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互相驗證,要確認猜想是否正確就變得很容易了。
一路走來,透過細心的觀察,安東尼越來越確定弗蘭奇的計劃和圖謀。
無奈的是,即便猜到了敵人的目的,對於改變阿伯丁大軍所面臨的形勢並沒有多大意義。
如果跟約翰將軍說這個,他要麼就不相信:就憑塔蘭託那些兵?有那能耐他們就不用老是躲在防禦工事後面了。要麼就是嗤之以鼻:他們當然想把我們一口吞掉,他們還想征服整個輝煌帝國呢!
除非能夠識破弗蘭奇的整個執行計劃,並實行針對性的破壞和反擊。否則的話,也只能自己在心中提高警覺,暗自警惕。
至於像約翰將軍期待的那樣故伎重施,安東尼則是連想都沒想過。
上一次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利,且當時的形勢對塔蘭託而言極為緊迫,弗蘭奇倉促之間的應對難免有所疏漏。
即便如此,準備充分的安東尼法寶百出,依然被打得十分狼狽。
有著前車之鑑,弗蘭奇若不對此作出針對性的佈置,堵塞漏洞,那他也枉為大陸有數的名將了。
那次雖說塔蘭託魔法師部隊已全力出手,但只是在當時較為倉促情況下的所謂“全力”,並非就是他們全部實力的真實體現。因為安東尼不會傻傻的等著他們來攻擊,若魔法的準備時間長了,當他們釋放出自己最強一擊的時候,或許安東尼已經跑得沒了影。
如果提前有了準備,讓塔蘭託魔法師得以盡情放出自己的殺手鐧,以此形成的魔法浪潮,威力比上次至少要提高三成。即便以安東尼的膽魄,也不敢以身相試。
那不叫冒險,而是送死!
少了頂級武道高手的插手和干預,這場攻防戰將重新回到正軌。也就是說,阿伯丁的戰士們需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將塔蘭託堅固的防線硬生生的撞開。
安東尼看著馬蹄峽谷險峻的地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
8月5日,在塔蘭託東北部靠近勃艮第的馬蹄峽谷前,阿伯丁和塔蘭託大軍之間的戰爭再次爆發。
阿伯丁方面沒有試探,直接就揮軍攻上前來。
大家前前後後打了這麼多次,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哪個部隊強哪個部隊弱,哪一類的工事好大,哪一類的工事難啃,從戰士到軍官們都清清楚楚。
怎樣打更順手,給敵人的傷害更大,又更能保護自身,有命活到現在依然能衝上戰場計程車兵們,都已經總結摸索出最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直接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往前衝就是了,哪裡還需要什麼試探。
一時間戰鼓齊鳴,旌旗招展,戰鬥從一開始就直接進入了**。
阿伯丁的戰士們乃奉旨出戰,平定帝國境內的反叛,佔據了大義的名分。加之後路被襲,家園故土被燃起了戰火,戰士們都急著要趕回家鄉。
這些塔蘭託的叛賊不識好歹,自己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反而主動找上來阻擋攔截,雙方打打逃逃的糾纏了數個月,阿伯丁上下早已怒火中燒。如今成功在望,心中壓抑積蓄的火焰一下子噴發出來,化作狂猛的攻擊直撲對方。
塔蘭託的戰士們同樣不甘示弱。
不管怎樣,他們背叛帝國的罪名已經坐實,只能一條道路走到黑,再沒有回頭的可能。而且在里加名將的指揮下,軍隊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戰鬥力,居然跟以前只能仰望的對手打得有聲有色。
孤注一擲的狠辣,連場大戰積累的信心,再加上來自頂層的行之有效的指揮排程,這些亡命徒瞬間爆發出來的戰意,比他們的敵人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雙方都是鬥志昂揚,各有各爭勝的理由。那沒什麼好說的,只能以自己手中的刀劍爭個輸贏了。
從天剛朦朦亮的時候開始,阿伯丁的部隊就一支支的依次離開了營寨,開到了塔蘭託叛軍的陣前。
戰爭進行的極為激烈。
阿伯丁的戰士們前赴後繼的往前衝。一個戰士倒下了,馬上就有身後的戰友補上他的空缺。一個塔蘭託士兵剛剛砍下對手的頭顱,揮出的長刀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斜刺裡探出的一杆,如毒蛇般伸出自己的獠牙,瞬間洞穿了他的咽喉。
刀劍亂舞,萬箭齊飛,馬蹄峽谷好像變成了一個讓人心寒的血肉磨盤,磨碎了雙方士兵的四肢、身軀和頭顱,也磨碎了他們手中的刀劍和身上的盔甲。在這片不太寬廣的土地上,拋灑出一片片的斷劍殘肢,流淌著粘稠的暗紅液體。
高高懸掛在空中的太陽似乎也不願意看到這血腥殘酷的一幕,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