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發青,咔擦擦的轉過了身再次打量阿古:樣貌、年齡。。。。。。眼前這人跟同窗們傳揚的那位都對上了,嚇得鞠躬行禮,覺得不夠,差點跪了下去。
阿古托住他,指著籮筐問:“那些是做什麼的。”
文士縣守擦著冷汗,聽到阿古的問題反而笑了:“這是本縣的一位善人捐贈的,陳善人說這大冷天的,排隊不容易,就讓自家的布坊敢做了衣裳出來。這都出來了三百件,還有700年在做,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可夠用了?”
“哪裡夠呢?”文士縣守搖搖頭,“麻線倒是現成的,多少有點庫存,但把麻線織成布,再做成衣,裡面的功夫大著呢。微臣計算過了,這隊伍裡起碼需要三千成衣,現在只有300,只能挑快凍死的裹了喂麻胡水。不是微臣不盡心,實在是。。。。。。整個中土都缺衣裳呢。”
“食物呢?”
“食物還算夠吃,總歸跟以前一樣。”
“一樣?”
“糙米摻了糠,再加上野菜,咱這邊陲小縣沒長安富庶,也就吃這些了。”
唐英看阿古耐心詢問,一張冷臉漸漸的化開了,低垂眼瞼好像在沉思什麼。這時魅警督扯了扯他,他抬起頭,看見阿古對他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樣子實在是招人厭。冷哼一聲,問:“瞧什麼?”
“沒什麼。”阿古搖搖頭。
走了兩步,忽然回頭說:“佛門把世人看不起,你口口聲聲說什麼螻蟻,但跟佛門的那種不一樣呢。”
“我又不是禿驢!”
“幸好不是。”
阿古的一聲笑,氣得唐英差點擼袖子動手。幸好不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說是了,他唐英還活不過今天不成?你一個。。。。。。忽然整個人呆傻住了,要說他跟禿驢一樣,還真活不過今天。
阿古是阿古,到底不是頑劣的猴子。
唐英嘆了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滾著,沒忍住,落了下去。魅警督拍拍他的手,表示安慰。
阿古看他神色變化,縮在袖子裡的手動了動,把取出來的五彩神石放回了袖裡乾坤的法術中。“幫個忙怎麼樣?”他和善的問。
“不幫。”
“去人間界拿些衣裳,跟鉤蛇講,他會準備好的。”
阿古一揮手,眼前出現了傳送陣的光圈,乾脆利落不肯‘幫忙’的唐英瞪了他一眼,大步邁了進去。魅警督想跟著去,被阿古丟了個眼神,考慮再三,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等著就好。”唐英對魅警督特別溫柔。
兩人被文士縣守迎著,本是往縣衙裡帶的,阿古說了句話,就向著城池西邊的一處大院走了去。他把傳送陣留下了,有衙役守著。
一路上魅警督保持沉默,到了陳善人的家裡,被眾人迎了落座,奉上茶水,也就不好說話了。阿古把她放在一邊,打量縣守口中的善人,笑容和善。
陳銘,57歲,功德值6000。一個凡人有6000功德值,委實很不容易了。
面對他這樣的人物,在這座小城池呼風喚雨的大善人連句話也不敢說,帶著家眷諂媚的笑。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文質彬彬,二兒子孔武有力,一個叫陳文,一個叫陳武,聽著相得益彰。
縣守一個勁的使眼色,難得進了阿古大人的眼,這可是通天的路。陳善人心裡明白,但怎麼也說不出話——讓他面對阿古這樣的大人物,他拍馬屁都不敢的。
阿古敲了敲桌子,笑著說:“1000件衣裳送了出去,你這布坊得有幾年的寒磣光景吧?”
“不敢不敢,應該應該。”陳善人一個勁哆嗦,只會說這兩個詞。
事實上,阿古說的沒錯。只是座小城,方圓不過百里,人口不足10萬,沒幾個人穿得起絲綢做的衣裳,多數還是麻布。陳善人把存留的麻線都用掉了,從別的地方再次積攢,顯然要花費數倍的代價才行。
阿古想到這裡,說:“我讓人去做了點事,以後你這布坊是開不下去了。”
“那就不開。”陳善人不敢還嘴。
大兒子陳文張了張嘴,沒吭聲,二兒子陳武可忍不住,大聲說:“父親。”他揮動粗壯的手臂,氣呼呼的問:“咱們做的都是布坊的生意,不做這個,宗族們吃什麼?”
阿古似笑非笑:“你是覺得你父親做錯了?”
“沒錯,要是我也會送衣裳,但不能絕我們的生路。”
阿古看向陳文:“那你呢?”
“陳家以善持家,父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