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找到供這攤墨水依託之物,這攤墨水依然能自主形成“鬼谷圖”。
當然,這些都是他得到鬼谷秘境後,鬼谷秘境“告訴”他的。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神而明之的領悟。
不過……依託之物嗎?
趙玄心中一動,瞬間從玄珠空間中拿出雲紋龍牙折骨扇,揮手一招,但見那團七彩墨水頓時飄過來,依附在扇面之上。
光芒流轉,鬼谷圖再次顯現。
但是!
忽然扇面一顫,無數飛禽、走獸、游魚、昆蟲之類躍然紙上,密密麻麻充斥在鬼谷圖中,或一閃而沒,或四處遊動,短短時間,鬼谷圖忽地一隱,連同無數動物也再次消失不見,扇面再次迴歸一片白紙。
一種明悟湧上心頭,趙玄驀然而笑。
第二百七十章張府門前舞象潤
但見趙玄將摺扇交於左手,右手屈指懸停,隔空書寫,就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扇面隨著他手指滑動,顯現出飄逸的字跡: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一首詩書罷,驀地扇面水波一蕩,勾勒出一篇潑墨山水。
千山寂靜,萬物凋零,江上一葉孤舟,漁翁披蓑戴笠,獨自垂釣,身旁雪落紛紛。
整篇畫作,似乎只在說兩個字:
孤寂!
而那畫中漁翁,隱隱於趙玄有七八分相像。
緊接著,就見趙玄將扇面一轉,露出另一面空白,再次懸指而書: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最後一字寫完,扇面再次蕩起水波。但見一條江水奔騰兩岸青山之中,兩岸青山層巒疊翠,夕陽斜照,寧靜祥和。可江水卻洶湧澎湃,滾滾向東,彷彿能聽到其中驚濤駭浪之聲。在滾滾長江之中,一葉扁舟載著一白髮漁翁,停泊江渚,手持酒罈,向青山腳下一樵夫發出邀請。
兩者面帶淡笑,目光滄桑,面容雖老,可依然與趙玄有幾分神似。
整片畫作如詩一般,慷慨悲壯,意味無窮,令人看來蕩氣迴腸,卻又在讓人感受蒼涼悲壯的同時,又營造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氣氛。並且折射出高遠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讓人不由得在心頭平添萬千感慨。
在這凝固地畫面上,白髮的漁夫、悠然的樵漢,意趣盎然於秋月春風,讓人感到些許莫名的孤獨與蒼涼由心而生。
李淑看到此時,驚疑的看著趙玄。目光久久無法轉移。她不知趙玄是怎麼做到的空手作畫,但更好奇的,還是趙玄寫出這兩首詩的心境。
這兩首詩,雖然同樣是悲愴,但前者是孤寂,後者在悲愴之中隱藏著深深的豁達,絕非常人能寫出來。
她哪裡知道,由於趙玄一直“蘸酒作畫”的原因,雲紋龍牙折骨扇早已具備靈氣。經鬼谷秘境一副。頓時激發了其中的靈性,讓萬千物種顯現,與鬼谷圖相容。至此,鬼谷圖不再是鬼谷圖,鬼谷秘境不再是鬼谷秘境,可其中“秘境”卻依然存在。
而如今“秘境”的環境,完全可以跟著趙玄的心境來改變!
只見趙玄淡然一笑,將摺扇一合。順手又把鬼谷令別在腰間,手拿扇子往前一指道:“且去看看!”身體一搖一晃。縮地成寸,當先向山下城池趕去。
這裡有人類定居,顯然不是墮龍山脈,也不知鬼谷秘境一下將他們傳送到了哪裡。
然而趙玄剛跨出一步,卻又瞬間停下,回頭對緊步追來的李淑道:“如今你我好不容易脫身苦海。卻不能以本來面目再回人世,免得被人認出。這樣吧,為師這裡有易形改面之法,今日便且傳你。”
此處“易形改面”,當然不是“胎化易形”。而是縮骨、易容之術。
如今趙玄對身體研究無人可及,自創一部供李淑修煉的變化之法輕而易舉。
當然,此變化之法只能侷限於人形,想要變成其他物種絕無可能。
……
兩日後
鄴城,一男一女並排走入。
其中男子二十來歲,面容普通,氣質普通,渾身上下似乎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普通,普通到在人群之中很容易就將他忽視;而其身旁女子,雖面容也是普通,卻終歸有著幾分清秀,而且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