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怕是難熬了。”
“反正我已經告訴他們了,也算是仁至義盡。至於他們聽不聽,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周茂林說道。
常興在周茂林家吃過飯便回了祖師廟。
時間過得很快,仙基橋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傍晚的時候,雪花紛紛揚揚從天上飄零下來,落到地上,很快就消失了蹤影,但是大部分的雪花則在地上積聚了起來。
快天黑的時候,老貓飛快地從糧倉躥了回來,屋外下起了雪粒子,很多雪粒子跳進了穀倉下面,不少雪粒子鑽進了老貓的窩裡,融了之後,讓它的老窩變得溼乎乎的。
老貓當時就抱怨了,曉得把自己的房子弄得那麼好,就不曉得把糧倉弄好了一點,也不曉得給我在糧倉旁邊弄個暖和一點的窩。這麼冷的天,還指望我守糧倉,面都沒有。
常興看著老貓進來的時候,身上沾滿了雪粒子,哈哈大笑:“老貓,你怎麼這麼狼狽啊?下雪了,也不曉得跑回來。跟你說那個糧倉不用守。看你這點出息。”
老貓翻了翻貓眼,合著還是喵爺我錯了。我守著那個穀倉,還不是怕穀子被老鼠搬走了,會餓肚子麼?老鼠不敢來,那是喵爺在那裡守著,你難道心裡就沒有點數的麼?
老貓用力一抖,身上的雪粒子像子彈一樣向四周發射。
“老貓,你是不是想故意搞事啊?小心我剝了你的貓皮啊!”常興手一揮,那些射向他的雪粒子直接被反彈了回去。全部擊中老貓的貓臉上。
老貓臉上掛了一臉的雪粒子,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別做這個樣子了。這一陣咱們的臘肉也準備得夠多了,現在下雪了,你們也不用跑出去,就待在祖師廟。晚上我們再喝點猴兒酒。”常興說道。
一聽有酒喝,老貓立即活了過來。飛快地跑到八仙桌的板凳上坐了下來,等著常興好酒好菜上過去。
常興噗嗤一笑:“我不是跟你說了是晚上麼?現在天還這麼早,你準備坐在那裡坐到吃飯啊?”
老貓翻了翻白眼,卻依然坐在那裡沒動,貓爺我想在這裡坐坐不行啊?
***
青年農場。農場的房舍與周圍的農田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周圍灰白的土地蒙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反而顯得更加聖潔而美麗。
大雪沒有給這些來自城裡的知識青年們蒙上半點陰影,反而讓他們非常歡悅地衝出了房舍,在磅礴大雪中恣意歡呼。
“看紅裝素裹,分外嬌嬈……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趙建國忍不住在大雪紛飛中吟誦了一首詞,頗有些激昂軒揚。
“建國,沒想到仙基橋這邊也會下這麼大的雪。”戴復東走了過去。
“是啊。本來以為這裡就算下雪,也不見得有多大。對了,我們準備的木柴夠不夠?這大雪一下,進山砍柴怕是有些困難了。”趙建國問道。
“這一陣我們進山砍了不少柴回來,開墾荒地的時候,也有不少,應該是夠用了。只是如果溫度再冷一點的話,我們沒有木炭,怕是有些夠嗆。仙基橋村前一陣一直都在燒木炭。家家戶戶儲備了不少。”戴復東說道。
“唉,現在關係搞僵了,人家怎麼可能還會給我們木炭。這事也怪我,一開始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趙建國有些悔意。
“其實不光是怪哪一個。大家來仙基橋的時候,每個人從骨子裡有些看不起仙基橋的老百姓。只是我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而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畢竟,青年農場只能靠我們自己。”戴復東說道。
“肖光明最近沒整什麼么蛾子了吧?”趙建國問道。
“我聽保衛隊的人說,他想進山打獵。”戴復東說道。
“現在農場糧食基本上能夠滿足,前期種的蔬菜也開始吃了,也不用擔心。就是很久沒有肉食。肖光明想打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是他肖光明一個人進山。而是農場派遣保衛隊定期清除農場周圍的野獸,以免農場受到野獸的毀壞。”趙建國說道。
戴復東點點頭:“這是個好辦法。打獵不能讓肖光明耍個人英雄主義。”戴復東點點頭。
陸森林踩著白皚皚的雪,跑到肖光明的房間。
一路行來,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腳印。
“光明,好訊息,農場上同意我們保衛隊進山打獵。不過他們要求是以農場保衛隊的形式。名義上是進山清理農場周圍對生產可能造成破壞的野獸。趙建國讓陳仁山帶隊。你可以參加打獵隊,但是不能夠插手隊伍的指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