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在江湖上,所謂的面子還有氣度,都是由門下弟子和掌教的為人處事而來。
再說於人豪乃是青城四獸之一,是餘滄海門下武功最高弟子之一。這樣一名弟子他是絕對無法放棄的,否則的話,這是對於其他弟子的一個打擊。
沒有殺了於人豪,嶽緣卻是承認林震南夫婦做的還算不錯,頭腦還是有些清醒的。
商人的避兇習慣,在林震南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一旦殺了於人豪,哪怕現在的福威鏢局與青城派已經是不死不休,但是殺了這名弟子,卻是讓餘滄海有了更加堅定的決心。因為眼下情況,嶽緣不可能一直保護林震南夫婦。
畢竟眼下的嶽緣只有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個門派的明暗手段,哪怕是嶽緣也會覺得有些縛手縛腳。
故而,嶽緣需要迫退餘滄海,然後準備將林震南夫婦帶回王夫人的孃家去。
滅門之事可一而不可二,青城派此番做法本來就太過了,如果緊追著接連不斷的話,那麼青城派必然會受到其他正道門派的排擠。
一番交待後,嶽緣便讓林震南夫婦兩人回房睡了,而於人豪則是被嶽緣安置在了大廳中,至於林平之則是安靜的坐在旁邊。
一壺酒。
一碟花生。
外加一個人。
慢條斯理的獨自一個人品著酒,嶽緣就這樣靜靜的在大廳裡等待著。
沒有任何的言語,甚至安靜得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唯有外面那徐徐夜風吹動樹葉的聲響,連綿陣陣。
“……”
目光在嶽緣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在了被點了穴道的於人豪身上。心中雖然滿腹心思,但在這種莫名的安靜中,林平之也是儘量的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和動作,生怕影響到了那正舉杯沉吟的嶽緣。
因為林平之有一種感覺,今晚林家是死是生,都將落在這個名叫於人豪的青城弟子身上。
時間漸過。
很快便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一直呆在旁邊的林平之已經在其中為嶽緣換上了第三壺酒。花生還是碟子裡的花生,沒有絲毫的動過。這足足幾個時辰內,在林平之的注視中,嶽緣僅僅是飲了兩壺酒,卻是根本沒有朝那花生掃上一眼。
正當林平之以為今晚將不會發生什麼的時候,卻聽坐在椅子上正把玩著酒杯的嶽緣突然出聲了。
“既然已來,何必在外面一直停留?”
沒有抬頭,目光還是死死的落在手上的酒杯上,這酒杯乃是一份花瓷,上面有著名家所刻下的花紋與文字,手摩挲上去,感受上上面的凹凸,頗有一種玩味之感。
“外面夜風很大,雖是夏曰,可也是容易著涼的!”
同時拿起了擱在桌子上的另外一隻酒杯,嶽緣緩緩的為其添上了一杯,笑道:“夜風很冷,想來吹了這麼久,也是需要一杯酒水暖暖身子的!”說完,右手食指朝那杯身一彈。
一聲脆響中,裝滿了酒水的酒杯頓時旋轉著朝大廳外飛了出去。酒杯飛出,卻是沒有絲毫的墜落跡象,杯中美酒更是緩緩旋轉出了一個漩渦,卻是沒有溢位來一絲一毫。
嘭!
一聲輕響在大廳外響起。
隨即,一道帶著四川方言的口吻從外面響起,回道:“好酒!好身手!”
人卻是沒有絲毫顯露的打算。
“那是自然!”
聞言笑笑,嶽緣舉杯朝外面的黑暗示意,道:“我嶽緣喝酒從來只喝好酒!但是,我卻是最愛十八年釀的女兒紅……唔,悅來客棧的酒很合我的口味!”
“這酒雖好,卻仍然不是我最喜歡的酒!”
一口飲盡,嶽緣這才將手中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繼續問道:“怎麼……觀主,不進來坐坐?”
“不了!”
拒絕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沒有絲毫應下來的跡象,反而是用一種奇特的口吻說道:“這福威鏢局我已經是很是熟悉,不想坐了!”
一旁。
見著嶽緣與外面那人打機鋒的林平之在聽了這話,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什麼叫做這福威鏢局我已經太熟悉不過呢?
其中所蘊含的意義,哪怕是現在沒什麼江湖經驗的林平之也能聽出其中的兇狠來。可以說,福威鏢局幾乎赤裸裸在人家的眼中。一想起這段時間來,林家是生活在這種局面中,想想便不寒而慄。
“噢?”
嶽緣伸手從一旁的碟子中拿出了一粒花生,慢條斯理的剝著殼,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