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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樣。”

趙建國有些為難,又想加固房屋,又想建圍牆。左右為難,一時間做不了決定。

“建房子吧。修圍牆另外再想辦法。去山裡搬些石頭下來,也可以把圍牆也建起來,保證堅固。”周茂林說道。

“可是那樣一來,又要勞累仙基橋大隊群眾了。”趙建國說道。

“沒事。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周茂林說道。

“周書記,太謝謝你們了。”趙建國激動地向周茂林敬了一個禮。

“你這後生伢子,客氣啥?”周茂林笑道。

這個時候,怕是仙基橋與知識青年關係最融洽的時刻。

全村人都在幫忙,常興有時候閒著沒事也會來逛逛。

“你們女同志幫不上什麼忙,就在旁邊給大夥唱唱歌,鼓鼓勁!”肖銀順笑呵呵地向吳婉怡等人說道。

吳婉怡等人非常想上去幫忙,可是她們又沒有仙基橋婦女的力氣。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有些礙事。

吳婉怡只好與幾個女知識青年退到了一邊:“唱就唱。”

城裡這些女知識青年一個個多才多藝,能歌善舞。幾個人合計一下,便拉著手風琴開始唱起來。

“我們的田野,美麗的田野,碧綠的河水,流過無邊的稻田,無邊的稻田,好像起伏的海面……”

“金林,你挑著擔子,別那麼用力晃悠,把扁擔晃悠斷了,回去你家秀梅揪你耳朵。”張方清打趣道。

“方清哥,你莫講我,你的磚刀輕點剁,我看著你剁斷了幾個好磚了。回家周萍嫂子怕是要你跪床腳吧?”肖金林哈哈大笑。

“肖武,女知識青年這歌唱得好,我們仙基橋人不能夠認輸。待會等他們唱完了,你來一首山歌子。讓城裡來的知識青年也欣賞一下我們仙基橋的歌。大夥說怎麼樣?”張方清又開始起鬨了。

肖武連忙說道:“那你怎麼不唱呢?”

“我唱麼子唱?我一個結了婚的人,去搶你們後生伢子的風頭?像話嗎?肖武,你要是這麼點膽量子都冒得,那你以後也莫指望你嫂子給你介紹妹子家了。丟不起這個人!”張方清說道。

周萍給肖金林做的吳秀梅這個媒,算是在仙基橋一炮打響,現在仙基橋沒討婆娘的後生伢子個個天天纏著周萍做介紹。肖武也是好幾次去張方清家,拐彎抹角地求周萍做媒。

聽張方清這麼一說,肖武為了終身大事,怎麼也要拼一把了:“唱就唱,哪個怕哪個?”

張方清見自己的激將法奏了效,待吳婉怡等人唱完,便大聲說道:“剛才,知識青年們給我們做了非常精彩的表演,現在,我們仙基橋大隊的歌王肖武給大夥來首仙基橋山歌。”

肖武立即掙大喉嚨大聲唱起來:“二月子飄,是花朝,太公釣魚是喂喂喲,大馬江來奴的乾哥,大馬江裡的金絲鯉,親親我的郎,乖乖我的妹,搖頭擺尾是喂喂喲,

來上釣來奴的乾哥……”

這是仙基橋這裡出了名的情歌,老老少少都能夠唱上一兩句。歌詞粗俗,配上肖武的粗喉嚨,唱起來倒也是一番風味。

這歌一出來,仙基橋老老少少笑得前俯後仰。

知識青年們倒是很懵,主要是聽不懂,只聽見這有些古怪的調子,配上古怪的嗓音。也不曉得仙基橋人在笑什麼。

“常興同志,那個同志剛才唱的是什麼?”吳婉怡走到常興身邊問道。

“唱的是十二月子飄。從正月一直唱到十二月。肖武從二月開始唱。不過本來應該是女人唱的,他一個男的唱出來自然很搞笑。”常興說道。

吳婉怡其實對這首歌並不感興趣,她只是趁著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下這個救過自己的年輕人而已。

“那歌詞,你可以幫我解釋一下麼?我覺得這歌挺有意思的。”吳婉怡說道。

“這個不好解釋。解釋出來,就沒有這個味道了。你要是想知道啊,學會仙基橋的土話就能夠聽明白了。”常興懶得做太麻煩的事情,他總覺得跟一個城裡的妹子家解釋一首情歌很尷尬。

吳婉怡見常興有些不耐煩,也不糾纏,便轉換了話題:“仙基橋人都說你住在山上,我可不可以到山上去看看?”

常興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在山上看到了什麼,不能夠下山來說。”

吳婉怡點點頭:“當然。我保證。”

“那等你們農場建好了,我接你們上去。”常興說道。

常興也做不出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事出來。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