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可說的?不如就當著這位孔公子的面,說說你昨晚究竟去哪裡‘快活’了。”其實他也並非就相信人一定不是燕丹塵殺的,只是對面那位範縣令擺明了連他都要一起坑的節奏,讓他不得不希望燕丹塵真的跟此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他不知道範縣令為什麼針對他們,但被人坑終歸不是好事。
然而燕丹塵聽他說完臉都綠了,滿懷忐忑的看了李淑一眼,只見李淑面無表情,毫無喜怒,一顆心裡面也不知什麼滋味,恨恨的瞪了趙玄一眼,把脖子一梗道:“燕某初次下山,聽聞青樓多佳人雅士,就過去見了見世面!”
“噗嗤——”一聲輕笑,也不知從誰口中率先發出。
頭一次聽把逛窯子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李淑嘴角抽了抽,看向燕丹塵的目光中滿是鄙夷。沒想到燕丹塵雖然修為被封,可靈覺依在,感應到她的目光,頓時臉色再變,匆忙解釋道:“我雖然去了青樓,可我什麼都沒做……”但這話哪裡有人會信?
無論是李淑還是張百忍、金瑤慈,亦或者孔修儒、範縣令等等,都不認為一個大男人去逛青樓會忍得住。倒是趙玄,點點頭道:“青樓乃雅舍,裡面多是賣藝不賣身的**,又稱清倌人,與那些賣的娼婦自又不同。”
“呵——某人對那地方還真是很瞭解。”李淑語氣怪怪的。
孔修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趙玄。輕咳一聲道:“其實這也是眾人皆知之事。只不過娼妓本一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樓中也並非都是清倌人。這位先生之所以如此以為,怕也是心地赤誠,並未去過之故。”
李淑斜眼看著他:“這麼說來,孔公子對那裡很是熟悉?”
孔修儒本是好心給趙玄找個臺階下,哪想到會引火燒身?聞言不禁摸了摸鼻子,搖頭苦笑不已。
範縣令忽地重重哼了一聲。道:“嫌犯燕丹塵,你說你逛青樓了,究竟是哪家青樓?找的又是哪個姑娘?快快說來,本官立即派人去傳,以免有人說我徇私枉法,暗圖報復!”
趙玄知對方口中所說的“某人”自然是指的自己,但他卻也不以為意。只是對於孔修儒的身份,越發有了幾分確定。
他之前雖看似閒談,但卻把一切盡收眼底。
那範縣令對人本是極盡威嚴,可在孔修儒面前。卻隱隱放低了姿態。不僅如此,就之前範縣令問燕丹塵去了哪個青樓來說。其本意卻不在查案,而是為了替孔修儒解圍,由此可見,孔修儒身份必定不凡。
身份不凡、姓孔、身上還有鬼谷令……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想必這孔修儒與文聖閣脫不了干係!
然而另一邊,燕丹塵聽完範縣令的話卻忽然臉色漲得赤紅,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沒有叫姑娘!”最後幾乎是吼得。
原來他去青樓確實不是尋花問柳,但卻也並非特地去“見見世面”。
一切都源於昨天那個無聊的夜晚,趙玄他們因要傳功“睡”的早,燕大俠自個在房間中太過無聊,就想著上街轉轉。
當時正是月黑風高,燕大俠在街上轉著轉著,忽然看到一個名為“群芳苑”的華麗建築。在那“群芳苑”門口兩旁,數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香肩半露的美麗小娘子竟拿著手絹衝他招手。燕大俠何等人物?仗義疏財、義貫千古,路見不平都敢拔刀相助,見那幾位小娘子似乎有求與他,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無動於衷?就這樣,燕大俠懷揣著急公好義、助人為樂的心思,踏進了群芳苑那條不歸路……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燕丹塵燕大俠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趙玄聽完不禁搖頭失笑:“這麼說來,丹塵你在群芳苑中待得時間並不久?”
燕丹塵臉上紅暈未退,再起赧然,吭哧吭哧道:“我……我覺得那家店的就不錯,就貪吃了幾杯。再出來的時候……大概是寅時吧。”
寅時,也就是凌晨三點到五點左右。
趙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丹塵該是戌時出門,寅時才從群芳苑出來,其中將近四五個時辰。想必是裡面的美酒太佳,喝的又多,所以醉了。”
燕丹塵哪裡聽不出他在打趣,一張臉漲的更加紅潤。
孔修儒則認真問道:“燕俠士出來後可曾見到兇手面容?”
燕丹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搖頭道:“當時天色太黑,凌晨又無月光,再加上對方動作十分迅速。丹塵不僅未看到他正臉,就連身形特徵,也拿捏不住。”
孔修儒聞言皺眉:“這可難了,燕兄未見真兇面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