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影,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前些日子在城門口被抓起來的鐵牛。
說起來,這鐵牛也是慣犯,時不時地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幾乎是三天兩頭的被抓,到最後,遮天大牢的牢頭一見被抓的是這小子,腦袋就大。
按照大秦例律,年齡不足十四的歲的,只能被教導而不能被處判刑罰,所以每次鐵牛被抓進去後,都相當於是佔著茅坑不拉屎,既不能打還得管飯吃,所以往往沒幾天就被放出來了,想想這也算是鑽了律法的空子吧。
鐵牛確定此處沒了他人,這才快速的跑到了那麻袋一旁。
“嘿嘿,這不會是什麼寶物吧?這下可便宜小爺我了……”
鐵牛一邊說,一邊便設法將那掉到坑窪裡的麻袋給扯拽了上來,迫不及待的開啟麻袋的口子。
當麻袋的口子剛被解開,卻‘撲楞’的一聲,從中出來一隻滿是傷痕的小手來。
“哎,我當是什麼寶貝,竟是個死人……罷了,且看看這死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吧。”
想到這兒,鐵牛便一邊扯著麻袋,一邊拽著那隻露出麻袋的手,用力將其從麻袋裡給拽了出來,而之前麻袋裡的怪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不知何時恢復了人身的丁十三。
“靠!你奶奶的!連衣服都被扒光了,這事兒連你小爺爺我都做不出來……”
鐵牛看著那滿是傷痕,渾身****的人兒,心中竟不由對那剛剛離開的趙空明有一陣陣的噁心之感。
“算了,誰叫我攤上了這檔子事兒,反正也是來了,就把你埋了吧……”
鐵牛嘀咕一聲,便要將其給再次丟進坑窪,誰料,當其手不小心摸到了其胸膛時,竟不由一抖,急忙將手伸到其鼻孔下方。
“恩?還有氣息?還沒死!?”
再細看那人的臉龐,鐵牛心中更是震驚。
“這不是那天在城門口給自己求情的小兄弟麼?這是受了什麼樣的罪?才成了這般模樣!哎,要是把他帶回族裡,找大長老醫治,或許還有一救!”
想到這兒,鐵牛急忙將自己身上有些破爛的外袍給脫了下來,罩在丁十三的身上,並連忙將其扛起,離開了此地。
說起來,這鐵牛內心也是十分矛盾,當初自己為了逃避父親對自己的苛刻訓練,這才偷跑出族來,雖然這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更多的還是很無奈的……
短暫的放鬆過後,卻是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最後為了填飽肚子,甚是不得不去偷去搶,可即使是這樣,鐵牛也未曾想過要回到族裡去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要是丁十三已經沒了氣息,鐵牛大可感嘆一番,將其埋了便是,可現實是丁十三還有一絲活過來的可能,為了這一絲可能,鐵牛卻也是不能不見死不救的。
而丁十三此刻雖然沒有死,卻也是跟死了快沒什麼分別了,其意識在不斷地下沉,要不是體內的殘餘靈力所支撐,恐怕早已斷了氣息。
“丁十三?這名字好怪哦,哈哈哈哈……”
“每次月亮圓的時候我們都在一起賞月好不好?”
“不許你們傷害我十三哥!”
“怪物就是怪物……”
……
一句句十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在丁十三的潛意識中不斷地出現,丁十三想要去伸手觸控,卻是怎麼用力都不能將自己的手伸出。
“靈兒……靈兒……”
丁十三內心中一次次不停呼喚,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趙府的議事廳堂中,趙虎的幾位兄弟齊聚一堂,除了趙虎,其臉色俱都是像掛著‘不滿’二字一般。
“二弟,你今天做的是有點過了,這仙師分配給咱們的一共就三個名額,你怎麼能私自將族中的一個名額給分配出去?”
“是啊,二哥,退一步說,這名額分配的是我們兄弟四人的自家的小輩也就算了,你竟然給了……”
話還未完,就看得趙虎起了身,將手衝其一揮,打斷道:“諸位兄弟,你們今天也在場,你們中有誰可以面不改色的上前去將那怪物給插上一刀?”
眾人聽此,均是嚥了口吐沫,不再說話。
趙虎見此,接著說道:“這靈兒娃子怎麼說也是我趙家的血脈,還有退步話說,就算是給了她這個名額,也只不過是激勵我眾多的趙家子弟的鬥志罷了,況且有了名額又有什麼用?能不能過得了仙師的法眼不才是最重要的麼?”
“好吧,就依你之言!告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