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為首那大妖一身錦袍,模樣也頗為清秀,唯一怪異之處就是在頭頂之上長著一支銀色的獨角。一見這妖怪如此模樣,老朱心中頓知這妖怪來歷,定是銀角大王無疑。
銀角大王一抬眼也看到老朱,喝問道:“前面那胖子,你是什麼人?”其實銀角大王在兜率宮中為太上老君侍奉丹藥時曾見過老朱,只是那時候老朱的真身藏在野豬分身體內,以野豬分身的面目示人,所以銀角大王只知道野豬分身的相貌,卻不識老朱的真面目。
老朱也上來了玩笑之心,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道:“啟稟這位大王,俺是個過路的行人。”
“過路的行人?”銀角大王眉頭一皺,道:“你是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啊?”
“啟稟這位大王,俺是從此去東方兩千餘里外的寶象國來的,要去西方辦事,正巧路過大王寶地。人生地不熟,事先也不知道大王的威嚴,所以未曾攜禮上門覲見,多有怠慢,還望大王恕罪!”
“沒事,本大王寬宏大量,就饒過你這一次。看在你說話還算中聽的份上,這就過去吧!”說著話銀角大王將身形一讓,便要讓老朱過去。
就在這時,銀角大王身後的一個小妖忽然湊到銀角大王的身邊道:“二大王,這人他不能放啊。”
“有什麼不能放的?”銀角大王眉頭微微一皺,不悅的問道。
“二大王您這次帶小的們出來巡山,不就是要抓和尚麼,怎麼如今和尚到了眼前,您卻要把他給放過去呢?”小妖見銀角大王語氣不悅,也嚇了一跳,不過想起此行的任務,還是仗著膽子向銀角大王道。
銀角大王聞言沒好氣的道:“精細鬼,你欺你家二大王我眼瞎麼?和尚都是禿頭光腦門,這胖子明明滿腦袋頭髮,怎麼就成和尚了?你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亂語,是不是皮癢欠收拾了!”
那名叫精細鬼的小妖連忙為自己辯白道:“二大王您息怒,小的我怎敢在您面前胡言亂語啊,實在是這胖子確實是佛門中人。他雖然頭上沒有剃度受戒,卻穿一身僧袍,分明就是佛門行腳頭陀的裝束,算起來不一樣是佛門的和尚麼?”
“嗯——”銀角大王沉吟片刻,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這樣,那就不能讓這個胖子過去了,本王最討厭和尚了,就算是帶頭髮的和尚也不行,把這胖子給本王抓回去下酒。”
“是,二大王。”一眾小妖齊聲應諾,隨後一窩蜂的向著老朱衝了過來,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腿的抱腿,推推搡搡就要將老朱押走。
“孫子們,雖然你們喜歡和你家朱爺爺親近,可你家朱爺爺卻沒有那閒工夫逗你們玩兒,都給俺滾開!”老朱兩臂一晃,渾身法力一催動,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傳出,那些摟腰抱腿抻胳膊的小妖們紛紛驚呼一聲,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飛出去,摔成了一地的滾地葫蘆。
“好你個胖頭陀,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裝假戲弄本王,當真作死。本王劍下不殺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快快報上名來!”銀角大王見此情景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先前是被騙了。頓時怒火衝頂,祭出一口森寒明亮上嵌七星的寶劍,持劍向老朱一指,怒聲喝問道。
老朱嘿嘿一笑,道:“既然孫子你執意要問,那你朱爺爺就告訴你。俺乃是東土大唐御弟聖僧唐三藏門下二弟子豬八戒,路過你這荒山野嶺不為別的,只是要護持俺那師父從此經過,前往西天極樂佛土拜佛求經。你這孫子要是懂事,就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俺老朱看在孫子你乖巧聽話的份上,還能饒你一命。要是你膽敢阻礙,那俺老朱就一耙子把你刨到土裡去當地肥!”
“豬八戒,你竟然敢如此辱我,當真是找死!休走,吃我一劍!”銀角大王聽了老朱的話後直氣得兩眼冒火七竅生煙,大喝一聲,揮動手中七星寶劍向著老朱便砍。一劍揮出,光華似匹練,冷氣徹骨寒,彷彿長虹驚天!
老朱見狀哈哈一笑,道:“你這孫子當真不孝,竟然敢跟你家爺爺動手,看來你朱爺爺真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了!”祭出九齒釘耙,掄動如風,向著銀角大王劈來的寶劍便迎了上去。銀角大王的底細老朱早已熟知,只不過是個初階天仙而已。這點實力老朱豈會放在眼裡?
寶劍與釘耙碰撞在一起,銀角大王慘叫一聲,手中七星寶劍脫手飛出,身形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跌而出,“砰”一聲摔在地上,大口向外噴血。銀角大王才是初階天仙,而老朱已經是太乙真仙頂尖一流的實力,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所以只一擊便分出了勝負高低。這還是老朱清楚銀角大王的真正身份,刻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