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好處,就值許多?”
菩薩道:“這袈裟,龍披一縷,免大鵬蠶噬之災;鶴掛一絲,得超凡入聖之妙。但坐處,有萬神朝禮;凡舉動,有七佛隨身。這袈裟是冰蠶造練抽絲,巧匠翻騰為線。仙娥織就,神女機成。方方簇幅繡花縫,片片相幫堆錦簆。玲瓏散碎鬥妝花,色亮飄光噴寶豔。穿上滿身紅霧繞,脫來一段彩雲飛。三天門外透玄光,五嶽山前生寶氣。重重嵌就西番蓮,灼灼懸珠星斗象。四角上有夜明珠,攢頂間一顆祖母綠。雖無全照原本體,也有生光八寶攢。偷月沁白,與日爭紅。條條仙氣盈空,朵朵祥光捧聖。沿邊兩道銷金鎖,叩領連環白玉琮。”
唐王在那寶殿上聞言,十分歡喜,又問:“那和尚,九環杖有甚好處?”
菩薩道:“我這錫杖,是那銅鑲鐵造九連環,九節仙藤永駐顏。入手厭看青骨瘦,下山輕帶白雲還。摩呵五祖遊天闕,羅卜尋娘破地關。不染紅塵些子穢,喜伴神僧上玉山。”
唐王聞言,即命展開袈裟,從頭細看,果然是件好物,道:“**長老,實不瞞你,朕今大開善教,廣種福田,見在那化生寺聚集多僧,講演經法。其中有一個大有德行者,法名玄奘。朕買你這兩件寶物,賜他受用。你端的要價幾何?”
菩薩聞言,與木吒合掌口宣佛號,躬身上啟道:“既然是有德行之人,貧僧情願送他,絕不要錢。”說罷,轉身便走。
唐王急命蕭瑀將菩薩扯住,問道:“你原說袈裟五千兩,錫杖二千兩,你見朕要買,就不要錢,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朕仗勢欺人,強奪你的東西?絕無此理。朕就照價付錢,不可推辭。”
菩薩道:“貧僧有言在先,如果敬重三寶,見善隨喜,皈依我佛,不要錢,願送與他。今見陛下明德止善,敬我佛門,況又高僧有德有行,宣揚**,理當奉上,絕不要錢。”
太宗皇帝見菩薩情真意切,便不再勉強。只是命光祿寺大排素宴酬謝。菩薩又堅辭不受,飄然而去。
太宗皇帝見狀直嘆菩薩真乃高人。隨後將玄裝法師宣入宮中,將錦遙�賣暮途盼��卻透��胺ㄊΑC��胺ㄊυ詵鴰嶂�貝┥希�哉孟願呱��螅�鵜磐�恰P�胺ㄊ��硎艽停�佬桓媧恰�
光陰似箭,不知不覺間七天過去,到了水陸法事大會召開之期。太宗皇帝擺駕率文武多官,后妃國戚,前往化生寺參加佛會,參佛禮敬。滿長安城的百姓都前往寺中聽講。觀音菩薩與木吒二人也隨之前來。
玄裝法師在臺上,念一會《受生度亡經》,談一會《安邦天寶篆》,又宣一會《勸修功卷》,正自宣講得興起。忽聽有人在臺下高聲叫道:“那和尚,你只會談小乘教法,可會談大乘麼?”
玄奘聞言循聲望去,卻是兩個癩頭赤腳的和尚喊叫。這兩個癩頭和尚不是別人,正是觀音菩薩師徒二人。玄裝法師福至心靈,急忙翻身跳下臺來,對菩薩起手道:“老師父,弟子失禮。貧僧自幼修習的盡是小乘教法,大唐國內的眾位僧友也只懂小乘教法,卻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菩薩道:“你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渾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
就在這時,太宗皇帝起駕來到近前,對菩薩道:“朕認得你,你是前日送袈裟的和尚。你既來此處聽講,只該吃些齋便了,為何與我法師亂講,擾亂經堂,誤我佛事?”
菩薩道:“你那法師講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脫苦,壽身無壞。”
太宗正色喜問道:“你那大乘佛法,在於何處?”菩薩道:“在大西天天竺國大雷音寺我佛如來處,能解百冤之結,能消無妄之災。”
太宗道:“你可記得麼?”
菩薩道:“貧僧自然記得。”
太宗大喜,道:“既然如此,還請法師上臺開講。”
菩薩帶了木吒飛上高臺,直接腳踏祥雲而起,直至九霄,現出救苦救難的菩薩真身,託了淨瓶楊柳。,但見瑞靄散繽紛,祥光護法身。九霄華漢裡,現出女真人。那菩薩,頭上戴一頂金葉紐,翠花鋪,放金光,生銳氣的垂珠纓絡;身上穿一領淡淡色,淺淺妝,盤金龍,飛綵鳳的結素藍袍;胸前掛一面對月明,舞清風,雜寶珠,攢翠玉的砌香環珮;腰間繫一條冰蠶絲,織金邊,登彩雲,促瑤海的錦繡絨裙;手內託著一個施恩濟世的寶瓶,瓶內插著一枝灑青霄,撒大惡,掃開殘霧垂楊柳。玉環穿繡扣,金蓮足下深。三天許出入,這才是救苦救難觀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