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飛快道。
“西南驛道?……她沒有去北麓山狩獵?!”
鄭之成一愣,狂怒之色收斂,目中露出一道寒芒,“拿地圖來!”
幾名侍女連忙將一副紙質地圖,在桌上鋪開。
“西南驛道!”
鄭之成的手指,沿著地圖比劃著,“沿著西南驛道走,經過幾個小城,她久居繁華的王城,不會對這幾座小破城感興趣。再走下去,驛道的盡頭便是武國的鎮遠關。此處是武國北疆一處重要關隘,正在跟寧國交戰。她去哪裡做什麼?!難道是國主的秘密使命,讓她去鎮遠關?”
鄭之成凝眉沉吟,“鎮遠關現在是誰在鎮守?”
“稟公子。鎮遠關的現任守將,是馬家的大公子馬如山。他為三品將軍,率五千軍馬,鎮守鎮遠關。”
“好!”
鄭之成狠狠的,露出陰霾的笑容,“給馬如山飛鴿送一條訊息,就說他親弟弟馬如元死在葉晨的手中,葉晨正在前往鎮遠關的路上,和小公主通行。他肯定會為他弟弟報仇,派兵攔截。汗血馬是武國一等一的良駒,如果沒有人攔截,我還真追她們不上。只要馬如山能拖住她們一二日,我便能追上她們!備馬,去鎮遠關!”
“是,公子!”
……
武小公主和葉晨、嚴寒、衛萱玉沿著驛道,一路疾馳飛奔。
嚴寒和衛萱玉二人緊隨公主左右為護衛。
葉晨則在前面探路。
“怎麼這麼多災民!?”
葉晨一路快馬飛奔,觸目驚心。
這幾日下來,他們一行離武國邊疆越近,遇到的衣衫襤褸的災民便越多,皮包瘦骨,往往是拖家帶口,簡陋的驢車、牛車,載著一家老小往國境內走。
偶爾還能看到富戶人家,大群攜帶刀槍的家丁,一輛輛馬車載著家產長途遷徙。
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士氣低落的逃兵,衣甲不正,混雜在災民之中。
葉晨對武國和周邊國度的戰事,早有耳聞。但是北麓書院在武國腹地,葉家村偏居荒山一隅,並無兵災,他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戰難氣氛。
他們一行四人騎寶馬,往鎮遠關方向疾奔,引來眾多飢腸轆轆的災民驚疑的目光。但是四人身上攜帶的寶刀寶劍,讓他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每次邊疆戰事一起,便有眾多的災民逃難。這次四國圍攻武國,災難尤其嚴重。”
武小公主見到成群結隊的災民,神情黯然。
她策馬看見災民之中混雜著逃兵,越來越氣憤,大怒厲喝,“武國遭到敵國圍攻,危在旦夕,你們不思為國捐軀,居然當逃兵!本公主打死你們!”
武小公主手中的馬鞭,朝災民中間的幾名逃兵抽去。
一頓馬鞭,頓時將一名逃兵抽的死去活來。
葉晨看的有些不忍,轉頭眺望遠方。雖然可憐,但是逃兵就算當場殺了也無話說。
“公主?公主饒命啊!前方吃了敗仗,馬將軍率軍出征失利,小人被敵軍打散了,這才被迫逃亡。”那名逃兵翻滾在地上,朝武小公主拜倒,大喊饒命。
“什麼,鎮遠關失守了?”
武小公主大驚失色。
“還沒失守,但也差不多了。馬如山將軍求功心切,留一千兵守城,親率四千軍馬殺出鎮遠關,和寧國軍隊一戰。但是遭遇埋伏,大敗而歸,四千大軍只剩下一千殘兵逃回了鎮遠關。現在鎮遠關不足兩千兵卒,士氣散盡,還能守得住幾日啊!小人跟隨將軍出征,僥倖逃回一命,見勢不妙,才混在災民之中當逃兵,公主饒命啊。”
那名逃兵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馬如山這個混賬東西,真該死!父王讓他死守鎮遠關,誰讓他擅自出戰!馬如山才煉體期七層,武力並不強。他的帶兵本事,更是比他爹馬柏護國大將軍差了一萬倍,居然不知量力出征。鎮遠關的五千軍馬,是武國最好的一支精銳,父王看在他爹的份上才讓他帶兵,現在全毀在這個廢物手中。”
武小公主氣的手指發抖,差點要昏倒。
‘馬如山估計是想學他爹吧。’
葉晨心中嘀咕著。
嚴寒、衛萱玉二人面面相覷,他們只是武者並非將領。但是也知道邊關重鎮可守不可攻,四國圍攻武國,死守才是穩重之策。冒然出兵,反而敗亡的更快。
“凌香公主,鎮遠關已經敗了一場,但是馬如山還有二千兵卒,鎮遠關城池堅固,堅守下去還能維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