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望上看,似梯似磴;望下看,如穴如坑。青山萬丈接雲霄,鬥澗鷹愁侵地戶。山徑崎嶇,難進難出;水回曲折,流去流來。樹梢上生生不已,鳥啼時韻致悠揚。
一見此山,楊清玄頓覺福靈心至,心頭一動,當即掐指一算,直覺天機混亂,茫茫不可知,只是感覺此山與自己大有機緣,楊清玄見狀,遂收了法門,于山間尋了一處隱蔽地界,自是練氣打坐,緩緩度日。
這日,楊清玄正在山中打坐,便見自遠方一道火光而來,尚未等楊清玄如何,又有一歌聲響起,“曾做菜羹寒士,不去奔波朝市。宦情收起,打點林泉事。高山採紫芝,溪邊理釣絲。洞中戲耍,閒寫‘黃庭’字。把酒醺然,長歌腹內詩。識時,扶王立帝基。知機,羅宣今日危。”
聽到這聲音,楊清玄忽然一愣,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可是真的要說是誰,卻又絲毫沒有印象。
楊清玄不覺皺起了眉頭,要知道,楊清玄乃是證就仙道之人,不可能說還會存在什麼記憶力不好之類的事情,可是自己卻回想不起這聲音是誰,另外,羅宣今日危,也就是來人是來此絕羅宣的。
羅宣乃是截教修士,日後封神榜上有名人,乃是日後的火德星君,楊清玄雖然沒有打算救他的意思,卻也因為好奇,隱去身形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卻說在那山頭之處,有兩人對峙,其中一人,戴魚尾冠,面如重棗,海下赤髯,紅髮,三目,穿大紅八卦服,魚尾冠,純然烈焰;大紅袍,片片雲生。絲絛懸赤色,麻履長紅雲。劍帶星星火,馬如赤爪龍。面如血潑紫,鋼牙暴出唇。三目光輝觀宇宙,火龍島內有聲名,正是那火龍島羅宣。
而與羅宣相對的卻是一道人,只見的一個大漢,戴扇雲盔,穿道服,持戟而至,方面大耳,一手託一黃金寶塔,美髯飄飄,好一個威風凜凜總兵,端是個瀟瀟灑灑道人。
一見此人,楊清玄頓時腦海中猶如一道驚雷炸開一樣,霎時間明白了為何此山與自己有緣,也明白了為什麼那人的聲音自己會覺得熟悉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準確的來說,對這個聲音感到熟悉的並不是楊清玄,而是楊清玄的本身彩雲童兒,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西崑崙散人度厄真人之徒,陳塘關總兵,李哪吒之父李靖。
卻說這李靖當日被哪吒追殺,後得燃燈道人出手,賜下三十三天黃金塔,專克哪吒的蓮花化身,而這李靖也擔心哪吒隨時會對自己出手,卻說不似常人將法寶收斂,而是日日託在手中,日後封神更是的了個託塔李天王的稱號,殊不知只是膽小怕死,不敢放下罷了。
卻說這邊楊清玄剛剛認出李靖,那邊的兩人已經動起手來了,只見那李靖將三十三天黃金塔祭起,正中羅宣的頂門,當即打得羅宣腦漿迸裂,一道真靈往封神臺而去。
可憐羅宣自西岐與龍吉公主一場大戰失了坐騎法寶不說,還深受重傷,尚未提防,誰知李靖突然下的殺手,便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便身死道消,一身修為具作畫餅。
那李靖見羅宣身死,當即要收回三十三天黃金塔來,殊不知一道金光落在那黃金塔下,啥時間那黃金塔便與李靖失去了感應,隨著那道金光飛去。
李靖頓時臉色一變,要知道,李靖不過是個仙道未成的廢材,一身修為都在那黃金塔上,若是沒有了三十三天黃金塔,且不說李靖本事平平,建功立業無望,便是哪吒也不會放過他,這堪稱是李靖的命根子,李靖那裡敢丟,連忙追著金光而去。
“何方高人戲弄貧道,貧道乃是闡教副教主靈鷲山圓覺洞燃燈老師弟子李靖,如今奉了師命要往西岐助周伐紂,還請高人上體天心,莫要戲弄貧道才是。”
隨著李靖話音剛落,便見那道金光落入一道人之手,而那三十三天黃金塔也同樣落在道人手裡,只見這道人端是風華無邊,神仙中人,正是楊清玄無疑。
李靖見狀當即打了個稽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楊清玄戲謔的說道:“哦,靈鷲山圓覺洞燃燈?李靖,貧道怎麼記得你是那西崑崙九鼎鐵叉山八寶雲光洞散人度厄真人的弟子,仙道未成便去拿陳塘關做了總兵,怎麼如今反倒是成了燃燈的徒弟了?”
聽著楊清玄話裡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李靖當即一愣,隨即說道:“敢叫道友知道,貧道與度厄老師師徒緣分已盡,而今拜在闡教副教主燃燈老師座下,還請道友看在我闡教聖人和燃燈老師的面上,將寶物還給貧道,貧道日後告知燃燈老師,定有重謝。”
聽著李靖的話,楊清玄頓時感覺好笑,這李靖修為不怎麼樣,一口官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