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中則所言,除了嶽不群之外,都大感不解,心道,凌靖從始至終便連動也未曾動過,這“招式”一說又何從談起?
嶽靈珊對陸大有問道:“六師哥,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凌靖難道還練成了什麼凌空劍氣不成?”
陸大有搖搖頭,不明所以道:“我哪兒知道啊,說不定小師弟還真練成了什麼隔山打牛的功夫也說不定呢。”
嶽靈珊白了他一眼,啐道:“胡說八道,我待會兒便告訴娘,你竟然敢說她是牛,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陸大有聞言一怔,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話似有不妥,忙乾笑兩聲,道:“是是是,是我胡說八道,不過你可不能去師孃面前告我狀啊。”
嶽靈珊輕哼一聲,扭頭又往凌靖看去,只見他立在原地,神色從容,從頭至尾,便連表情也未曾有過絲毫變化,可是她仔細瞧了瞧,似乎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時,凌靖卻忽然一笑,道:“師孃,這是弟子近來閒極無聊,自己琢磨出來的“拔劍術”,倒是讓師父師孃見笑了。”
嶽靈珊聽到他說話,忽然“啊”了一聲,連忙拍打著身畔的陸大有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看,是劍,凌靖的劍。”
她本就覺得凌靖的身形有些不對勁,適才聽他說起“拔劍術”,本能的便往他手上看去,這一看不打緊,頓時便心中大驚,只見他的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劍尖斜指地面,正閃耀著淡淡的冷芒。
陸大有順著嶽靈珊的提示往那邊看去,但是方才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張大了嘴巴道:“出、出、出鞘了?”他心中震驚,便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令狐沖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頓時也明白過來,這時只怔怔的看著凌靖,喃喃道:“這是什麼劍術,這是什麼劍術!”
他心中巨震,凌靖出劍許久他竟一直未曾反應過來,還道是凌靖一直便未有動作,這會兒若不是聽他自己提及,只怕自己還是被一直矇在鼓裡。
他心中大感震驚和苦澀,以往自己一直都是華山弟子當中武藝最高強的一個,師父師孃也是把自己當作未來掌門人來教導的。這小師弟雖說天資聰穎,但於年紀所限,功力始終是不夠火候的,自己若要勝他,原也不難。
但是自從回雁樓那次之後,這個小師弟便如吃了靈丹妙藥一般,劍術、內功不斷精進,很快便將自己給遠遠拋在了後面。
如今又見他自創出一門神鬼莫測的拔劍之術,他心中大感頹然的同時,也不禁捫心自問:“我們華山派的武功雖是已經盡數被人破去,但若再重新創出一些新的武功,那自然就不必再擔心了。”
念及於此,似乎終於找到了一絲自信,便連精神也略微振奮了一些。
甯中則聽聞凌靖提及“拔劍術”,好奇道:“拔劍術?靖兒你自創的?”
凌靖道:“是弟子自創的。”
甯中則欣然一笑,這拔劍術的威力適才她已經領教過,而且這門武功又是弟子自創,當下心中也甚是欣慰和自豪,便扭頭對嶽不群道:“師兄,咱們靖兒可是了不得啊,他這拔劍術適才竟連我也吃了個大虧,你可得好好誇誇他。”
其實方才一劍她是留有餘力的,一身實力最多隻用出了五六成而已,若非如此,以凌靖現在才剛剛入門的中級拔劍術,也不可能一劍便將她逼退。
嶽不群卻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道:“劍法終究只是小道而已,咱們華山武功是以練氣為主,若是執著於劍法之道,那便是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看著凌靖說出這番話,自然便有驚醒的意思,說話間,便連面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凌靖聞言卻在心中不屑道:“小道?那你處心積慮想要謀取林家的“辟邪劍譜”又是為甚?”
他心中雖然不齒,但面上卻不敢不把嶽不群的話當回事兒,只得道:“師傅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
嶽不群點點頭,甯中則卻啐道:“靖兒能夠用心鑽研劍法,原本是好事,怎的到了你口中,卻變得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一般。”
嶽不群失笑道:“我可沒這個意思。”
甯中則白了他一眼,忽的往前一躍,挺劍便刺向凌靖,刷刷刷刷刷刷,連刺六劍,噹噹噹噹噹噹,響了六聲,凌靖一一架開。
甯中則這時忽然大喝道:“靖兒,還不還招。”
凌靖聞言,面上頓時一凜,又見甯中則忽然變招,舉劍直砍,快劈快削,卻不是華山派的劍法。
凌靖當即明白,甯中則是在施展田伯光的快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