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微一點,整個人扶搖直上,竟是駕馭清風滑翔到了柳如是面前。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東方白掏出雪白的布帕給柳如是擦去脖頸上的血跡,至於心口嗪開的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讓自己做出冒犯的事情出來。
“東方大人!”女人有點發怒。
東方白不理她,只是拔出雪亮的長劍擦拭著,他低聲呢喃,似乎說給柳如是聽,又好像說給自己。“我跟你說過,不管做什麼都需要兩件東西。”
“我。。。記得。”柳如是乾澀地說。
東方白的手掌顫了一下,接著說:“努力,你一直是很努力的,你的琴棋書畫我望塵莫及,就連教給你的劍術也爐火純青。可惜了你沒有武者的天分,這就是你運氣不好了。”
“兩件必要的東西你本來就少了運氣,要是有運氣你不會身陷勾欄,也不會遇見趙小子這個混蛋。。。你早該記得自己是沒有運氣的,不該把身家性命託付過去。”
“辜。。。負。。您的。。。教誨。。。”還是很乾澀,但開始流暢起來。
東方白滿意地點了點頭,“記得不要吃人。”他丟下一句,長劍如漫天飛雪飄零一片,到處是雪白的劍光和殷紅的血,等到院子裡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他就像來時一樣飄然遠去。
柳如是看著滿園的鮮血,喉嚨咕噥了一下,向著大院門口慢慢走去。她知道東方白喜歡她,也知道東方白不會再管她了。東方白跟她亦師亦友,那個男人的念想她也明白,但是東方白嫌棄她現在殭屍的身份,一劍滅殺整府,是對她的愛意化為的僅存的憐憫。。。
“妾出淤泥願不染,只是多遇涼薄人。”她低聲呢喃著,漫無目的地走遠了。
一座破廟,豆大的燈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這裡破敗得早就沒有了和尚,只剩飢寒交迫的流民裹著稻草在裡面過活,可此時流民們縮在破廟的角落,他們滿懷希冀地看著同樣破敗的佛爺雕像,乞求上天給他們廉價的生命一個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