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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很好……”,洛清雪冷冷一笑,終於把目光從外面收了回來,轉身道:“那我們這就過去吧”。

端木軒傻愣愣的點頭道:“過去……過去……”。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洛清雪早已出了房門,他只得趕緊追了上去。

蘭嘯瑞看著洛清羽,冷笑道:“姐夫,走,過去”。

洛清羽眼中閃過幾絲莫名的神采,也朝窗外瞟了一眼,隨即淡笑一聲,道:“好,過去”。

青山鎮。

今天的青山鎮實在熱鬧至極,雖然下著雨,但趕著去縹緲峰為端木敬祝壽的人一大早就喧鬧了起來,胡亂梳洗一番後,這會兒已全都在往縹緲峰頂趕。

其實,從青山鎮到縹緲峰頂的這段路並不是很遠,但這些人卻趕得很急,就好像生怕遲一會兒就會錯過什麼似的。

會錯過什麼呢?

其實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一想到今日能有幸去縹緲峰頂給當今武林第一門派,江湖正道領袖端木敬祝壽,這些人就莫名激動了起來。

這一眾人裡,有好些年輕人還是第一次隨父輩出來長見識,也是第一次來縹緲峰,光這些就已經足夠他們興奮的了,再想到端木軒和洛清雪今天訂婚,頓時,他們只感覺自己周身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不過,在所有人都興奮的往縹緲峰頂緊趕慢趕的時候,楊曉風卻還毫不在意的躲在山依居里,似乎一點也不怕錯過什麼,更不怕遲了些時候。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依舊很平靜,平靜的就好像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其實,這一切本來也都與他無關。

他也不緊張,更不著急。似乎,這世上已沒有什麼能讓他緊張和著急的事。

就在要去縹緲峰頂祝壽的人都走了一大半,就在青山鎮都快空了的時候,楊曉風才慢吞吞的出了山依居的門。

外面還在下著雨,他只好撐起一把傘,一把已經裂開了一大道口子的油紙傘,隨即緩步往縹緲峰頂行去。

開裂了的傘,根本就無法遮雨。可是,這一路上,他卻一直都撐著這把傘,或許,他撐著的不過只是一份曾經的記憶。

開裂了的傘,又怎能遮雨,好在雨下得倒也不大。

就這樣,他一直撐著這把開裂了傘,緩緩走著腳下的路。

雨雖不大,但他的一角衣袖還是被打溼了,畢竟,傘早已破了。破了的傘,就像是碎了的心,已無法再修補。現在,它已經無法再為撐著它的人擋下雨水的侵淋,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把傘,卻也曾為他遮擋過太多的風雨。

這把傘,曾經本撐在林雨涵手中的,可現在,撐著它的人已換成了楊曉風。

曾經撐著它的那個女子呢,她現在又到哪裡去了。

它只是一把傘而已,它曾經也很完整,很新穎。可是,現在它早已破了一大道口子,它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就好像它也無法守住原來撐著它的那個人一樣。

雖然傘是沒有生命的,可是這把傘卻已經有了屬於它自己的故事,或者說,它做為一個旁觀者,見證了一個故事。

雨一直在下著。

楊曉風撐著傘,就這樣一路緩緩的走著。這條路並不遠,他走得也不急。

他的腳步一直很沉穩,他臉上的神色也一直很平靜。或許,他的心已死。

的確,他的心本已是死了的,可是,當他走過一段路後,他的心忽然就又再次活了過來。

他必須活過來,因為今天,他必須要將林雨涵從縹緲峰頂活著帶出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走到上山的路口處。抬頭時,上山的路就在眼前。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一遭,在兩年前去縹緲峰頂參加武林新秀會的時候走過一遭。記得那一次,就在山前的這片空地上,光迎客的縹緲峰弟子就足足有五百多人。然而今時今日,卻一個迎客的弟子都沒有。

今日的縹緲峰,似乎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反常的平靜。

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楊曉風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便登山而上。

雨一直還在下,他也一直在走。隨著他一步步走遠,他的背影也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迷濛。直到他的身影被細雨淹沒,直到他完全消失在那一片朦朧的煙雨裡。

或許,淹沒他的並不是這漫天細雨,也不是眼前的縹緲峰,而是這個虛妄的世道,是這個充滿了血腥與**的江湖。

或許,他走進去的,更像是自己的愛恨,是一個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