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已經沒有了什麼記憶。
儀清等人急忙點頭謝道:“多謝大俠。”躊躇了一瞬,又道:“我們。。。。。。我們想把師伯的遺體火化之後,再帶回恆山去,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凌靖應了一聲,道:“嗯。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不必再問我。”側過頭來,只見儀琳眼中滿是淚光,正定定的看著自己,巴掌大小的清秀小臉上滿是震驚和複雜之色。
凌靖微微嘆了口氣,幾步走到儀琳身側,見她身子向後一縮,微微顫抖,便停住了腳步,不再逼近,只是笑道:“小師姐,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是。。。。。。”儀琳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神情甚是激動,甚至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噓!”凌靖伸出兩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卻見一旁的儀和等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和儀琳。
當即柔聲道:“小師姐,我們去那邊說會兒話吧。”伸手指了指先前自己休息過的那株大樹。
儀琳被一眾師姐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連忙點了點頭,手忙腳亂的跟凌靖到了一旁去。
“儀和師姐,他們。。。。。。他們。。。。。。。”儀質看著凌靖和儀琳的背影,驚訝道:“儀琳師妹怎麼會和大俠認識?”
定靜師太逝世之後,恆山派弟子已經隱隱以儀和為首,聽到儀質問話,好幾人都不由豎起了耳朵。
儀和皺了皺眉,思忖半晌,也覺得甚是奇怪,心想,儀琳小師妹平曰裡一直在山上修行,從小到大隻離開過山門兩次,怎地又會跟這個大俠認識?
她始終未能記起凌靖的聲音,也根本未曾將他往華山派那個棄徒身上想。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儀和眉頭微蹙,看著那邊大樹下兩個模糊的身影,說道。
“原來儀琳師妹竟然跟大俠認識,這下我們可就能放心啦。”一眾恆山弟子都微微鬆了口氣,師伯的離世對她們打擊很大,前路坎坷,如果沒有一個武功卓絕的人帶領她們,真不知能不能全部活著到達無相庵。
“師姐,我們還是快將師傅的遺體火化了吧。”秦娟倚在一箇中年女尼的懷中,眼眶通紅的說道,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從定靜師太身上挪開過分毫。
雖然她心中對師傅十分不捨,但如果放任師傅的遺體擺在這裡,便是對她老人家的大不敬,這才對儀和提醒出聲。
儀和回過頭來,在秦娟的臉上輕輕摸了摸,嘆了口氣,道:“小師妹,別太難過了。師伯在天有靈,想必也不想看到你如此傷心難過的。”
見秦娟只是咬著嘴唇,怔怔的流淚,不禁又輕嘆了一口氣,招呼了幾個師妹,去搬動師伯的遺體。
凌靖和儀琳來到一旁的樹蔭下,儀琳的臉上兀自還掛著淚痕,顯得有些拘謹,低聲道:“凌。。。。。。凌師弟,是你,對不對?”
她微微仰起小腦袋,看著蒙著白巾的凌靖,諾諾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認出我的。”凌靖微微一笑,伸手取下了臉上的白巾。
此時天邊已有微光,藉著這淡淡的光芒,儀琳終於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面容,忽然眼眶一紅,咬著嘴唇輕輕抽泣起來。
“額,怎麼哭了?”凌靖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捲起衣袖在儀琳臉上擦了擦,道:“小師姐,你別光顧著哭呀。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儀琳破涕為笑,臉上微微一紅,低頭道:“對不起。”
凌靖見她終於不再哭了,呵呵一笑,其時天邊的微光落照在儀琳的臉上,讓她本就純美的俏臉顯得愈發動人起來,凌靖心中一動,笑道:“哎呀呀,不得了,小師姐適才淚水氾濫,居然將我的衣袖淋了個透。這天寒地凍的,我穿著這身衣衫,豈不是要凍得個兩手發冷,腳底發寒。”
儀琳聽他說話,信以為真,臉上更是羞怯、慚愧起來,低聲道:“對、對不起,凌師弟,我不是故意的。”
“哎,真是個傻丫頭。”凌靖見她居然將自己的玩笑話當了真,也不禁嘆了口氣,忍不住柔聲道:“騙你的,怎麼這種話你也當得真。”
“嗯?”儀琳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但卻絲毫沒有著惱之色,似乎這個單純的小尼姑從來就不知道生氣為何物一般,道:“哦,原來你是騙我的,那這下你可凍不著啦。”
“嗯。說得對。。。。。。”凌靖苦笑一聲,心知這丫頭畢竟涉世未深,又因為從小在恆山長大,不通人情世故,心思實在太過單純,這時候居然都還在擔心自己。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