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之下,自然就知道了。
女媧冷哼一聲,將手一揮,手中山河社稷圖便帶著幽幽混沌氣息直飛下來。正好擋在了接引金光有準提金光相連線處。聖人親自出手,豈同小可?只見那連在一起的兩道金光傾刻便被截斷。
準提失去了接引支援,雖有聖人神通,可促不及防之下卻又如何擋得住蓬萊島、鳳凰與扶桑木道人以及那三皇等聯手施壓?頓時金身金光幾乎要被三方混合光芒掩蓋,準提大驚,心道今日聖人不敗非聖之麵皮怕是要丟在此處了。當下也不猶豫,金身大喝一聲:“起!”接著金身便連退幾十丈。脫去了三方混合光芒的控制。
樂毅等見準體敗退,也不追趕,只一個個地收了法寶運氣調坐。這時,天南不死火山的紅色光芒以及端坐在河圖洛書上的天、地、人三皇皆是消失不見。
西方接引也是停止了頌唱,金光慢慢消退後,接引與那十二品蓮臺復歸沉寂,山河社稷圖自倒飛回女媧手中。
此時,斜陽已經西下,陽光漫灑在眾人身上。給眾人批上一層淡淡的紅霞,剛才之事,只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只有那三山關上下的商周幾百萬軍士,此刻依然似呆如痴。一個個的跪拜在地。
準提回復了聖人,卻是神情萎靡,頭上髮髻也是散了下來,渾身狼狽不堪。準提也管不得這些。只緩緩走到孔宣面前,孔宣卻是渾然不知,面上仍是五色光芒變幻。
後邊竹靈梅韻等人又要起來,卻被樂毅制止。聖人自有聖人的氣度與心胸。既然敗下陣來,自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強行那凡夫俗子巧取橫奪之事。且準提為聖。雖多有計較。卻也為一心為了西方教。
準提朝樂毅微微點頭。只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面上表情甚是滄桑。今日度化孔宣不成。丟了聖人面皮事小,可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卻是從此與西方教無緣了,日後釋門當不得圓滿,這對於一生致力與西方教發展的準提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小。
準提對孔宣道:“孔道友終究還是與我西方教無緣!”又轉頭對地上的樂毅道:“道友,你我份屬同脈,卻是今日方才見過,倒沒料到還是如此場景!”
準提為先天庚金之精,樂毅為先天甲木之精,是故準提才有此說!
樂毅暗道聖人與準聖地差距果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準提受此多大能之人一擊,此刻仍是侃侃而談,反觀自己,卻是疲憊不堪。
當下樂毅也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說:“道祖有言,大道三千,我與道友雖是同脈,卻是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準提道:“道友所言正是!緣法為道,原本強求不得。”說完,卻又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仰天道:“大道雖各有不同,然殊途同歸,終點本是原點,卻看我輩如何走得自己的圓滿!”聖人以下,終為螻蟻,不由得準提不抱負滿懷!
樂毅聞言只在心中暗歎:要說先天五行之精,份屬一脈,皆是混沌生成,金者剛明果斷,木者樸素質直,火者發揚奮迅,水者明徹圓融,土者鎮靜渾厚,資質本無高下之分,可到現在為止,卻是道行法力各有差距,惟獨準提為聖。
自己未見過那壬水蟠桃樹,可丙火扶桑木與戌土鎮元子雖也有大能力、大智慧之人。卻比庚金菩提樹準體少了一份大毅力。戊土鎮元子自知證道無望,尤其是上次五莊觀事件後,便明哲保身,每日守在那五莊觀地一畝二分自留地,不過問世間是非,不牽涉大道因果。扶桑木道人更是因為無法化形,便在那天南不死火山下地心之內不見天日,看似逍遙,何嘗不是自暴自棄?
而準提雖生於西方貧瘠之地,卻與接引兩人事事都不放棄,儘自己最大努力而為,從當日紫宵宮聽道時搶座,到今日封神大戰中聯合原始。這些事情雖有算計之嫌,卻也不違道祖鴻鈞天道,尋到了天道執行之下的那一線生機。若鎮元子與扶桑木道人有這等大決心,以他們之能,又安知尋不到天道執行下的那一絲空隙,證得自己的大道之果?
上普通凡人都有那“人定勝天”一說。
樂毅只感覺自己對鴻鈞天道理解又增加了一分,當下遙遙仰天長望,卻也更增加了對探得大道至境地渴望。
準提既然度化孔宣不成,自不欲繼續呆在此處,當下唱了一諾,道:“既然此間事了,貧道卻也要告辭了!”
準提正要起身,卻有孔宣一口鮮血吐出,強自站立起來,對著準提道:“今日道友既然是來尋求我孔宣因果,我孔宣怎敢讓道友就此離去?”
原本孔宣與準提如此作過一場,因果自當不了了之。但孔宣是何等驕傲之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