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人捉到沒有?”肖光明不耐煩地說道。
“快別說了。我說要直接去仙基橋抓人,蔣部長非說要在路上埋伏。先讓人進村故意驚動那個小道士,結果我們在樹林裡埋伏了半天,也沒看到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樹林裡突然出現了一股臭味,我們一個個都被臭得把黃疸水都吐了出來。只怕是中毒了,我剛才去河裡洗了半天,臭味一點都沒消。”陸森林哭喪著說道。
“那人呢?人捉到沒?”肖光明問道。
“還捉個屁。我們一個個全部臭成這個樣子,仙基橋大隊的民兵根本不讓我們進村。”
肖光明瞪大了眼睛,竟然搞成這個結果,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怎麼會這樣呢?”
“是啊,光明,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很邪乎麼?那樹林裡怎麼會突然冒出臭味來?這種臭味從來沒聞過,實在太噁心了。”陸森林說著,習慣地向肖光明靠近。
聞到那股臭味越來越濃郁,肖光明連忙說道:“別,別,你別靠過來。這臭味實在太濃了。真是受不了。這幾天,你找個地方睡吧。”
原本肖光明與呂玉林、陸森林住一間房的。現在呂玉林回了城,肖光明與陸森林住一間房。
“農場都住滿的,你讓我住哪裡去?”陸森林張望了一下,別人都是四五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房子根本沒空的。
“森林,要不你去放雜物的那間屋子就將一下?我幫你把東西搬過去。等你身上的味沒了,你再搬回來。”肖光明說道。
“光明,你不能這麼對我吧?怎麼說我也是幫你去跑腿,出了事,你就這麼對付我?以後誰敢死心塌地地跟你做事?”陸森林冷冷地說道。
“這能怪我麼?我又不是不管你了。實在是你身上的臭味聞不得啊。你想想看,要是把屋子搞臭了,就算你身上的味散了,那屋子還能住麼?以後咱們倆住哪裡去?”肖光明問道。
“放雜物的地方四周都是空的,這山裡的溫度這麼低,我睡那裡還不給凍死啊?”陸森林說道。
“這個我來想辦法,我去給你搬一些板子過去,把四周攔起來,你在裡面忍耐一段時間。等你身上的味稍微淡一點,就搬回來。”肖光明說道。
肖光明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就走開了。
蔣繼軍比陸森林下場還慘,先是回到公社,還剛到門口,大水公社門衛大爺就把蔣繼軍攔住了:“繼軍,你們一身臭味,別把院子搞臭了,別進去了。影響咱們革委會的名聲。”
蔣繼軍差點沒跳起來,但是他還真不敢發作,因為門衛大爺姓石,叫石永德。雖然不是石明本親老子,但是跟親老子也差不了多少。當年石明本爹孃死得早,是石永德把他拉扯大的。石明本當上公社書記之後,謀了一下私,給石永德安排了這麼一個位置。實際上,按照石永德當初做過的貢獻,可以安排一個比這更好的位置。不過石永德覺得自己沒文化,當個看門的倒也挺不錯。
蔣繼軍被石永德搞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被石永德很嫌棄地驅趕出老遠。連公社的大門都進不了。
蔣繼軍一氣之下便把手下全部解散了,自己徑直回了家。
“蔣繼軍,你怎麼回事,到哪裡弄這麼一身臭味回來?”蔣繼軍婆娘被臭得跑出去哇哇地吐個不停。
蔣繼軍氣得半死,拿了一身衣服,就跑到附近河裡去洗澡去了。一跳到河裡,就看到身邊不停地有小魚翻白浮出來。他身上的臭味竟然把水裡的小魚都給臭死了。
“這還真是有毒啊!”蔣繼軍哭喪著看著身邊浮著的一片小魚仔。
蔣繼軍拿著肥皂不停地在身上搓,可是身上的面板都被他搓紅了,依然沒能夠將那股臭味搓掉。蔣繼軍搞得都快崩潰了。
洗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全身的面板在水裡都泡得有些發白,用肥皂搓了也有個七八遍,但是那股臭味好像已經鑽到他肉裡一般,任憑蔣繼軍怎麼搓,臭味竟然一點都沒有變淡。
蔣繼軍上岸的時候,因為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走路都已經有些踉蹌了。
回到家裡,蔣繼軍婆娘一聞到氣味就立即往外面跑。
“我帶細伢子回孃家住幾天,等你這氣味淡一點我再回來,我若是跟你待在一個屋裡,只怕遲早被你燻死。”蔣繼軍婆娘一隻手抱著一個,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匆匆離開了家門。
蔣繼軍回到家裡,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他有一種全身無力的感覺。
都以為只要過幾天,臭味就會慢慢變淡。沒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