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李淑回過神來,張藝卻搶先一步驚醒,猛地搶步上前,大拜道:“先生莫走,先生莫走,請先生收學生為徒!”
李淑這時剛反應過來“女媧”是在叫她,但見此接著又是一呆。
拜師?
不僅是李淑,在場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看著張藝極為不可思議。
尤其是之前那名老者,臉色更為難堪。
他可是張藝的啟蒙老師!
雖說啟蒙老師比不上授業恩師,男子弱冠之後,就無權再幹涉對方任何選擇。但當著他的面拜別人為師,還是個搶他賜字的人,臉色能好看才怪了!
不過他能說什麼?
趙玄一言就引發聖道加持,恐怕最低是一介大儒。雖然他從沒見過、也沒聽過趙玄的名聲,但人家“修為”在那擺著,還能有假?
要知道他也不過是區區進士,並且整個張家現如今都無一個大儒!
在大儒面前,誰人敢開口?
只見趙玄對眾人的反應視而不見般,依舊對著李淑道:“還不跟為師走?”
張藝見此,噗通一聲,竟然跪地而拜,大叫道:“懇請先生收學生為徒!”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趙玄眉頭微皺,淡淡搖頭道:“汝之忍辱已失本意,待你日後想明白再說吧。”說完再次轉身即走。
無可否認,他之前之所以百般試探張藝,還是想看看張藝的底線在哪裡。之後訓斥張藝,不過是有感而發,加之在張藝懷中發現了某種東西。至於收徒什麼的,他是想都沒想過。
這時李淑已經走了上來,看看跪拜在地的張藝,又看看趙玄的身影,忍不住道:“師父,張公子求道之心甚堅,要不你就收下他吧!”她也是看趙玄之前百般為難張藝,覺得張藝可憐,才想要替對方說說話。
趙玄腳下一頓,猛然回身,雙眼在李淑、張藝身上來回打量,不知在想著什麼,好一會兒,驀然笑道:“也罷!既然你都為他求情,為師就給他一個機會。”轉頭對張藝道:“張藝,限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若你能明悟忍辱真意,貧道便收下你這名弟子。”
張藝聞言大喜:“先生放心,學生定不負先生厚望!請先生再回學生小院小住,一個月之後,學生若不能明悟,自然也無顏再面見先生!”
在場之中,無一人敢開口反對。
廢話,大儒要收徒,反對?傻子嗎?
至於趙玄之前的無禮……笑話!那哪裡是無禮?那分明是考驗好不好!
……
由張藝陪著來到之前的小院,這次趙玄、李淑都進了新房坐著。而張藝,在護送回兩人後,便立即告辭,不知道是去處理今天的事,還是去想“何為忍”去了。
趙玄喝著丫鬟送上來的差,見李淑站在對面,一副想留又猶豫,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失笑道:“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吧,為師還能吃了你不成?”
李淑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道:“你教我說的啊……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哦?”
“那個……你接近張藝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李淑說完忐忑的望著趙玄。
趙玄挑了挑眉毛:“何出此言?”
李淑表情更加糾結,似乎打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臉色一正道:“我覺得師父不是主動招惹是非的人!”
說白了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唄?
趙玄忽然一笑,抬起頭,望著張府某個方向,悠悠地道:“難道為師就不能任性一回?”
李淑下意識搖了搖頭:她才不信呢!
只見趙玄回過頭來,竟然反問道:“對了,你可會女紅?”
李淑心中一陣氣悶,不說就不說唄,轉移話題做什麼?悶聲道:“會,跟宮裡女官學過。”
趙玄拍掌讚道:“這就好辦了!來來來,幫為師用這金蠶絲縫一件衣服。”說著拿出一大堆絲繭。
但見他將絲繭倒在地上,從中間一分兩份,指了指左面那份道:“這是我的,右面那是你的,你先看著抽絲剝繭,我設計設計我的道袍,一會兒把圖紙給你。至於你的……你自己看著想怎麼做怎麼做吧。”
李淑:“……”
您老使喚起人來倒還真不客氣!
不過誰讓她是他徒弟呢?
趙玄不使喚她使喚誰!
抽絲剝繭其實很簡單,只要找一大桶水,把水煮沸,然後把絲繭扔到裡面泡著。什麼時候絲繭軟了,再找到“線頭”,一圈一圈的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