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這麼說了,管莊也不好拒絕,只好給管家遞了個眼色,管家當即點點頭,轉身往書房請管仲過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楊清玄便感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步履沉穩,可見其人也是個沉穩的性子,不過沉穩之中也帶著一絲焦急和幻變,楊清玄聽了不由暗笑,到底還是少年心性,便是在怎麼沉穩,也終究是有個限度的。
很快,這人便走了進來,卻是一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郎,衣衫不算華貴卻也精緻,總角少年臉上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沉穩,看到楊清玄的時候眼裡有幾分詫異倒也沒有失去分寸,上前朝三人拱拱手:
“見過父親,母親,父親母親安好。”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嗓子在輕靈之中多了幾分厚重,絲毫沒有尋常少年的鴨公嗓,倒是讓人心生好感。
“我兒快快起來,來,見過這位仙長。”管莊急忙上前一步,引著管仲就上前行禮。
管仲聞言連忙,朝楊清玄深深一拜,“學生管仲見過仙長。”
管仲下拜之時,楊清玄也暗暗打量起這千古第一相來,果然,這管仲雖說樣貌平平,不甚出眾的樣子,可是細看之下,雙目之中神光隱現,身懷傲骨卻無傲氣,恪守禮節卻不死守禮節,周身氣運卻是含而不發。便如那潛龍在淵,待得時機成熟,必能一飛沖天,正是那人中之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孔雀之象。
見狀,楊清玄心中頓時對著管仲滿意了幾分,當即揮揮蒲扇,將那管仲扶起,笑道:“不必多禮。”
那管仲被一股無形之力扶起,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是面對這樣的情形還是忍不住詫異的看了楊清玄幾眼,好奇之處卻是多了幾分少年人應有的狀態。
“管大夫,貴公子相貌驚奇,日後必成大器啊,不知道管大夫對貧道所言以為如何,可願讓貴公子拜貧道為師啊?”楊清玄看向管莊笑道。
管莊聞言卻是有些猶豫,倒是管仲,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喜色,到底是少年心性,剛剛見識過楊清玄的手段,雖說算不得什麼神通,可是對於這家中少年而言已經算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想到自己日後也能有如此本領,管仲那顆沉穩的心也忍不住跳了幾下。
管莊這邊猶豫這,管夫人卻是呆了,什麼叫喜從天降?便如同這般,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喜事,這拜入仙家門下,便是那帝皇之家,也沒有這份榮耀,更不用提所帶來的好處。
要知道,西周為什麼能夠打敗商朝,固然其中有武王之功,可是對於這些豪門士族來說,更多的卻是因為那些神仙中人的緣故,否則為什麼犬戎滅了西周,看起來能夠橫掃天下,卻被姜子牙的後人給打了回去,還不是因為有著神仙中人的緣故。
要是自己的兒子能夠成為神仙中人,不敢說開闢一國,重新光復周穆王時期的光輝,至少也能光宗耀祖不是。
見管莊猶豫,管夫人卻是急了,連忙說道:“老爺,這可是仙長開恩,老爺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還不快快答應下來,難不成要惹得仙長動怒不成?”
這一句話卻是好似那九天驚雷一般,瞬間將管莊驚醒,是啊,這可是仙長的要求,難不成自己還能拒絕不成,自己一直想著日後管氏一門如何,卻忘了一旦得罪了仙長,恐怕都不用仙長動手,傳出去那王侯之流都會為了討好仙長收拾自己。
尤其是看著管夫人眼中的熱切和分明已經動了心思的管仲,管莊也只好點點頭,面露喜色說道:“這是自然,承蒙仙長看得起,這般天大的喜事管某又豈會拒絕,剛剛卻是太過驚喜,一時間慢待了仙長,還請仙長恕罪則個,來,仲兒,還不快快拜見你師尊,呃……”
說道這裡,管莊卻是面色一滯,平添了幾分尷尬,看向楊清玄道:“這麼久了,管某還未曾請問仙長高姓大名,真真是失禮了。”
楊清玄聞言頓時笑笑,“是貧道失禮了才對,進門這麼就還為自我介紹,敢叫管大夫知道,貧道乃是太白山玄德洞天清玄道人是也。”
“來來來,仲兒,快給清玄仙長磕頭,快。”管莊連忙說道。
一旁的管夫人聽了楊清玄的話卻是一愣,隨即驚叫出聲,“您是清玄仙長,可是那上古之時,曾助商抗周的清玄仙長?”
這話一出,管莊也好,管仲也好,都是一愣,便是楊清玄也詫異的看了管夫人一眼,隨即點點頭,“不像貧道數千年不出,還有人記得貧道的名諱,不錯,貧道便是那清玄道人,管夫人又是從何得知貧道名諱的。”
聽到楊清玄真的是你清玄道人,管莊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了,如今雖說天子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