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但忽然一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飄雪天河的河水正在急劇減少,水位不斷下降,就在幾人神識探到的瞬間幾乎已經見底了,敞大一條飄雪天河竟然在此時斷流了。
三千丈大河,奔流激湧,要怎樣的神通才能令其斷流,下游河水盡去,怎能叫人不震驚。
天河既去,就表示對岸新軍再也無所顧忌,可以快速橫渡而來,大戰爆發就在眼前。
幾人將神識自數十丈河底收回,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此時霧氣之中傳出的擂鼓之聲越來越激烈,有大霧翻滾不休。
“自林景坤告知我們訊息之後,我們計程車兵每隔小半個時辰就會測量一次飄雪天河的河水,我也是半個時辰前才看到他們取回來的河水,與昨天並無二致,誰能在這半個時辰之內令天河斷流?絕頂傳奇也做不到啊。”袁開副將震驚之中已經帶上幾絲懼怕了,絕頂傳奇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新軍的人竟然做到了,不得不令人心生憂慮。
“多想無益,迎戰吧。”許道通很是直接,直勾勾的盯著袁開,只等一聲令下。
袁開深深吸氣,化虹向軍營而去,其餘人等緊跟在後。
回到軍營後依然能夠清晰聽到天河那邊傳來的驚天擂鼓之聲,所有將士都已經集結完畢,皆一臉震撼的看著飄雪天河的方向。他們想不明白,為何一代代傳為天險的飄雪天河上會出現如此大規模的進軍。當年聖皇南征也只能以禁器架設橋樑,足足三天之後才將大軍偷渡到南岸去。但觀此時聲勢,數萬大軍頃刻便至的樣子,是故弄玄虛嗎?
袁開剛出現在軍營之內,左丞,林景坤,莊錚等人便迅速圍攏了過來詢問,一行人直接走進中軍大帳。
“飄雪天河斷流了,河水盡去,我已經命人到上游去一探究竟,所有的監察點和陷阱也準備就緒。新軍一旦登岸就會全面啟動。眼下大戰在即,各位有何高見?”袁開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後半句是什麼內容,皆是滿臉震驚。
袁開對身旁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會意,外出排設陣營,令全軍進入警戒狀態,即便新軍殺到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織夢師擅用奇兵,如此大張旗鼓的進軍不是他的風格,我想他極有可能已經自上游偷渡繞入群山之中,此番擂鼓只是為了迷惑我等視線。”一名將軍說道。
“正是如此,織夢師此人對山地的遊擊作戰堪稱一絕,豈能放過如此大好機會。”另一名將軍附議,對織夢師的奇兵大為忌憚。
“若此次用兵的不是那織夢師,而是風蕭蕭呢?”莊錚一副輕鬆寫意的搖著摺扇,初始的震驚過後連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營帳內很多人都蹙眉,眼下著實沒有必要討論這個問題,誰在用兵都是一樣,求勝而已。
“元帥何不派幾人前往一觀究竟,無論有無人回來都足以說明情況了,以我軍優勢必定大勝。”左丞忽然冷冷的說道。
袁開等人微微變色,如此雖然是最直接的辦法,金丹宗師高來高去,若此時大霧之中是迷惑之計,自然可見分曉,但一旦不是,所有的前往的人都要犧牲,口句山谷之戰隕落的金丹宗師就是最好的例證。
“左丞高見。”林景坤忽然高聲附和,並拱手說道:“景坤初來咋到,求功心切,此行便由我代勞了。”
此語一出,眾人全都驚訝,特別是無盡七派的許道通等人,深深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哦——”莊錚極為意外的打量著林景坤,一臉玩味。
“若你能回來,以後便是我袁開謀士,軍令如山,全軍都要禮敬你三分,包括本帥在內。”袁開目光讚賞,鏗鏘說道。
“定不負元帥期望。”林景坤嘿嘿一笑,直接化虹而去。
“叫左平進來!”袁開忽然對帳外一聲大喝,自有士兵應聲而去,數息之後便見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掀賬入內,正是左平。
“左平你帶領幾名蘊神境高手往天河上游潛伏過去,以你的機警和陣法掩護之能當可為我帶回訊息。”不等左平說話,袁開已經下令。左平領命而去。
袁開當下一番調兵遣將,大魏天朝確實兵多將廣,口句山谷一番慘烈消耗後,再次整合了足足十萬大軍,大軍開拔,在群山之間佔好地利,無論新軍來自哪個方向都將遭遇襲擊。
此時,飄雪天河方向的驚天擂鼓忽然消失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所有人都驚愕,此時,林景坤也安然無恙的返回,聲稱在在天河之內毫無發現,並且當他正要沿河床向上遊查探的時候,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