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叫道:“蘭公子,自始至終,我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請你不要再叫我大哥”。
蘭嘯瑞腳步一頓,苦笑道:“我記下了,楊公子”。
“囉嗦……”,端木軒頗為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目光怨毒地注視著楊曉風,咬牙切齒的道:“楊曉風,聽說你的劍法很厲害是吧。但我卻要告訴你,在我眼裡,你不過就只是一隻螻蟻,還不是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蚍蜉撼樹”。
低頭,沉默。
楊曉風依舊低著頭,依舊沉默著。可是他眼睛裡忽然就多了幾絲深深的厭倦。
他厭倦了這個江湖、他厭倦了殺戮、他甚至都已經開始厭倦自己的命運。
可是,雖然早已經厭倦了,但他卻只能接受命運。而命運就是要他去殺戮,為了活著,他不得不去殺戮。
手中的摺扇就像是不經意地對準了楊曉風,此刻,已沒有多少人能注意到端木軒這看似無心,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細小舉動。
只是忽然間,端木軒臉上原本怨毒的神色瞬間就變成了殘酷的笑意,咬牙道:“去死吧”。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摺扇中忽然就s出了一片寒芒。下一刻,眼見得那片寒芒瞬間便直接穿透了楊曉風的身體。
“是飛針……”,過了一陣後,有眼尖之人這才發現,從端木軒摺扇中s出來的竟是一片飛針,這也就是為什麼剛剛他要用扇而不是用劍的緣故。
雖然端木軒一心要置楊曉風於死地,但他並沒有被自己狂熱的恨意衝昏頭腦。雖然他對自己一向很有自信,可是他也很清楚,以楊曉風的武功造詣,要想殺掉他絕非易事。所以,這才一出手便用上了暗器。
沒有人知道,從端木軒心裡第一次萌發出殺楊曉風的念頭開始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在琢磨怎樣殺死楊曉風,於是他特意為楊曉風設計了這把裝滿飛針的摺扇。
而今天使用出來的時候,果然讓他不失所望。
在這種情況下,絕沒有人想到端木軒竟然還會用暗器偷襲,楊曉風自然更不會想到。故而,端木軒一擊中的。
雖然這樣殺死楊曉風並不光彩,可這又有什麼關係。他要的只是結果,至於殺死楊曉風的過程,他並不在乎。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從端木軒摺扇中s出來的飛針直接就從楊曉風身上穿了過去。
端木軒臉上殘酷的笑意終於也變得狂熱起來。之前,他對自己能不能殺死楊曉風其實還不太確定,但現在,他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
縱然他的飛針並不能立刻殺死楊曉風,那也不打緊,因為他的針早已經用劇毒,而且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淬鍊過了。所以,只要有一根毒針s中了楊曉風,那他已是必死無疑,更何況還是被這一大片毒針同時穿透了他的身體。
“可惡,端木軒,你這卑鄙下流的無恥小人,突施暗算算什麼,有本事明目張膽的打一場啊,用如此齷齪的手段,你也算是個男人……”,蘭嘯瑞怒吼一聲,便要跳下場和端木軒拼命。然而還不等他行動,洛清羽已開口制止道:“小蘭,坐下”。
聽著蘭嘯瑞的話,端木軒只是冷笑一聲。暗算又如何,卑鄙下流又怎麼了,只要能殺死楊曉風就行了。他的信條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洛清雪眼中原本厭惡的神情忽然就變成了瘋狂的殺意。他冷冰冰的目光就像是完全呆滯住了,愣愣的看著眼下發生的這一幕。
這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就這樣被端木軒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端木軒……”。
下一刻,她臉上的冰冷,她眼中的殺意瞬間已完全消失不見,她又恢復了往日那種淡漠的神色。她用平靜,絕對的平靜,超乎常理的平靜的目光冷冷的盯著端木軒,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是說了一句話。
不過,雖然洛清雪好像說了句話,卻沒有人聽到她到底說了什麼。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要你給他抵命……”。
端木軒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殘忍的笑意,不過卻神色自若的看著眼前的楊曉風。
他自然沒有注意到此刻洛清雪的神色變化,當然,他更沒有注意到洛清羽。
就在眾人愕然的望著發生在大殿上這驚恐的一幕時,洛清羽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隨即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甚至都有些詭異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為何還會發笑?
場上,端木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