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和沙僧兩人留在館驛內歇息,唐僧則拿著通關文牒等檔案前往寶象國皇宮。
寶象國雖然規模,國力都無法與大唐王朝相比,但因為舉國只有國都一城,國都營建得相當繁華。而城中的皇宮自然也建造得宏偉華美。也有那太極殿,華蓋殿,燒香殿,觀文殿,宣政殿,延英殿……一殿殿的玉陛金階,擺列著文冠武弁;也有那大明宮,昭陽宮,長樂宮,華清宮,建章宮,未央宮……一宮宮的鐘鼓管籥,撒抹了閨怨春愁。也有個頂冠束帶的,盛儀容,乘五馬。也有個持弓挾矢的,撥雲霧,貫雙鵰。
唐僧步行來到朝門之外,對守在門前的皇宮侍衛道:“貧僧乃是唐朝來的僧人,特來面駕,倒換通關文牒,還望能夠轉奏國王陛下。”
那皇宮侍衛聞聽是大唐上國所來高僧,不敢怠慢,連忙向內通報。寶象國國王聞聽是唐朝大國來的聖僧,心中甚喜,當即准奏道:“宣他進來。”
唐僧受宣來到金鑾殿上,雙掌合十鞠躬一禮。朝堂之上的文武官員見了唐僧的儀容風貌,無不心生讚歎道:“不愧是上邦大國人物,風範氣度果然不凡!”
寶象國國王問道:“這位長老,你來到寡人國中何事?”
唐僧道:“小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奉我大唐天子聖旨,前往西天佛土拜佛求經。隨身攜有通關文牒,到了陛下之國,理應倒換。故而不識進退,貿然驚動龍顏,如有失禮之處,還望陛下贖罪。”
國王道:“既有唐天子文牒,呈上來給寡人觀看。”
唐僧當即將隨身攜帶的通關文牒取出,雙手捧上去,展開放在御案上。只見通關文牒之寫道:“南贍部洲大唐國奉天承運唐天子牒行:切惟朕以涼德,嗣續丕基,事神治民,臨深履薄,朝夕是惴。前者,失救涇河老龍,獲譴於我皇皇后帝,三魂七魄,倏忽陰司,已作無常之客。因有陽壽未絕,感冥君放送回生,廣陳善會,修建度亡道場。感蒙救苦觀世音菩薩,金身出現,指示西方有佛有經,可度幽亡,超脫孤魂。特著法師玄奘,遠歷千山,詢求經偈。倘到西邦諸國,不滅善緣,照牒放行。須至牒者。大唐貞觀一十三年,秋吉日,御前文牒。”文牒之末,還有大唐皇帝印璽等印章九枚。
寶象國國王見果然與唐僧所說無誤,當即取出本國鎮國玉璽,在通關文牒之上蓋印畫押,重新遞還給唐僧。唐僧在收了文牒謝恩之後並沒有就此退下,而是又奏道:“啟稟陛下,貧僧此番前來一來是倒換通關文牒,二來也是給陛下寄來一封家書。”
寶象國國王聞言疑惑道:“什麼家書?”
唐僧道:“這封家書是陛下的三公主的,陛下的三公主被碗子山波月洞的妖怪黃袍大王捉去,在那裡已經呆了十三年不得脫身。貧僧路過碗子山時與她偶然相遇,她得知貧僧當路過貴國,便寫了封家書託貧僧給國王陛下捎來。”
原來唐僧在被囚波月洞時,與被天庭披香殿侍香玉女轉世的寶象國三公主百花羞相遇。因為此時的百花羞尚未了悟前世,不知前生與奎木狼的緣分,一直視奎木狼為妖怪,與奎木狼成婚乃是違心。所以在遇到唐僧之後便以搭救唐僧為條件,求唐僧給她父親寶象國國王捎信。誰想到還未等她向奎木狼求情放縱唐僧,奎木狼便被老朱逼迫服軟,將唐僧乖乖送了出去。不過唐僧乃是善心佛徒,雖然沒借助百花羞之力便已從魔窟脫身,可這書信他還是給捎到了。
寶象國國王乍聞此訊潸然淚下,泣聲道:“自從十三年前不見了公主,兩班文武官員,也不知被寡人貶退了多少,宮內宮外,大小婢子太監,也不知因此受罪打死了多少,只道是走出皇宮迷失了路徑。寡人曾派人滿城盤查搜尋,可是搜遍了城人家,也始終找不到公主的下落,怎知道是被妖怪捉了去。若非有聖僧傳訊,恐怕寡人此生都再難得知女兒下落了!”
唐僧從袖中取出書來獻上,國王接了,見有平安二字,一時心中悲喜交加,手指發軟,竟然拆不開書信,只好傳旨宣翰林院大學士上殿讀書。學士隨即上殿,將書信拆開向過往朗讀。百花羞在信中不僅訴說了她在十三年前被黃袍怪擄去成婚的經過,還訴說了這十三年來對國王的思念之情,最後請國王調兵遣將,派大軍去碗子山波月洞擒拿黃袍怪,救她出魔窟。
大學士讀完百花羞所寫家書,國王心中悲痛,淚如泉湧。哭了許久,國王才止住悲聲,抬頭向兩班文武問道:“自從三公主十三年前走失,寡人日夜悲傷思念,卻無處可尋。如今已經得知寡人女兒所在,眾位愛卿誰敢領兵帶隊前往那碗子山波月洞去救寡人愛女百花公主?”
可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