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怪罪下來,我可不給你求情,快快賦幾首喜慶的詩來!”
趙萊能說什麼?只好恭恭敬敬的答應下來,將原本準備的詩一首一首唸了出來。
然而一大票長公主卻並不滿意:“太白公子詩畫雙絕,更是狀元之尊,怎麼今日作的詩全然比不上往常水平?是對我妹妹不滿意,還是對自己弟弟不滿意?哦。我想起來,傳言太白公子斗酒詩百篇。難道是因為缺了酒?姐妹們,聽見沒有,還不快給太白公子上酒!”
“來嘍!”上一位長公主話音未落,另一位已經捧著一罈酒遞到趙萊手上。
趙萊苦笑著接過來,他沒辦法不接,不然是對趙玄不滿意還是對李淑不滿意?所以這酒他是非喝不可。但喝兩口酒還沒關係,詩怎麼辦?
要知道所有詩詞中就應制詩最難出彩,尤其是壽禮、婚宴上的恭賀詩。但凡寫詩,不是傷春就是悲秋,要麼就是抒懷、勵志、憂國憂民,即使寫到愛情,也大多悽婉。喜慶的詩本就難以出彩,更要緊扣婚姻的主題,還要填上衷心的祝福。若是寫自己還好,以自身出發,描述美麗的愛情,也可以做出出彩的詩。可問題娶妻的是趙玄,他必須要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恭祝他們倆。如此一來,更是難上加難。
趙萊本以為自己準備的夠充足了,誰想到長公主們並不買賬。當下他只好提起酒罈,一口一口的灌著酒,趁此時機,暗地裡搜腸刮肚的作詩。
如果實在不成,恐怕只能寄希望於長公主們能放他一馬。
只不過那樣未免太丟人了些……雖然有趙玄在這個人丟定了……
這邊,趙玄也從天馬上下來,看著愁眉苦臉往嘴裡灌著酒的趙萊,都忍不住想替他吟上一首了。
哦不,是替自己。
時間緩緩流逝,過了一會兒,襄城長公主忍不住道:“太白公子,太白狀元郎,趙二少爺,您還要讓我們等多久?”
等多久?
趙萊腦海中靈光一閃,抬頭望去,只見繡樓二樓窗前人影晃動,似乎向外面窺探,長笑道:“不急不急,這就來!”又飲了一口酒,才高聲吟道:
“樓上殘燈伴曉霜,獨眠人起合歡床。
相思**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呸!”一大票長公主齊齊啐了一口。
“樓上殘燈伴曉霜”應情應景,這時候已到中秋,又加之昨夜給李淑一陣梳妝打扮,屋裡確實燭火將熄未熄。可“獨眠人起合歡床”是鬧哪樣?還有後面什麼“相思**多少”,兩句結合在一起,不就是在說李淑恨嫁了,想跟著趙玄回去洞房了,偏偏你們在這毫不知趣的攔著?尤其是那句“地角天涯未是長”。兩人連地角天涯都不覺得長,還在乎你們這一道牆?
趙萊似乎酒喝多了點,臉上紅暈暗生,卻依然風度不減,輕笑道:“幾位長公主,不知下官對的這詩能否入眼?”不過語氣有些輕浮。
一大票長公主們相互看了幾眼,不得不說,趙萊這首詩做的不錯,應情應景,更難得的是反將了她們一道。雖然她們還想再難為趙萊一下,但她們可都聽說過,趙萊不喝酒是個溫潤公子,喝多了可就變成了豪放漢子,這一點似乎遺傳於趙守城。這首詩已經有“合。歡床”了,若是她們再為難,天知道趙萊還會寫出什麼羞人的詩來?
無奈點點頭道:“罷了。今天就先放過你們。”齊齊讓開了房門。
趙萊灑然一笑,回頭道:“三弟,我們走!”帶著趙玄推開了房門。
裡面丫鬟婆子一大堆。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伴隨著一聲聲恭賀的聲音,一抹綠裝人影從樓上走下,旁邊吳媽扶著,輕綠服簡直就是奢華繁瑣到了極點,一步一步的走下來,頭上照著大紅頭蓋。把好好的綠裝襯得有些俗氣。
還真應了那句“紅配綠,賽狗屁”……
趙玄看著迎面走來的人兒,掃了一眼四周。竟然只有吳媽扶著,卻沒有發現萍兒那丫鬟。眉毛挑了挑,也沒有多想。只是詫異這個世界與古代的相似程度,似乎這個世界也講究個“紅藍綠女”。及大婚之日。男子穿紅,女子穿綠。就在他想著的時候,外面又吹吹打打,趙萊跟吳媽說了兩句,即拉著他出去。李淑長公主被吳媽扶著,一言不發的跟在兩人後面,又一言不發的上了轎子。
估計她也不願意結婚吧……趙玄心裡面想著,暗道左右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婚姻。等自己跑了,她也就自由了。就又被人扶著上了天馬。
一路回到趙府。高堂滿座,已經來了不少人。李淑的皇帝哥哥自始至終都沒有路面,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