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不故當年的舊情,要殺我?”西南子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蒙雪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笑容,這笑容看上去彷彿帶著幾分譏諷,說道:“舊情?你西南子也陪說舊情這兩個字?”在話語最後,蒙雪的身上忽然變大,如同沉喝,更在這聲音落下之時,蒙雪的手掌驀然揮出,頓時向著西南子的手臂擊去。那手掌到過之時,使得這虛空憑空的多出了一道裂縫,更有細微的呼嘯之聲閃過。在西南子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就直接的撞擊在西南子的左臂之上。
只聽得西南子痛苦的嘶鳴一聲,其左臂頓時有鮮血濺射開來,手臂更是在這一刻,直接的斷裂。鮮血濺在西南子的臉龐之上,夾雜著他痛苦的表情,此刻看上去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踉蹌的退去幾步之後,西南子的眼中,再也看不見那所謂的僥倖,唯有的就是駭然與憤恨!
“你覺得,我會給你生還的機會嗎?”在西南子的嘶鳴聲還在迴盪之時,蒙雪沉喝一聲,腳步驀然向前一踏,這一踏與之前的邁出截然不同。這一踏之下,如同凝聚了蒼穹之力,整個虛空都為之抖顫,有一道道力量的波動,如漣漪般向著四周盪漾開去。這陣波動,更使得西南子剛剛站立的身子,猛然的抖顫了幾下。
就在這一步落下之後,蒙雪身後的那九條藍色的絲帶的其中一條,忽然一躍而起,如同一條藍色的巨蟒,帶著如具有毀滅般的力量,向著西南子的右臂擊去。
這一疾馳之下,在臨近西南子的那一瞬,其藍色的絲帶忽然化為一條藍色的巨蟒,張開大口。如要將一切都吞噬一般,直接將西南子的右臂,咬斷下來。
西南子再次嘶鳴一聲,其身子踉蹌退去的同時,鮮血濺射出來。失去了兩隻手臂的他,連平衡似乎都顯得極為簡單。在那高空之中,藉助住自己的修為之力,才勉強的站穩。
此時他看著蒙雪,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了生還的機會,而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天虛境的修為,即便是選擇靈魂自爆,也不會將真仙的蒙雪怎麼樣。於是此時他的眼中,唯有憤恨。
這種憤恨與不甘到了一種極致,使得西南子在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癲狂。加上他的頭髮已經蓬亂,甚至在這蓬亂的髮絲上有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來自於地獄的亡靈。
“你的修為,之所以這般長進,是因為曾經你吸取了我留下的靈氣。所以此刻,我要先廢去你的修為。”蒙雪再次沉喝一聲,在其聲音落下之時,他並沒有給西南子任何喘息與還嘴的餘地,身形一閃間,化為一道流光,霎那臨近西南子的身子,然後手掌對著其頭頂一拍,在那手掌之中,有一股強勁的修為氣息,驀然的迸發而出,進入到西南子的身子,直接向著西南子體內的丹田而去,那丹田之上,有一個正散發著血光的東西,如同珍珠,但實際上,那便是西南子多年來,積攢的壽元。碎了這顆壽元,西南子的修為,便會失去九成!
“砰!”
西南子的體內,忽然的傳來了一聲悶響,在這聲悶響落下之後,西南子體內的壽元,便隨之碎裂。而西南子的身子,也是在這個時候怔了一下,再次踉蹌的退去。
事實上,蒙雪之前那一掌完全可以將西南子的性命,連同他的壽元一併毀滅。但是蒙雪不會讓西南子如此輕鬆的死去,她巴不得一刀一刀將西南子的肉割下。彷彿這樣才能解除蒙雪心中,那積聚多年的怨恨。
而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特別是這種上百年,甚至是幾千年的修士來說,失去了壽元,幾乎等於失去了生命。這種失去,就好像一種生不如死。而蒙雪所需要的,正是這種感覺。
事實上,在那湖泊的深處,在蒙雪被囚禁的那些年,她甚至已經想過該如何去折磨西南子。但當真正的面對著西南子的一瞬,竟然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唯有這樣將西南子的身子,一招一式的分解,看著西南子痛苦的表情,聽著西南子痛苦的嘶鳴,方才能洩恨。
西南子咬了咬牙關,神色極度痛苦,眼神中極度憤恨,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猙獰!
這種猙獰,使得他的嘴角竟然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抹笑容,這笑容看上去帶著癲狂之意,他並沒有退縮,反而是向前踏出一步,看向蒙雪,說道:“我知道你的修為在真仙,我的修為在天虛境。我此刻選擇靈魂自爆也傷不到你。更何況…我的壽元已經將你粉碎。從將你囚禁起來的那一天,我就做好了有今天的準備。可是你固然強大,那又怎麼樣?你曾經還不是被我騎在胯下!哈哈…”西南子的笑聲,迴盪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