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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高地厚!”
一聲冷哼,祝玉研原本還準備打算試探嶽緣武學的心思在這一刻已經收斂,轉而代之卻是真正的殺心。試問,在江湖上,又有幾人能夠這般的挑釁她陰後祝玉研?
在年輕一輩中沒有!
哪怕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在她的面前也只能是聚精會神,絲毫不敢這般應對。但是眼前這個嶽緣,卻不是了。
憑什麼敢這樣說?
難道就因為單美仙洩露的天魔秘嗎?
“哈!”
“嶽公子,眼下是你在侮辱我陰癸派啊!”
面色冷的足以滴下寒冰,即便是被輕紗遮掩,可也能讓人感受到一種冰冷的煞氣撲面而來。本來在自己女兒那裡就弄了一肚子的氣,眼下的嶽緣的這句話卻是讓陰後祝玉研終於徹底有了瀉火的物件。
那便是寧錯殺,也不能放過。
話音落下,夜空中便是響起了一道夜鶯的啼鳴。
這不是夜鶯發出,而是自祝玉研的嘴角蹦出,這聲啼鳴陰柔婉轉,那帶著絲絲**的味道便這麼的迴響在了院子裡。
赫然是——天魔音。
鏘!
與此同時。
橫在背後的長劍再度出鞘了。
這一擊,卻是帶上嶽緣真正的功力。
兩人在這一刻,才算是開始了真正的交鋒。
劍帶人走。
隨著白色身影飄過,腳下的瓦片什麼的上面同時出現了一頭筆直的痕跡,隨後便是悄無聲息的裂成了兩半。而祝玉研手上的緞帶這一刻已經是徹底的硬碰硬的朝嶽緣手上的長劍轟了去。
在手中長劍觸碰到緞帶的前面,嶽緣聽著這一聲聲呢喃一般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化。
似乎那站在前面的不是陰後祝玉研,而是其他人。
是一身杏黃色道袍,騎著毛驢在鈴鐺聲中笑著回頭的赤練仙子。
是一身白衣如仙,手中金鈴索凌空飛舞的小龍女。
是一身大紅霓裳,金刀立馬端坐著的教主楊念昔。
是一身皂色長袍,求著觀世音菩薩的光頭小尼姑儀琳。
是一身青衫,手持彎刀倔強的笑著的跛腳姑娘陸無雙。
幻覺!
在眼前那走馬觀花一般閃過無數與自己有過關聯的女子的模樣的時候,嶽緣便已經知道了這正是天魔功中天魔音所能引起來的幻覺。若是一般人定會沉浸其中,但是經歷過了數個世界的嶽緣卻是眼神微微一迷,隨即心神便已經醒了過來。
只是嶽緣並沒有就此徹底的立即恢復清醒,反而是繼續用著那迷離的眼神,手持長劍以先前的姿態一往無前的朝陰後衝去。
天魔音的威力有多強?
婠婠施展出來便已經非常恐怖,而在祝玉研的手中卻是威力更上一層樓。
在望著嶽緣那以迷離的姿態繼續衝上前的時候,在角落裡的婠婠卻是已經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好色的道士嶽緣已經完了,正想轉身離去,婠婠卻是莫名的聽到了一聲深情無比的呼喚,剛邁出的腳步就那般定格在了空中。
“玉研啊!”
“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啊!”
深情到極點,痛到極點的呼喊。
這迷離的姿態中嶽緣竟然叫出了陰後祝玉研的名字。
頓時。
婠婠懵了。
不僅是婠婠,就是親自全力施展天魔音的陰後祝玉研同樣是一愣。
這是什麼情況?
在驚詫中,嶽緣手中的長劍已經與緞帶對碰。
這一次,卻已經是實打實的對撼了。
轟!
屋頂,氣勁勃發,掀起了漫天的瓦片。
陰後一聲悶哼,卻是在這剎那間已經是受了內傷。不僅如此,對方劍上傳來的那一股股寒熱糾纏的真氣更是讓陰後祝玉研渾身上下不由的打了一個顫。
而嶽緣也是悶哼了一聲。
天魔真氣由長劍接連竄入了自己的體內,與長生真氣不同,天魔真氣更具極強的腐蝕與黏姓,一時之間讓嶽緣體內亂成了一片。
不過這個情況眨眼間便被嶽緣深深的將其壓制了下去,同時人已經藉著那反彈的力道飛向了半空。
被暗算了一把的祝玉研一身深厚功力爆發,這才將這股難纏的寒熱真氣壓下後,這才抬頭望向了夜空。
那月下。
嶽緣手中長劍高舉,在銀色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