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彈過新曲或者拿出新歌,樂老闆都必定會要一份曲譜(歌詞),所以現在張雲蘇也養成了寫曲譜、歌詞的習慣。而剛才這首《十面埋伏》本是琵琶曲,他之所以能用吉他也彈奏的如此之好,全賴樂老闆這段時間的教導之功。
甚至,最近在奏曲時,張雲蘇偶爾會自然而然的將真氣融入其中,讓音樂效果更加完好。這讓張雲蘇感覺,自己與樂老闆所說的音功(音樂武功)只隔著一層紙,只要能捅破這層紙,他說不定就能變成小說裡“六指琴魔”那樣的存在。
等鍾離雪將曲譜拿了過來,樂老闆對著譜子向張雲蘇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後,這才滿意地離去。
張雲蘇回到後院,見天氣依然炎熱,就到書房中書寫武功秘籍,準備等天氣涼快點再練功。
武道漫漫而修遠,戒驕戒躁,合四時之氣,才能走得更高。若是一味追求武功提高的快速,而不顧身體負荷的苦修,就會損害根本,讓後面的武道修煉變得更加艱難。
下午暑氣難耐,縣城街上的行人也變得相當稀少,但當三匹馬噠噠的慢跑進城中時,還是引起了街道兩邊店鋪眾人的注意。
“看,那個不是三江鏢局的段承鏢頭麼,他前面兩個騎黑馬的是誰,看著不像一般人啊?”
“那兩人騎得是我們雲國有名的寶馬烏雲追,當然不是一般人了。”
“咦,那兩人胸前居然也有太極圖,該不會是和太極武館有什麼關係吧?”
“不清楚···”
在店鋪老闆的注視和小聲議論中,這三人騎著馬照直跑向了北街,最終在三江鏢局的大門前停下來。
藍衣青年和青衣青年都是一按馬背就頗為瀟灑的落在地上,鏢局看門的趟子手也很有眼色,瞧見段承就在兩人後面下馬,忙過來接住了三人手中馬匹的韁繩,要繞路從後門牽進去。
“等等。”身著青衣,嘴角隱約帶著笑意的青年叫住了趟子手,道:“你們鏢局應該有專門的馬廄和養馬人吧?你且記住,我這烏雲追必須馬上用清水刷洗三遍,另外還要準備上好的玉米粉、豆粕、麥麩各一斤,給微量酒水、精鹽加適量清水,保證手握成團而不見水溼,讓它吃好。”
聽到這番話,那單純的只是想牽走馬匹的趟子手直接呆住了,心想:這是餵馬嗎?照顧千金大小姐也沒這麼麻煩吧?
見趟子手發呆,青衣青年和藍衣青年都不禁皺起了眉頭,段承瞧見立馬上前呵斥趟子手道:“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按照兩位少俠說得去辦?”
“是,是。”回過神來趟子手連聲應是。
段承轉身就對兩位青年賠笑道:“天氣這麼熱,蔡少俠、賈少俠還是先進鏢局歇息吧。”
然而兩人都沒動,賈子穆微笑著問:“段兄弟,莫非你們段總鏢頭不在鏢局麼?”
這意思很明顯——我們都到了,你們總鏢頭怎麼不出門迎接啊?
一聽這話,段承又是嘴角直抽,心中暗罵兩人矯情的同時,也有些怪自己疏忽。
就在段承想著怎麼解釋敷衍過去時,卻聽見一陣笑聲,然後就見到段雲鷹大步從鏢局中走出來,站在門前拱手道:“想必這兩位就是蔡少俠與賈少俠吧?真不愧是東、西極門真傳弟子,風采讓人一見心折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到段雲鷹這番話,蔡子封和賈子穆都是臉色稍緩,賈子穆更是拱手道:“這位就是段總鏢頭吧?在下東極門賈子穆。”
“西極門蔡子封。”蔡子封也跟著簡單自我介紹。
段雲鷹不嫌惡心的繼續笑道:“今日兩位的到來另我三江鏢局蓬蓽生輝啊,裡面請!”
一行人來到武館大堂落座,待人奉上好茶後,段雲鷹見兩人只是喝著茶什麼也不說,便主動道:“不知那太極武館一事兩位少俠準備如何處置?”
賈子穆放下茶杯,微笑道:“如何處置,還得等我們去過那太極武館之後才知道。不過,段總鏢頭堂堂三江武林第一人,竟然會如此心急的除去一個小小武館,倒是讓人奇怪呀。”
聽到這話,段雲鷹老臉一紅,道:“說來慚愧,上個月段某失手敗在那張雲蘇手中,如今已當不得三江武林第一人的名頭了。”
聽到這話,賈子穆和蔡子封對視了眼,都有些訝然,賈子穆問道:“我沒記錯的話,段總鏢頭是後天十二重大圓滿,而那張雲蘇只是後天六重吧?”
“賈少俠沒記錯。”段雲鷹老臉更紅了。
賈子穆接著道:“段總鏢頭可知道之前為何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