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在暗處大開殺戒,東一頭,西一頭,時而是煉藥宗弟子,時而是寒獸,沒有固定的地址和模式,一時也就沒被發現。
直到他發現了青邪和夏建!
這兩個傢伙實在太出人意料了,竟各披一件斗篷,組合在一起,成為朵冷火的摸樣,在劍氣四溢、殺氣滔天的戰場,遊刃有餘,只不過他們很老實,並未施偷襲之道,好似只想著逃離此地。
“大長老和寒大春修為高深,憑我一人之力,根本不敢迫其鋒芒,頂多也就殺點小雜魚,取點利息,若是加上青邪和夏建,保不定就可大開殺戒了。”
他腦海閃過青邪的詭異禁術,想到玄空山時刺虎的身敗而亡,剎那間有了聯合青邪的念頭。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兩人之間關係複雜,可至少此刻算作朋友。
於是他圍繞青邪和夏建,連續斬殺數人,可惜的是,不僅沒讓大長老和寒大春發現他們端倪,反而暴露了自己身影。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懼!
大不了逃之夭夭,在冰山冷火,他若想走,還沒有人能留住,大長老和寒大春也不行!
聖物在手,優勢無限!
鏘!
神鷹爪發威,他絲毫不懼的攥住生死杖,渾身妖力澎湃而出,幾乎要侵入杖內,把生死杖徹底摧毀。
“不好,絕對是與我一般的高人!”
大長老瞬間變色,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猶如冷電,冷冽而又無情,手握成拳,悍然出手。
他不可能讓藥王出事,一名元嬰修士對任何宗門而言,都是無法替代的存在,哪怕這個宗門繁榮昌盛至極,更何況藥王是他的部署——要在宗門無數大小勢力中立足,就必須有堅定的支持者。
“對後輩出手,你難道不覺著有**份嗎?”
拳影如山,鋪天蓋地,以壓頂之勢轟然砸下,大地隆隆而鳴,本已經出現的裂縫更大了,深不見底,似是萬丈深淵,駭人心神,震人膽魄。
一拳而已,就有此威,即便是生死之敵,齊雷也不得不暗贊不已,只得暫避鋒芒。
但他並不懼怕,反而哈哈一笑,大聲回應!
“你和寒大春兩名後期高手,聯合起來轟殺我一人之時,又有沒有覺著害臊呢?”
這聲大喝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包括大長老和寒大春,均是神色一震,露出駭然表情。
“齊雷,你還沒死?!”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第一個出聲厲喝的竟是毒刺。
他的身上沾滿血跡,結成冰碴子,附著在衣服上,看起來很是猙獰,好似不知殺了多少散修,就這樣一個殺神,此刻卻是牙呲目裂,後槽牙都咬的咯咯作響,一雙眼睛中射出無比仇恨的光芒,似乎與齊雷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這讓齊雷驚詫莫名,左思右想,也沒發現自己做了那些對不起他的事,倒是他們靠著出賣自己,才活到現在,說來恨意滔天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狸媚,你還不動手嗎,六眼聖妖的禁忌之術,不可能被破除,你是不是捨不得殺人,還想著靠這個小白臉投回六眼蟾蜍,去當他的乖乖乾女兒?”
他這話極為惡毒,要知道寒獸已經表明,本族聖妖即將覺醒,到時候會公開分裂,不服從六眼統治,認真說起來,他們和六眼乃生死之敵,狸媚本身又是六眼乾女兒,投降過去保住不死,已然算是耍盡心機,甚至不得不連外貌都迫不得己的裝扮成寒獸。
可毒刺此話一出,她以往的所有努力都成白費,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順勢殺掉齊雷,立下無上功勳,徹底表明立場;要麼等著受盡懷疑,被迫害致死。
她心思剔透聰明過人,怎會不知道後果,臉色當即就變了,蒼白的不成樣子。
“好好好,今天我就殺了他,來表明我的忠誠之心,所有人族寒獸都可見證!”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寒獸皮毛,露出嬌媚的面孔,誘人的身軀,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有種顫顫巍巍之惑,令人禁不住咽口唾沫。
不論敵友,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尤物,就算有了天香的齊雷,仍有種兩眼放光的感覺,差點沒把持不住。
“哈!”
她嬌喝一聲,大步上前,似乎要撞到齊雷身上,雙手猛地揮舞,妖力洶湧而出,可身形陡然一轉,不在面對齊雷,反是對著毒刺。
“死吧!”
她臉色漲紅,銀牙緊咬,雙目射出憤怒的光芒。
任誰也沒想到,她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