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
李志常心中一緊,卻毅然道:“弟子以為,趙師兄不適合擔任代掌教。”
“他不適合,難道你才適合?”趙玄雙眼一眯,面色無喜無怒,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李志常呼吸一滯,道:“弟子不敢,只是弟子以為,趙師兄的心性還有待磨練,若現在讓他擔任代掌教之職,恐怕對於全真教是禍非福……”
“胡說八道!”趙玄猛地一聲大喝打斷了他,雙眼暴睜,怒氣衝衝道:“李志常,你是不是不能擔任代掌教,心懷妒忌,故才來此搬弄是非!”
李志常頓時搖頭道:“師叔祖,弟子不敢。”
“好一個不敢,那你這是在做什麼?”趙玄冷哼道。
李志常咬了咬牙,道:“回稟師叔祖,弟子不想全真教有失……”
“那你是在懷疑我們的決斷了?”趙玄雙眼閃爍著冷芒,微微眯起道:“你可跟馬鈺說過此事?”
“沒有,我以為……”
“哼!幸好你沒說,不然我饒不了你。此事到此為止,你出去吧!”趙玄打斷了李志常,說完就閉上了眼。
李志常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動。
良久,趙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冷聲道:“你還有什麼事?”
李志常噗通一聲跪下,眼中滿是堅毅,道:“還請師叔祖三思,撤回對趙師兄的認命。”
趙玄冷笑道:“你與他有舊仇?”
李志常搖頭道:“沒有。”
“有新恨?”
“也沒有。”
“既沒有舊仇,又沒有新恨,你為什麼針對他?”
“師叔祖,弟子並沒有針對他,只是他今日來的所作所為,以及……”
“好了,不用說了,你下去吧。”
“弟子不去,希望師叔祖能夠……”
“李志常!”趙玄猛的一聲暴喝,長身而起,氣勢凜然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撤銷你全真弟子的名頭,今後你便不再是我全身教弟子!”
李志常臉色一白,嘴唇死死閉在一起,身軀顫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玄冷笑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當全真弟子了?”
李志常驀然低首,聲音低沉道:“還望師叔祖撤銷趙師兄之職,師叔祖若不答應,弟子便不起來。”
“那你就跪著吧,什麼時候跪不下去了就給我滾蛋。”趙玄說完後便即不言不語,回到原位打起坐來。
天色越來越黯淡,金烏西墜,玉兔東昇,明亮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一跪一坐,一面色蒼白,雙唇緊閉,可眼神卻十分倔強;一個面色發黃,閉目養神,臉上冷然一片。
時間緩緩流逝,房間中兩人都沒有說話。
當東方天際升起了魚肚白,趙玄才睜開雙眼,微微嘆了口氣道:“之前就說過你鋒芒太露,剛過易折,面對我的刁難,難道你就不會去請你師父做主?”
李志常一夜未睡,本就神思睏倦,這時候聞言更是一愣,一時間竟呆在那裡。
趙玄無奈的搖搖頭道:“算了,也不能拔苗助長。趙志敬的事你放心,我與你掌教師伯都清楚,有我在這裡看著,他翻不起多大浪花。”
李志常雙眼閃過一道猛烈的喜色,激動道:“師……師叔祖,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又必要騙你嗎?”趙玄說完之後,自己卻忍不住呃了下,喃喃道:“貌似剛剛就騙了,不過……這種感覺貌似還挺帶勁的說。”
李志常沒有聽到他的小聲嘀咕,大喜道:“就知道師叔祖不會讓我失望,那趙志敬媚上欺下,拉幫結夥,怎麼能擔任代掌教之位!”
趙玄搖搖頭道:“代掌教還是要讓他當下去的,你不必問其他,我自有我的道理。倒是你,也是時候該下山去闖闖了。總待在山上,對你如今的成長不利。”
李志常心中一陣忐忑,道:“師叔祖你不會真的想趕我下山吧?”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怎麼沒見你怕?”趙玄斜眼看著他。
李志常撓撓頭,訕笑道:“那個……剛剛弟子沒想那麼多……”
趙玄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趕緊給我滾蛋,兩年之後,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劍鞘’,把你這並寶劍徹底‘藏鋒’,然後就到中都北京去尋我。若當時我已離去,或你還未完成‘藏鋒’,回全真還是在江湖遊蕩都可隨你。”
“是,弟子遵命!”李志常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