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端木敬又一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對端木軒大聲喝斥道:“混賬東西,還不退下”。
端木軒只是痴痴地望著面前的洛清雪,對端木敬的話竟似沒有聽到一般,充耳不聞。
見端木軒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洛清雪正待要發作,卻被楊曉風輕輕拉了拉她的手,淡淡道:“阿雪,咱們走吧”。
說完強拉著洛清雪出去了。
自始至終,楊曉風連看都沒看端木軒一眼。或許,在他心中,對這個同樣愛慕著阿雪的男子並沒有什麼厭惡之意,反而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同情。
端木軒呆在原地愣了老半天,自覺無趣。只好垂著頭,灰溜溜地走回到端木敬身後站定。
看著他這副沮喪的神情,端木敬再次呵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向洛伯伯賠罪”。
洛文斌淡笑著擺擺手,道:“哎,端木兄這話就說差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賠罪的。端木兄可千萬莫要見責端木賢侄才好”。
當然了,端木軒也一直傻站在那裡,哪有什麼賠罪的表示。
一時間,端木敬微眯著眼望著楊曉風的背影,某一瞬間,眼中閃過了幾絲微不可查的異色。過了片刻,猶自生氣的瞪了一眼身後的端木軒,隨即起身對洛文斌笑著陪罪道:“我這混賬侄子剛才甚是無禮,還望洛兄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後生小子一般見識”。
洛文斌也起身笑著道:“年輕人性子衝動一些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若是都如你我這般老成持重,那反而是有些奇怪了。再說了,不過區區小事,若我因此便生氣,豈非是有失長者風範了嘛”。
端木敬習慣性的笑了笑,隨即卻又嘆息一聲,道:“實在是遺憾的很啊,如若縹緲峰和落雪谷能結為兒女親家的話,江湖上還有那家勢力能與之相抗。不過,唉,可惜呀”。
洛文斌也陪著笑道:“的確是有點可惜,怪只怪我當年不該給小女訂下這樁婚約,否則的話,落雪谷和縹緲峰日後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端木敬假笑著點了點頭。
洛清羽卻又朝端木敬略微欠身,道:“雖然前輩此言有理,但我們落雪谷不過就只是一家小門派,並無任何宏圖大志,只圖過安穩日子。所以,是否能與縹緲峰結為連理倒也算不上太遺憾”。
端木敬略微譏誚道:“賢侄年輕有為,心中更是有雄才大略,自然不需要靠裙帶關係,我卻是將這點給忘了”。
洛清羽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慍色,不過卻假裝聽不出端木敬話中的譏諷之意,笑著道:“前輩過譽了,晚輩實不敢當”。
“呵呵……”,端木敬淡淡的笑了笑,對洛文斌一抱拳,道:“洛兄,老夫冒昧前來,實在是多有打擾。本是為一件好事,不過卻……”。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唉,不說這些了。我這就告辭了,還望洛兄多多珍重”。
洛文斌笑著挽留,道:“端木兄遠道而來,本該多留一些時日,也好讓我略進些地主之誼,怎的如此匆忙便要走呢”?
端木敬擺擺手,道:“只因敝派雜事頗多,故此不便久留,還望洛兄莫怪”。
“既如此,我就不留端木兄久住了……”,洛文斌忽又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方才我已命老謝準備了幾件小物件送給端木兄,聊表拳拳之意。還望端木兄一定收下,莫要嫌棄的好”。
端木敬也不拒絕,笑道:“洛兄的深情厚誼,待來日再報。至於這禮物嘛,我覺得落雪谷特有的寒雲茶不錯,能否送我一些”。
洛文斌聞言一喜,笑著道:“送給端木兄的東西中,正有上好的茶葉”。
“哦,如此就多謝洛兄了……”,端木敬再次對洛文斌一拱手,道:“老夫這就告辭,你我有緣,來日再聚”。
洛文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送端木兄”。
四人出得院來,馬車早已在門外等候。端木敬叔侄二人上了車,最後衝洛文斌父子二人揮了揮手,隨即再不停留,徑直朝谷外而去。
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馬車,洛文斌忽然沒來由地問正站在自己身邊的兒子,道:“羽兒,你覺得端木叔侄二人怎麼樣”?
洛清羽冷冷一笑,淡淡道:“端木敬能坐上武林領袖,江湖第一大勢力縹緲峰掌教的位子,其心機之重,城府之深,自然絕非一般人可比,想來絕不會是個尋常之輩。至於端木軒嘛,不過莽夫一個,我還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洛文斌又試探著問道:“那端木軒向小雪提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