬一他父親也是奸細呢?”
“這話可不能亂說,依在下看來,或許他只是因父親被降職,心生怨恨,連帶著把趙將軍一家也恨上了呢?”
“不然!不然!韓大少爺一介武夫,不知文會常識也是沒準之事。”
“你們!強詞奪理!血口噴人!”那小將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再難忍心頭火氣,一步踏出,就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但在這時,忽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也是一員小將,低聲喝道:“韓浩!不要衝動!我們得到的訊息太晚,只來了咱們幾個,他們人多勢眾,絕不可用強!況且,現在柳元宗大權在握,若是讓他抓住什麼把柄,恐怕不僅幫不了趙將軍一家,還會把你的性命搭進去。”
那叫韓浩的小將倒也硬氣,一甩胳膊,冷哼道:“你怕了?怕了也不用攔我!不就是一條命?我韓浩一命死不足惜!但他們在這個時候還在趙將軍家裡舉辦文會侮辱趙將軍,我萬萬不能答應!”
拉著他的那人苦笑一聲,卻也不生氣,依舊不放手,壓低聲音道:“韓浩,不是哥哥我怕了,是我知道我們不能出事!你有沒有想過,現如今妖族犯我大晉邊境,趙將軍被偷襲重傷,柳元宗卻執掌大權,並插手軍務,這其中能沒有關係?我們一命死不足惜,但若被柳元宗抓到把柄,連累了家人……我只怕忠良喪盡,奸臣當道,我大晉危矣!”
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過不其然,韓浩聽完之後,面色掙扎片刻,頓時又一拍桌面,憤然坐下。
只是他沒看到,在他旁邊那人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
見韓浩又坐回去,柳文昊不屑一笑,抬眼看著首位趙靈兒:“怎麼樣,靈兒小姐,柳某的一番心意,不知你能否代替父兄接收?”
趙靈兒銀牙暗咬,勢單力孤,只是恨恨的盯著柳文昊。
柳文昊猖狂大笑,轉而看著眾人,道:“哈哈!看來趙小姐是同意了!不過……趙守城將軍實力太強,傷勢太重,而太常公子也昏迷不醒,連御醫都沒有辦法。我們修為不高,即便再是祈福,也可能沒有效用。但一個文會,若不決出榜首,未免太過難看。依在下看不如這樣,正逢今日九月初九,重陽佳節,正是登高遠眺、踏秋賞菊的日子,我們便再以重陽、菊花等為題,所作詩詞,並不侷限於祈福,大家以為如何?”
“好!就聽柳公子的!”
“柳公子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說實話,若單是祈福,在下怕還不敢下筆。”
“多謝柳公子為我等著想。”
今日來的人都是柳文昊的人,柳文昊一說完,頓時附和聲一片。
那小將韓浩一聲冷哼:“如果陳兄他們來了,也不會任由他這麼胡來!”
他旁邊之前說話那人低聲嘆道:“確實,並非文官之中無好人,只是……唉,他們現在也自身難保,今日之事,恐怕避免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