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的詭異術法,要強行磨滅他靈魂印記。
“我視你為師、為父,以你為領路之人,為何要使如此卑鄙之手段,殺我,滅我,收我魂魄,這是為何?!”
齊雷驚詫莫名、悲憤yù絕,含恨而問!
靈魂離體,自不能發聲,可他悲憤的神情,不言自明。
“哈哈,齊雷,你還真以為可入神奇世界?我呸,就你的天賦,修煉一萬年也沒有用,若非你靈魂純淨無比,正適合為我之寵獸所用,我才懶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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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獸?!
那隻鷹!
難道我在那隻鷹的軀體中?
齊雷大驚失sè,忍不住掙扎起來,怎奈靈魂先經磨滅,又被強行與鷹之魂融合,早已疲憊不堪,每動彈一下,就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怎麼辦?
他悲憤yù絕,卻又無計可施,不由又恨又悔。
恨言道真人圖謀不軌、人面獸心,悔自己被所謂的神奇世界迷了眼、失了心,不聽父母兄長勸告,一頭扎進死亡之路。
然而一切都晚了。
一陣陣絕望,讓他整個靈魂都是冷的。
不,這還是不最終的結果,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就有報仇雪恨的希望。
“言道啊言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無窮的怨恨,給了他生的力量。
突然,一陣聲響傳來,像是廟宇中老和尚的唸經聲,宏大莊嚴、連綿不絕,卻又悅耳動聽,竟霎時減輕了他的痛苦,讓他產生昏昏yù睡之感。
眼皮像是千斤重,即便再努力也撐不住,最終他又一次陷入昏迷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頭疼感輕了很多,甚至覺著清靈了不少,也不在混混沌沌,連眼前的空間都不那麼黑,模模糊糊出現些影子,似是一座高聳巍峨的大山,氣勢磅礴,雖籠在霧中,看不真切,卻仍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不過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這處空間應該是鷹的識海,是靈魂存在的地方,是整個軀體的中樞。
他只是想不到,一頭小小的扁毛畜生,識海竟會如此的奇特,空間廣闊幾近無邊不說,竟然還有座氣勢迫人的巍峨高山。
修煉之後,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識海,不過只是一丈見方大小,似是個空蕩蕩的獨屋,若不是其中生長著株不知名的小花,憑空添了些風采,他的識海可以說毫無特sè、單調至極。
“鷹也是有眼睛有耳朵的,既然我在它的識海中,就應該能透過它們聽到看到!”
他急切的想知道外面的一切,不僅僅是報仇,更是擔憂年邁的父母。
道理雖然講的通,可真正實施起來,卻麻煩的很。
他根本無法控制鷹的軀體,一切都與自身不同,沒有那種猶如臂使的感覺,反而像是三歲小兒,要舉起千斤重錘,使出吃nǎi的力氣也毫無用處。
“怎麼會這樣?肯定有方法可以辦到的!”
他急的團團轉,冥思苦想,卻始終一無所得。
不知不覺間,那宏大的聲音又響起來,無處不在、無孔不入,鑽入他的靈魂深處。
疲憊的感覺突然湧起,讓他忍不住停止思考,長長打了個呵欠,好像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必須睡上一覺。
是啊,太累了!
得休息一下了!
睡一會兒吧,美美的睡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可能就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是的,一切都是個夢!
他的眼睛慢慢閉上,睫毛低垂,幾乎已經陷入了夢鄉。
突然,他一個激靈醒過來,眼睛豁然睜大。
不,這不是夢,這都是真的!
言道真人謀劃良久,一步步引誘,最終將他的靈魂剝離出來,當成了其寵獸的補品。
補品,竟然拿我當補品!
他一想到這裡,就牙呲目裂,幾yù發狂!
誦經聲頓時消失無蹤,像是從沒有來過,又像是已經停止,萬籟俱靜,落針可聞。
不過他卻側了側頭,好像聽到什麼。
“令郎天資過人,本來在修煉一途是前途無量的,怎奈太過心急,竟然走火入魔,導致靈魂喪失,意外而死,這都是我之過錯啊,要是好好的看護,細心指導,又怎麼會有今rì之禍端!”
卑鄙,言道真人竟然在編排故事,欺瞞眾人!
怎奈眾人不辨是非,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