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幹仙打斷道:“你們既沒醫好我六弟的本事,幹麼又剖開了他胸膛?”
趙玄忽然笑道:“平大夫既然號稱‘殺人名醫’,殺個把人有什麼稀奇的?”
桃花仙驀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平一指沒有醫我六弟,是你醫的對不對?你沒有醫好他,所以要毀屍滅跡。卻不料剛剖開胸膛,就被我們撞到了,對不對?”
趙玄真的被這幾個奇葩的推理能力打敗了,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如果想讓你們六弟活最好給我老實點,平大夫還沒有治完,囉嗦什麼!”
桃谷五仙聞言大喜,齊聲道:“原來你們能救活我們六弟,那可錯怪你們了。”桃根仙道:“你們……怎麼還不動手醫治?”桃幹仙道:“六弟的胸膛給你們剖開了。”桃枝仙道:“一直流血不止。”桃葉仙道:“再不趕緊醫治。”桃花仙道:“便來不及了!”
趙玄算是服了這哥幾個了,那邊平一指也被這幾個熊孩子弄得沒招沒招的,瞪了他們一眼,才對趙玄道:“把針遞給我!”
趙玄應了一聲,將木盤裡的針線遞給平一指。平一指轉向桃谷五仙,面無表情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許出一句聲。只要發出半點聲息,我便立即停手。這人是死是活,我可再也不管了。”
桃谷六兄弟自幼同房而睡,同桌而食,從沒片刻停嘴,在睡夢中也常自爭辯不休。這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是滿腹言語,須得一吐方快。但想到只須說一個字,便送了六弟性命,唯有竭力忍住,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平一指從趙玄手中接過針線,將透明的細線穿過針眼,便在桃實仙胸口的剖開處縫了起來。
他十根手指又粗又短,便似十根胡蘿蔔一般,豈知動作竟靈巧之極,運針如飛,片刻間將一條九寸來長的傷口縫上了。隨即反手從許多磁瓶中取出藥粉、藥水,紛紛敷上傷口。又撬開桃實仙的牙根,灌下幾種藥水,然後用溼布抹去他身上鮮血。
趙玄一直在旁相助,遞針遞藥,絲毫不放過這個學習的機會。
當桃實仙的傷口被縫好後,就見平一指突然伸掌在桃實仙頭頂百會穴上重重一擊,只聽“啊!”的一聲,躺臥在床一直昏迷不醒的桃實仙猛地坐起,不等看清屋裡狀況,開口便罵道:“你奶奶的,誰他媽打我頭頂?”
平一指罵回道:“你奶奶的,老子不用真氣通你百會穴,你能好得這麼快麼?”
“你奶奶的,老子好得快好得慢,跟你又有甚麼相干?”桃實仙寸步不讓。
平一指冷哼道:“你奶奶的,你好得慢了,豈非顯得我‘殺人名醫’的手段不夠高明?你老是躺在我屋裡,豈不討厭?”
桃實仙道:“你奶奶的,你討厭我,老子走好了,希罕麼?”一骨碌站起身來,邁步便行。
桃谷五仙見他說走就走,好得如此迅速,都是又驚又喜,跟隨其後,出門而去。
趙玄眼中精光一閃,望向窗外,道:“外面可是嶽師兄與寧師姐?不如進屋一敘。”原來在桃谷五仙回來時,他就感應到窗外有人跟隨。思及原著,便猜想是嶽不群夫婦到了。
只聽窗戶格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開啟。嶽不群與甯中則的面龐出現。嶽不群高聲道:“沒想到昔日一別,竟然從這裡再見到師弟。”
趙玄微微一笑,平一指忽然搶先兩步,道:“原來是華山嶽掌門當面,不知貴徒令狐少俠是否再近處?”
嶽不群眉頭一皺,心說這平一指行事邪門,找衝兒準沒好事,搖搖頭道:“衝兒受傷不便,沒有跟隨我們行動。”他故意咬重“行動”二字,便是因令狐沖確實沒有跟著他們“行動”,而是一直是在他們包的船上養傷。至於平一指如何理解,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邊平一指果然不知話中另有深意,一聽令狐沖不在,頓時興趣缺缺,喃喃著:“看來是要往外面跑一趟了。”對趙玄道:“既然你們認識,那你們聊。”竟再也不理嶽不群夫婦,徑直走向裡面的屋子。
嶽不群夫婦神色微僵。
趙玄微微一笑,上前道:“師兄師姐怎會大駕至此?莫不是華山出了什麼變故?”說著請兩人坐下。
嶽不群與甯中則挨座而坐,嶽不群神色凝重道:“師弟所說不錯,那左冷禪似乎發現我們四派已經暗中聯合,在十幾天前,竟然派封不平、成不憂來跟我爭華山掌門之位。幸而有衝兒……”
原來嶽不群自得到五嶽劍法之後,暗中將衡山、泰山、恆山的劍法派弟子送了過去。四派各自挑選信得過的弟子,秘密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