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彷彿故意要讓人看個清楚明白。
凌展不敢怠慢,立刻取出大量玉簡記錄。
這一場直耗費了三天三夜才教完,凌展最後幾覺精力透支,渾身如虛脫一般,綿軟無力。而儲物袋中的玉簡也幾乎用完,恐怕只要在多上百十個禁符,他就只能依靠自己的記憶了。
那混沌投影將兩千五百九十二個禁符全部教授完成後,再次說道:“好了,這些我已經教完了,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另外告訴你個小秘密,如果覺得施展禁制的速度不夠快,無法應用於實戰,可以先製作禁制之旗,到時候當法寶用就是了。”
說完,那身影一晃,驀然化作無數流光,散落到整座山體上,隨後山上的禁制全部恢復原狀,靈力波動一如從前,似乎從未經歷過爆發一般。
凌展心知這必是維持此山運轉的法門,可以讓所有禁制生生不息,以供無數後人前來學習。只是那山下石碑上的刻字是以漢字書寫,這個世界的人根本是看不懂的,也不知當初設禁之人究竟是什麼想法。
他將玉簡全部收起,休息一陣後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最後的三百丈之地。此時他心中苦笑不已,那化作迦南外貌的人出手幫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學到了設禁之人傳授的兩千多個禁制,但是現在所有禁制已經還原,這三百丈的距離還是要靠自己來走的。
好在他這三日裡雖然只是一心記錄,但也並非沒有所得,而且那混沌投影說這兩千餘個禁制是他畢生研究所得,那這三百丈內的禁制也必然包含其中,可以隨時檢視對比。
而且凌展心中還有一樁奇怪之事,那混沌投影最後雖然提到了禁制之旗,但卻沒有說明製作方法,甚至連基本的形狀、材料也沒有說上一句,難道說是要靠自己摸索?還是後面的某個空間中會存在著解答?
他從始至終也沒有機會向那投影發問,甚至他都無法確定那投影是否能與自己交流,還是單純的一個類似電影播放的東西。
懷揣著心中疑問,他開始了對這最後三百丈的研究。
半年之後,凌展站起身來,平靜的看著前方的漩渦,此時他已經對這裡的所有禁制瞭然於胸,根本不需去看,就能明白其中一切變化。
只是距離那化身迦南之人的揮灑隨意,他還尚有不如,這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才能做到,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凌展舉步前行,雙手各自抖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禁制之符。先前他獨自研究時,尚不懂的原來禁制也分兩種類別,性質截然相反,如今他得了混沌投影的傳授,這才分清其中差別。
如今他雙手各自劃出一種禁符,然後彼此結合,產生新的演變,一路將所有禁制全都破個乾乾淨淨,沒有一處被引發。
一刻鐘,只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他就走到了漩渦前。
回望身後,他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這是一種終有所成的滿足感,這是一種把握一切的從容。
然後,他轉過頭來,一步踏出…
算上最初漂浮著石塊的虛空,這已經是第五個空間了,他其實很想問問那個混沌投影,究竟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離開漩渦後,凌展意外的看著這片空間,臉上現出釋然之色。
這空間極小,幾乎等同於一間斗室,四周空無一物,只有中間一座法陣,似乎是傳送之用。
釋然之後,凌展心中又生出一股失望,難道這就結束了麼?來這裡的最終結果就是學會禁制麼?那百世之劫的答案在哪裡?難道福王的訊息有誤?
他沉思一陣,以福王心機之深,絕不會是口說無憑之人,這法陣未必是離開這裡的,很有可能會通向最後的一處空間。
可是隨後他又犯難起來,開啟法陣都是需要靈石的,自己原本一塊都沒有,而土行之地中那元嬰修士的儲物袋雖然存了許多好東西,但無巧不巧的就是沒有一塊靈石!
開啟不了法陣,更不可能原路返回,這該怎麼辦?
苦惱的圍著法陣轉了幾圈,凌展忽然心思一動,當初福王與童林一直把自己當做透過這裡的關鍵,或許自己確實能夠做到一些連那兩個元嬰老怪也做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再用心觀察一陣,可以在這空間中找到其他出路呢?
於是,他開始自己的搜尋起這片空間,看看是否有什麼法術、禁制一類矇蔽了他的視聽,讓自己覺得這裡只有這麼大,但其實周圍那些薄膜般的壁障根本都是不存在的。
嘗試了一陣後,他失望的回到法陣前,這地方確實就是這麼大,周圍的壁障也根本無法破除,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