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念清靜經管用嗎?只能說,若不理解其中之意,屁用都不管!
幸好趙玄林林總總做了不少年道士,一邊默唸,一邊思考其中之意:
“‘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何也?人者,善男信女也;能者,至強無息也;常者,二六時中也;清者,萬緣頓息也;靜者,一念不生也。修道之人,以清淨為妙。非禮勿視,則眼清淨矣;非禮勿聽,則耳清淨矣;非禮勿言,則口清淨矣;非禮勿動,則心清淨矣。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去人心,守道心,以道心主宰此身中之天地,則身外之天地悉歸於內也……”
“‘人心好靜,而欲牽之’,何也?人心者,常人之心也;好靜者,不愛妄動也;欲者,七情六慾也;牽者,外弛也。夫人心本不好靜,因有元神在內,有時元神主事,人心方好靜也……”
“七情六慾者,六慾牽,七情傷。六慾又為六賊,及眼耳鼻舌身意者是也;七情者,喜怒哀懼愛惡欲也。喜多傷心,怒多傷肝,愛多傷肺,懼多傷膽,愛多傷神,欲多傷脾……”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趙玄是真的悟了,還是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元神坐守中宮,主宰全身,心中一片清淨。原本不該有的慾念消失,不該有的反應消散。似乎真的達到了他在射鵰世界對王重陽的那首:無情何怕體如酥,空色兩忘是丈夫。識得剛柔相濟法。一陽春氣為虛枯!
恰在這時,萍兒似乎終於度過了最初的羞澀,兩隻手把著他的肩膀,把他掰過來。趙玄沒有較勁,順勢翻轉過身,與萍兒面對面,心中空無所空,寂無所寂,清淨無比,兩隻眼依然裝的懵懵懂懂。
萍兒眼睫毛一顫,似乎依然難掩羞澀,不敢看趙玄雙眼,可低下頭去,卻看到水波之中,毫無反應的某條蟲子。
吳媽媽不知何時悄然進來,見此情景,眉頭一皺,道:“服飾駙馬爺安歇吧。”再次轉身走了出去。
萍兒如蒙大赦般,瞬間站了起來。
嘩啦啦——
嬌軀破水。
第一百二十九章八九玄元第三篇
經過略微的慌亂後,萍兒穿好了衣服,順便也幫趙玄穿好了睡衣,服飾趙玄在床榻上躺下,然後自己扛著木桶出去了。
沒錯,就是扛!
很難想象一個小姑娘竟然能扛一桶水。那木桶盛了多一半水,看著少說也有二三百斤,小姑娘扛起來雖有幾分吃力,但竟然平平穩穩的扛出去了,如此可見趙玄的推斷並不錯。
原本趙玄以為事情到這裡就晚了,大家各幹各的,該幹嘛幹嘛。熟料小姑娘扛著桶出去之後,即讓守在外邊的幾個太監把桶抬走,然後跟在外屋睡的吳媽媽說了兩句,又迴轉回來,稀疏疏寬衣解帶,光溜溜的上了他的床……
簡直太過分了!
趙玄再好的心性都想要罵娘,之前他度過洗澡的那一關看似輕鬆,可他現在道心並未大成,始終難以做到真正的清靜無為。那一段清靜經的感悟確實讓他道心增益了不少,可或許劍心已經在他意識中形成了一種執念,或者說迷障。若不能打破這個迷障,他的道心終究不能達到“空無所空,寂無所寂”的地步,面對美色若非全神貫注,總要有些破綻。
這一點其實也好解決,大不了他始終神守元宮便是。
可這貼身監視讓他怎麼走?
他有把握點住這叫萍兒的小丫鬟的昏睡穴,卻沒有把握避免被外面的吳媽媽察覺。
別說吳媽媽,就是他現在。即便睡覺之中,對於自身十丈之內的感知都清清楚楚。吳媽媽比他武功要高得多,修煉的更是他不瞭解的武道。再加上有心監視之下,估計很難瞞過她。
不禁如此,外面竹林還有一個隱身的監視者。
若只是其中一個,趙玄或許還可以拼一拼,但兩個一起,若是鬧出半點動靜,另一個都會察覺。他還真沒有半點辦法。
還有趙守城,如果他被發現有半點不對,以趙守城昨夜的表現來看。大義滅親那是肯定的!
趙玄到不怪趙守城不顧他的性命,相反來說,還十分佩服趙守城。畢竟拋開情感來說,趙守城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而正如趙守城所說。他們之間有情感嗎?並沒有!如果趙守城能夠大義滅親。說不定趙玄還得謝謝他,那樣也算償還了養育十六年的因果。
可那樣一來,小命也就沒了。
也不知道**玄元功砍掉腦袋還能不能活……
趙玄躺在床上,一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