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到‘明玉當鋪’當東西這件事!”飛火說道:“其實,我這件玉如意,正是從周通那裡得到,但是這個放在後面再講!”
“最開始,從周通那裡得到玉如意,去的是‘一間當鋪’,這一點,我這位朋友可以證明,還有一間當鋪的店家也可以證明!”飛火看了一眼小馬,輪到小馬出場了。
“確實,我陪著他最開始去的是一間當鋪,但是店鋪的掌櫃,看到玉如意之後,沒有馬上報官!”道:“這一點,店鋪的小二可以證明,現在的掌櫃也可以證明!”
“現在的掌櫃?”蔣欽聽到這番話,對這件事情之中的內情,越的感興趣起來,但是他沒有話,等著完。
“難不成一間當鋪還有兩個掌櫃的不成?”陳向文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中緣由,他確實有些不能理解。
“正是,因為接待我這位朋友的,是個假冒的掌櫃,引他去了後面那個‘明玉當鋪’,這才引起了後面的事情!”小馬點了一下頭,將解釋的機會再次交給了飛火。
“我去一間當鋪的時候,那掌櫃是個中年人,看到玉如意也沒有報官,而是讓我去了後面,但是後來才知道,那個當鋪的掌櫃,是個年輕人,也就是說,其實有人在陷害我罷了!”飛火指著還在堂上的付金銀說道:“這個人,被人所託,要陷害與我!”
“陷害?”陳向文對這個詞並不陌生,但是是不是“陷害”,其實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找到“犯人”就行了,不行的話,設計一個罪證,製造一個犯人就行了。
“這丟了貢品已經是大失誤,如果再來個誤抓誤判,這江都縣令的肥差,恐怕是做不下去了!”陳向文暗自想著,然後淡定的說道:“可是這些似乎和你偷沒偷東西,殺沒殺人沒有什麼關係,除非你能找到他身後陷害你的人!”
“付金銀!”陳向文這才轉頭看著付金銀說道:“人犯所說是否屬實,他說有人指使你這麼幹?”
陳向文這一招非常陰險,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付金銀在陷害飛火,這直接點明瞭陳向文的態度。
但是堂上的人,無人能夠反駁,關鍵在於無憑無證,不能憑空“誣陷”付金銀陷害之事。
而飛火典當貢品,和見過周通,確實是跑不掉的事實。
關鍵就出在這個知道一些內幕的付金銀身上,然而這一時半會兒,是對付金銀沒有辦法的。
“怎麼可能,小人雖然貪圖小便宜,但是在大是大非之上,還是分的非常清楚的,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按照大人的命令,抓住那偷貢品的人罷了!”付金銀冠冕堂皇的說道:“大人,我可是遵紀守法的!”
馮侖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沒有說出來,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江都縣府的捕頭,對這個付金銀的底細還是十分清楚的。
“那就是了,小子,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陳向文反將了飛火一軍。
飛火原本是想像逼問周勃一樣,讓付金銀漏出馬腳。
但是陳向文的介入,反倒是被給破了局勢,這樣的話,至少現在,辯論下去也無意義,只有找到付金銀背後的人,還有慫恿周勃的人,才能挽回局面。
“小的,知錯了!”飛火顯得十分的老實,並沒有在這個時候顯示口舌之爭,不過他也知道,光憑目前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他的罪名。
“那我再問你,你認罪嗎?”陳向文當然不想把時間拖得太長,這樣會越的顯得他沒有能力。
飛火只是搖搖頭,“大人,這些證據,並不能定我的罪,我無罪,為何要認罪?”
他當然不能認罪,他想反設一個局,引那人出現,這樣才能證明他的清白,並且知道一切。
陳向文有些犯難了,他的證據已經用完了,因為飛火最後把周勃辯倒了,這證據的缺失,無法證明飛火有罪。
“陳大人,我看這案子之後還有許多隱情,還是再調查調查再審理吧!”
越王站了起來,對這場充滿猜測和臆斷的鬧劇,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對一旁的蔣欽說道:“在麒啊,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今天這案子是審不完的!”
郭正白了陳向文一眼,這公堂之上的審判,未免有些滑稽了,簡直讓他的臉面都有些掛不住了,“陳縣令,把嫌犯押回去,重新調查!”
陳向文一臉的苦澀之相,又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目送兩位大人回去,自己則是一拍驚堂木,“退堂,退堂!”
飛火被從新架起枷鎖,他向小馬微笑著點了一下頭,小馬只得嘆了一聲,接下來他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