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就應該逃課去看武林恩罪懺,光是聽別人說起都覺得熱血沸騰,若是能夠當場看到,必然榮耀一生啊。”
“傳言他數個月前還是開竅境的人,現今卻是蘊神境五重天了,這進步速度堪稱恐怖。”
……
風蕭蕭的身影出現在無雙學府之內,一襲青衣微微飄揚,頭扎方巾,雙手隨意揹負,很是瀟灑的樣子。
但他身子極為虛弱,行走之間頗有幾分搖搖欲墜之感,面色略顯蒼白,走得很是緩慢。要不是暗中有天草半月跟著,他是絕然不會有現在這般輕鬆愜意的時光。
不必擔心被人暗殺,不必擔心什麼陰謀,身心放鬆。
經過恩罪懺,過去很多恩怨都了結了,現今只有無盡七派和淨世天道與武林不死不休,但這兩股大勢力卻斷然不會在此時找上門來。淨世天道現在是人人都鄙夷的組織,在世行走的弟子全都在第一時間撤退了,無盡七派數個月來諸般不利,力量損失慘重,也需要作出調整了。
況且,誰都知道,凌建文依然在無雙城,只是近日來都與紫荊衣論道罷了,凌建文是斷然不會讓風蕭蕭等人輕易出事的。
風蕭蕭剛剛從師上師的居處出來,臉上浮現一絲微笑,這個無雙學府府主之下第一人,對百里浩鴻是念念不忘,前次下棋輸給了風寒水,是因為自己心魔作祟,他也知道風寒水著實沒有學到百里浩鴻的半點皮毛。
現下風蕭蕭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連幾日登門拜訪,仗著自己無雙學府師上師的身份死皮賴臉的,風蕭蕭也無奈,唯有應了他的要求了。
他與師上師一邊下棋一邊論道足足兩個時辰,到得最後,師上師心中早已不將風蕭蕭當做是百里浩鴻的傳承者了,因為在風蕭蕭的身上,他看到的太多了,有百里浩鴻的影子,也有諸多儒門先賢聖者的影子,學問高深並不在他之下,博聞強識甚至猶有過之。
風蕭蕭的玲瓏妙思往往能令他豁然開朗,一些苦思數年無解的學問難題都能瞬間頓悟,當然,這也是他自己厚積薄發的結果,卻是一直缺乏這樣一個契機。
風蕭蕭很是享受這樣的交鋒,無需盤算,無需動手,只是在陳述自己心中的學術觀點,若能得到對方的認同便心滿意足了,即便對方反對,也能自師上師的言談中得到啟發而完善自己的學問體系。
從琴棋書畫到諸子百家,一老一少都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之中,直到棋盤終了,竟是風蕭蕭贏了半目,師上師無比快慰,心中對於百里浩鴻的執念似乎減輕了許多的樣子。
“我自三歲開始與老師下棋,直到五歲之後便再也未有那樣的機會,雖是受老師啟發,實際卻也無法判斷老師的棋藝到了何種程度。”這是風蕭蕭對師上師說的話。
“你雖是他的學生,卻不能算是他的傳人,因為你並沒有學到他多少東西。”這是師上師所說。風蕭蕭算是預設了。
微微仰起臉龐,靜靜的享受了片刻黃昏的陽光,學府內的學子即便放學了,風蕭蕭輕輕舉步往白忘世的住處去了。
數刻鐘之後,風蕭蕭走到一處峭壁之前,仰頭看著眼前蜿蜒而上的木質棧道,不禁苦笑出來。
“住得真高啊,要累死我這身骨頭了。怎麼就沒帶幽冥出來呢。”風蕭蕭感嘆。
“還是我帶公子上去吧。”天草半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風蕭蕭卻是搖了搖頭,灑然說道:“牢騷罷了,既是誠心結交而來,這點路卻是不能假手於人。”
風蕭蕭說完便即一步邁出,但下一刻,腳下卻是生出一道七色彩虹,徑直將風蕭蕭拉著環繞棧道往上去了。
“風少誠心而來,我又怎麼忍心讓風少勞累呢!”峭壁上傳來白忘世爽朗的笑聲。
風蕭蕭微笑,半響之後便出現在峭壁上的一處露天平臺上,前方擺放著很是光滑的一張石桌几個石凳子,白忘世與秋代雙正注視著他走近。
秋代雙本是與風蕭蕭一同前來無雙學府的,對師上師那老頭子當然沒有任何的興趣,徑直來白忘世這裡蹭茶喝了。
“無雙大師兄,久見了。”風蕭蕭微微抱拳行禮,說道:“還未多謝白少在公開亭的相助之恩呢。”
風蕭蕭徑自走到石桌旁坐下,絲毫不見客氣,緩緩端起一杯茶水聞了聞便一飲而盡了。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樁的恩情,還真是難說,我得到的造化或者比風少你們還要好上不少呢。”白忘世看著微微閉目回味茶香的風蕭蕭,微笑著說。
“既然如此,便無需計較了。”秋代雙插話,說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