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無比的字眼。
“拖走!”玉帝轉過身子。
赤眉金目的捲簾大將拖走了仙子,沒有往昔尊敬的樣子。既然被王母撞破,想來中央天官的名目裡,很快沒有夢囈仙子這號人物了。
他不是沙僧,不想落了沙僧的下場。
順風耳和千里眼從殿外趕來,顫巍巍的不敢說話。王母笑言:“明顯是下界出了金仙,衝了仙凡永隔的屏障。你明知他們兩人的神通穿不過屏障,難為他們做什麼?”
玉帝哼了一聲。這兩個沒用的跟哪吒交好,早想找機會結果了。
王母求情,他不好隨意發火,屏退兩員大將,坐在榻上,明皇紫色的眼瞼低垂。
“是阿古。”他低聲說:“能夠在下界成仙的只有他,天庭裡定然有他的內應。沒有仙氣,他再怎麼得天道庇佑也成不了仙,得不了道。”
王母從香塌橫幾擺放的托盤上摘了顆葡萄,好像一個凡間的女子,慢悠悠剝皮,問:“你待如何?”
“整頓天界,查詢內應。”
“不妥。”王母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笑容卻美得很,“那小子能在下界成就金仙,這天道的庇護了不得了,怎麼也堪比了封神的姜子牙。我想他有天道御封的大羅資格。一個有潛力成為大羅的盟友,總比敵人好使。”
玉帝沉默。
王母瞧他陰晴不定的臉色,暗地譏笑:堂堂的九重玉皇竟沒她一個婦人心眼寬闊,怪不得遭瞭如來的算計,高居九重天卻壓不住整個天界。
她又捻了一顆葡萄,再一顆,放在案板上,“只是一粒棋子,計較什麼?就算那小子成就大羅,不過封個大帝而已。如同紫薇、勾陳一般。真正有大野心,窺覷你凌霄寶座的,還是如來。”
玉帝瞧了眼西方,沉吟良久,說:“無論如何,還需敲打才是。”
阿古的仙威震了天庭,刻意滂湃了兩次,這才看向封神臺的東側。
一個紫臉漢子站在那裡,來回行走,撫摸紫氣環繞的青石磚條。
“呵,還真弄出了這種封神,你就不怕反噬?”北辰轉頭看阿古,上下打量了,挑眉笑道:“真捨得,兩界三百年的大功德都歸了你,你竟然拿去救別人。小子,你讓本帝刮目相看。”他的眉毛好像兩條掃帚,深紫色,笑著也很有威嚴。
阿古學他挑起眉毛,“紫薇大帝?”
“正是本君。”
北辰換了對自己的稱呼,帝字換成君字,認可了阿古的地位。
荒古以來,他只在地位等同時自稱本君,就是本道君,以道友相稱。
阿古點點頭,笑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萬里沙海下方,阿古拿出白玉般潤澤的通天仙途,朝上一拋。
這是條白玉小橋般的模樣,隨風見漲,化作直上直下的一道光束,瞬間穿透萬里沙海。沙海中傳來一聲怒嘯,阿古喊了一聲,怒嘯停歇住了。
他看著眼前的玉石階梯,潤澤、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上去,特別喜人。第一個踏上階梯,身後是白昂之等人和十萬將士。李秀留在兩界治國,歐陽休要做輔佐,被他留下了。
剩下的都是精兵強將,吞夠了仙氣晶體的人物。
他踏上階梯,頓時開始上升。周圍是漆黑的沙海,隱約看見猙獰觸手四處揮舞。白昂之等人帶著將士們跟上,看見周圍有光暈屏障,外面猙獰觸手尤為可怕。他們覺得:要是被觸手打上一下,非死即傷。
阿古小聲安慰沙僧。沙僧失了靈智,感覺到齊天大聖的氣息也安穩了。
有些感情不能磨滅,有些人他成了魔也不會傷害。東行師徒五人的情誼可是飽受磨鍊的。
阿古看著心酸,伸手出去拽了觸手,手掌卻是劇痛,縮回來時只剩白骨。
不是沙僧的攻擊,也不是萬里沙海的威能,而是通天仙途對他的反擊。成仙之人只能透過仙途進入天庭,不得影響仙凡屏障。
阿古放棄了對沙僧的救援,仰頭看向高處。
萬里沙海已過,三千弱水就在眼前。
唐英看著下方沉了臉色,和阿古一樣久久不語。他們走出三千弱水,眼前是白雲繚繞,瑞光千條。將士們被天庭的仙景迷花了眼。不是習慣了的仙人,總是要被這無上美景震撼的。
更震撼的是遠處白雲翻滾,鼓聲陣陣。只見雲霧湧動間金盔銀甲閃爍耀眼光芒,數以十萬計的天兵天將露出身影。當頭是百名力士揮動鼓槌,巨鼓轟鳴中,無數電光四射,彰顯浩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