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姓何的,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魏某人願意躲在這裡看熱鬧,你管得著麼?況且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一口一個什麼‘玄孫玄孫’的,他不就是你的一道分身麼,何必再遮遮掩掩的,好不爽快。”
何環仲聽了他的揶揄之言,頓時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叫道:“好哇,先前在總會的事情也就算了,當時不過只有一個外人罷了,現在此地眾多勢力盤踞,你竟然還洩我老底,難道說你魏木恆已經暗中投向其他勢力,不用再為商會著想了麼?”
魏木恆聽到他的話,不由得也是怒氣頓生,厲聲道:“姓何的老匹夫,莫要血口噴人,魏某人何時投靠其他勢力了?是你哪隻眼睛見來?不就是阻了你擒捉那小子的事情麼,何必說得如同破壞本會大事一般!”
說著,他驀然御使著舟船向下一沉,同時向何環仲丟下一句話:“魏某這就去把那小子擒來,封住你這老傢伙的嘴!”
何環仲方才也是一時心急,說話有些失了分寸,其實對方只是阻撓自己修煉分身之時,對於商會並無半點影響,他只是隨口丟擲頂大帽子給對方戴,卻不想反而激怒了魏木恆。
此時他見那舟船已然降下,心知一旦凌展落到對方手裡,屆時自己的損失更大,還不知要答應對方什麼苛刻的條件。
因此他也將戰車一沉,一同向下壓去,就算這一下將凌展的肉身壓成肉餅他也不怕,反正自己手中有一門抽魂煉魄之法,只要凌展魂魄不散,總有辦法將雷道功法套問出來。
不過那道分身他卻留在遠處,畢竟其實力還不夠強大,一旦在爭鬥中被魏木恆傷了,可就得不償失。
凌展此時只覺一陣勁風壓頂,霎時間四周一暗,舟船的船底已距他不足十丈高矮。
就在他勉強提聚雷力,想以天雷甲暫保己身不受傷害,卻顧不得會被就此打落地面之時,空氣中驀然傳來一陣細物抽動的聲音,頭頂勁風頓時消散,連陰影也一同不見了!
尚在高空中的何環仲卻是看得清楚,只見一道極細極長的金色影子凌空飛來,正打在魏木恆的船身上,竟然將那龐大的舟船打得向旁移開數十丈,使得凌展躲過了一擊。
事情尚未結束,但見那金影在空中一個轉折,前端如靈蛇吐信,直奔他的戰車而來。
以何環仲的元嬰初期修為,竟然一時間反應不及,只能勉強催動戰車防禦,生生受了金影一擊,也如魏木恆的舟船一般,被迫挪移到數十丈外,再無法向凌展壓下!
隨後,那金影一抖,再次向上攀升,目標正是何環仲的分身。
那分身本要施展風遁躲閃,卻驀然被金影纏上身來,遁法根本沒有半分作用,一時間被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此時那金影靜了下來,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這正是一條奇長無比的金鞭!一端正捲住何環仲的分身,另一端則連線著不知多遠外的地方。
只見鞭身忽然一陣顫動,自其上傳出一個聲音:“徐翠山在此,誰敢傷那小輩一根汗毛!”
魏木恆和何環仲此刻已穩住法寶,聞聲不由得各自倒吸一口冷氣,遙遙對望一眼,驀然齊聲道:“徐家老祖!”
第一百八十五章 金鞭打神
凌展此刻已然明白,那以金鞭解救自己之人,正是徐氏兄弟先前所說的族中老祖。
只是他心中卻並沒有危急盡解的輕鬆,反而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將要陷入更大的麻煩。這種古怪的感覺單純來自於本能,並非是以智慧推測的。
不過自從他失憶後的這段時間,似乎本能一向都很準確,因此凌展絲毫不敢大意,仍是默默的立於空中,體內雷力運轉不息,努力平復先前碰撞造成的傷勢。
這時只聽何環仲忽然向著金鞭延伸之處高聲道:“在下何環仲,恬為天寶商會長老之一,久仰徐道友大名,今日得見,幸甚幸甚!不過何某敢問一聲,這小輩與你徐家有何瓜葛,為何徐道友出手保護此人?”
說著,他一指被金鞭捆住的分身,又道:“再者,道友救人便救人,何以反將我玄孫捆縛住,欺負後背難道不怕丟徐家臉面麼?”
他果然不愧是修行多年的老怪,雖然方才招式上輸了,但氣勢卻絲毫不減,言語鏗鏘有力,盡顯大家風範。
那魏木恆雖然與他多年爭鬥,但那也僅僅屬於商會內部糾紛,當遭遇外敵時自然要同仇敵愾,因此他穩住舟船後,便立刻升空,與何環仲聚在一處,擺出共同禦敵的架勢來。
只見那金鞭再次顫抖起來,先前那聲音自其上傳出:“這小子與我徐家確是有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