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複雜，他私自闖入龍脈石窟，又威脅老道，更明白老道的算計深沉，現在雖然是老道假借他人紙筆讓他前來，但免不了還是有些尷尬、不安。

是的，前來護龍山莊，乃是丞相高謙末了寫上的，說想要了解更多就需要前來此地。

於是乎，曹靈寶幾經思考後，他還是前來了。

“嗯？正印道師？”

突然，有下人眼尖認出了他，但從對方好奇的目光中，曹靈寶明白，這是有人交代的，不然長久未曾進入此地，不可能來一個人就認識自己。

而那人之可能是老道國師。

事已至此，也不矯情，說了聲帶路，曹靈寶就跟著下人走去，只是走著走著，方向卻有些不對。

“這不是前往上寶宮的路吧。”曹靈寶蹙眉道。

下人回道：“道師這邊請，國師不在上寶宮，隨小人來便可。”

得到解答，曹靈寶也不在說什麼了，緊隨其後，一路上的風貌變化不大，但他感覺有的地方漸漸衰敗了。

過程中，他更看到了昔日的同門師兄弟，黃令、玉尺，此刻的兩人已經是半旬老者，精神頭倒是不錯，雖然不解，但想到老道當初說的，收下原本叛師的兩人似乎也理所當然。

舊識見面，昔日也談不上好與壞，全讓當作陌生人，曹靈寶就想要一眼而過，沒想到這個時候，玉尺、黃令兩人好似有所感，也認出了他，並對他笑著點了點頭，其中滿是豁達與坦然。

“這，這變化也太大了，不會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曹靈寶回應著，心底卻惡意滿滿的猜想著。

就這樣，目的地在三炷香的後到了，下人躬身退下。

青劍墓地！

來到這裡，曹靈寶那裡不明白了，青劍當初還是他親手埋葬的。

墓前，一人佝僂著身子默默不語，人還是那個人，只是頭髮更白了，生氣更少了。

曹靈寶有些驚疑不定，要說見面，也沒過多久，怎麼就成了這般模樣。

“來了？”

一貫的風格，一貫的等待，一刻鐘，老道才開口。

曹靈寶笑了笑：“是來了，可我不明白老道你這是玩什麼？”

老道：“看到你的師弟了麼？”

好吧，老道還一貫以來不和自己同一個頻道。

曹靈寶無奈道：“看見了，他們還和我打招呼，我有些惶恐呀，不會是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吧。”

老道：“可惜你們師兄弟是註定無法團聚了。”

“呵，老道，我不是來了麼，青劍、我、黃令、玉尺，這不是團聚？”曹靈寶嘆息。

老道：“玄壇走了。”

“額，頻道勉強算一樣了。”

嘀咕一句，曹靈寶也想起了還有一個便宜師弟：“他，其實當初我就知道，他與我們走的路不同，未來我也知道，護龍山莊他待不住。”

老道：“當初我收他為最後的關門弟子，本意是培養能夠承接護龍山莊的人，因為你們都離開了，我一度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沒有讓他走你們的路，讓他順心發展。”

曹靈寶介面：“只是沒想到他與權貴中的武冠公主勾搭在了一起，當然重要的是，他還想算計我呢。”

老道：“玄壇，他不錯，至少他不曾對我這個老頭吹鬍子瞪眼，而且他離開前說：國師一脈需要變革，他依附武冠公主是曲線救護龍山莊。”

“哈~~哈，老道，老黃曆的事情不要提好麼？”

曹靈寶尷尬了一會，有些好笑道：“曲線救護龍山莊？說白了就是將原本獨立的國師一脈依附在皇室上吧，可莫要忘記了天下聰明人不知有他，依附是能發展，可若繼任帝王猜忌，難道要重演紅粉案麼？哦，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處了。”

老道轉過身來，面上波瀾不驚：“玄壇成功於否，我不知道，但我已經與他割裂，一如當初次脈、主脈之別，至於我當初收攏那麼多女子為侍妾，想必你們底下也多有置喙吧。”

“好算計，主次分別，道統不絕，老道這一手玩的挺溜的嘛。”

曹靈寶讚歎：“至於說你老要那麼多漂亮的女子，要說當初我也有些羨慕，沒辦法，權力誰不羨慕，到現在我也心底暗暗歎服您老寶刀不老！”

“正印，你變了很多，很多！”

老道定定的看著眼前人，老眼看不出是什麼感覺，有欣賞，也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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