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臭,像是桑葉的清新之中夾有少許辛辣,這種味道出現在一個妖族身上其實並不奇怪,但出現在一個傳奇大妖身上就卻是令人不解了。因為傳奇大妖完全有能力掩去一身妖族特質的。
“走吧。”綺冰雁冷冷的道了一句,捨棄了瞬移神通,而是直接化虹在前。風蕭蕭自然知道她是在有意監視自己。若是她瞬移離開了,風蕭蕭卻瞬移去了別處,那是她萬萬不能允許的。
風蕭蕭深深被這冰川之下的龐大陣法所震撼,數千裡一個陣基,若是大乘傳奇佈置的話,窮其一生也無法完成一半。
兩道虹光在冰道之內飛馳,比風蕭蕭進入時快得多了,前方綺冰雁似乎存心試探,虹光疾射之時連周圍空間都盪漾起波紋來,快到好似好突破時空的限制一樣。但風蕭蕭也不慢,身周虹光早已融入鬼車鳥的純淨力量,再施展青光遁之下,竟也部落與綺冰雁半步的樣子。
風蕭蕭的青光遁雖然未達神通境界,但身為遁術,本就比尋常化虹之術高明得多,更何況是神級的遁術?但施展起來,內勁的消耗劇烈,要不是獲得了段羽華的一個空間密境,神識之內不斷在密境內捏爆諸多極品元石,源源不斷的吸取元氣,怕是難以支撐。
僅僅片刻就要消耗至少百顆極品元石,若是被風寒水知道了,定要抓狂。
“這水清好生神秘,不但能掩去身週歲月氣息,化虹之速不在妖族之下,連我神識都無法靠近,能夠成為司修傑的敵人,凌建文的好友,果然也是難纏之人。”前方的綺冰雁暗暗心驚,要是他的神識能夠接觸到風蕭蕭,定然能覺察到他體內不斷吸取元氣的舉動。
兩人極速飛遁,足足半天之後,風蕭蕭估摸著已有數千裡,或許下一個陣基就要出現了。
果不其然,又是一扇冰川大門,門上依然是韓聖元刻畫的陣紋,門後是另一箇中空的巨大洞穴,空空蕩蕩,風蕭蕭這才發現洞穴四壁之上殘留有許多陣紋陣基的痕跡,玄奧難明,不由得心中恍然,原來這些陣基洞穴之中是另外有陣法存在的,是被後來之人破除了佔空間為己用。玉蟾宮那裡應該也是如此,只是玉蟾宮所在的洞穴已非原貌,所以風蕭蕭沒有發現而已。
綺冰雁沒有多說,十指連彈,洞穴西北角忽然金光耀目,大片的陣紋閃耀起來,一股凝練善意含而不放,令風蕭蕭心驚。
通天之陣,這裡竟然有韓聖元佈置的通天殺陣!雖然站得遠遠的,但在陣法閃耀金光的剎那,風蕭蕭感受到的殺意壓逼比玉蟾宮中端木妖將身上所散發的殺意更要暴*亂許多,若是陷身陣法之內,後果不堪設想。
“先生以為此陣如何?”綺冰雁忽然目光閃爍的問道。
風蕭蕭哼哼著說道:“司修傑的陣法,我領教得多了,雖然我一時間無法破解,但這樣的陣法也奈何不了我。”
綺冰雁微微點頭,心中越發的篤定能自這水清身上得到司修傑的行蹤,甚至隱隱之中有一種感覺,眼前這水清似乎是司修傑的命中宿敵。
風蕭蕭表現出的對“司修傑”的熟悉令她震驚,以她和司修傑的過往都自認不如風蕭蕭許多,心中便生出一種最瞭解司修傑的當是司修傑最大的勁敵的感覺。
對於很多孤傲之人來說,一個旗鼓相當的敵人比一個好朋友更加難得。綺冰雁覺得,司修傑和水清都是這樣的人。
“此地的冰原表面,七曜不滅風已經非常劇烈,即便是我也要運起五成功力抵抗,你的好友凌建文就是在不遠處斬殺了端木妖將的伴生兄長,後來被我們逼入數千裡,跌落冰原天河的一段支流之中,你若要憑弔,日後去那處天河支流便是。”綺冰雁忽然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似在說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風蕭蕭心中哀痛,冷冷的說道:“若我在此向宮主出手,宮主覺得有幾分把握能贏過我?”
“十分。”綺冰雁對風蕭蕭身上散發的殺意一點也不意外,相反,若風蕭蕭一點殺意都沒有倒是會令她不尋常。
風蕭蕭冷哼,轉開話題說道:“宮主說的證明就是這一座殺陣嗎?未免令我失望了。”
“自然不是。”綺冰雁說道:“到達下一個大陣的陣基,你便會明白一切。”綺冰雁說完一步邁出,已經進入了殺陣之內,也不等風蕭蕭,迅速踏步去了。
“這女妖,要試探到何時?”風蕭蕭心中冷笑連連,同樣一步進入殺陣之內。綺冰雁定然掌握著控制殺陣的手段,若風蕭蕭表現出來的陣道造詣稍差,說不定就會被滅殺在此,或者被擒。
綺冰雁雖然說有十分把握贏過風蕭蕭,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