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那人聽了,微帶驚訝的“哦”了一聲,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他半晌,這才恍然道:“原來是你!想不到想不到,匆匆十餘年過去,你竟然修煉到這等境地,實乃不世出的修道天才!”
凌展見對方認出自己,心中微舒一口氣,站直了身子道:“前輩實在謬讚了,小子不過是得了些奇遇罷了,哪裡便稱得天才了?況且我所修功法全是先人遺澤,怎及得上前輩自行摸索之大能。”
原來在他眼前的這位相貌平凡之人,正是數年前於他修為盡廢之際,賜予一瓶百花酒助他恢復到煉體實力的斑,同時也是一位靈獸之中的大修為者!
聽了他的稱讚之言,斑似乎並無喜色,只是驀然抬起一手指點著凌展手臂,道:“你那臂上的封印如今可在,怎地我卻察覺不到那同類的氣息了,可是你已將其放出麼?”
凌展見他詢問,忙道:“正是如此,說起來晚輩此來卻是有一事相求前輩。”
說著,他將空間一張,以法力包裹著凌白的身子將其攝出,然後雙手穩穩抱住,以擔憂的語氣道:“前輩,晚輩也是近日來才將我弟弟凌白放出,併成功驅除他體內禁制,但不知是因為被禁錮太久,又或是其他原因,凌白他始終不曾醒來,而靈獸的身體又與人類有許多不同,晚輩不敢妄自施救,只得來此請前輩相助。”
他言語說得十分誠懇,而且擔憂之意也卻是發自肺腑,全無作假,斑聽在耳中不由得微微動容,招手道:“與我看看。”
說話間,他也不等凌展親自送上,便自行放出一股柔和之力將凌白裹去,眨眼飛至其身前。
仔細端詳了凌白周身上下,又以手掌輕輕拍擊其四肢、胸腹、脊背、頂心等處,半晌,斑才緩緩說道:“其實也無甚大妨礙,我自有辦法解救,只是卻要耗費些時日了。”
凌展聞言大喜,忙道:“只要能將凌白救醒,便什麼都好,但不知前輩可需什麼酬勞?”
聽他如此說,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豫之色,冷聲道:“小子,不要用你們人類的想法來衡量我們妖修,這孩子與我本是同族,而且天生體質特異,救他原本算不得什麼,便是我不曾識得你,遇到他這情況,也絕不會袖手旁觀,至於酬勞一說,還是儘早收起來吧。”
他說話的語氣,彷彿剛剛被冒犯了尊嚴一般,但凌展聽了卻不著惱,只是心中一陣暗喜,表面上卻裝作誠惶誠恐的模樣,道:“晚輩知錯了,卻不知前輩打算何時開始?”
斑彷彿也覺得自己有些言語過重,此刻已恢復了沉靜之色,道:“救人需儘早,我這就開始罷,不過我妖修之道與你們人類有許多不同,卻不便讓你觀看,你先出得山去,十日後再來此地。”
凌展忙應聲稱是,轉身便向山外飛去。
他剛剛飛走,斑立刻將手一抖,一管洞簫現在掌中,隨後悠揚的簫聲傳出,聲音不高,但卻能遍至萬靈山的每個角落。
山中的生靈們聽得簫聲在白日響起,紛紛停下眼前之事,靜靜聆聽起來。
許久,簫聲悠悠散去,眾多生靈也似明白了其中意思,再次迴歸到原本的生活中,只是其如果有人留意它們的行動,便會發覺到一絲耐人尋味的不同。
卻說凌展飛出萬靈山後,便尋了一處曠野之地落下,閃身進入空間中去。
他此舉倒也不是想就此再返回山中,畢竟那斑的實力十分強大,許多年前他修為盡喪時,便已經能感覺出對方修為高深,似乎比段涵龍還要高上許多。
而如今他自己也修煉到了元嬰境界,對於其體內散發的波動感受更為強烈,而且斑的原身乃是萬獸之王,言談舉止間雖然並未刻意而為,但那種嘯傲山林、睥睨萬物的氣概,還是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對於其能否救醒凌白的事情,凌展並無懷疑,如果連斑都沒有辦法,他可不知道這世間還有哪些修為強絕到這等地步的靈獸了。
十日光陰一晃即過,凌展出了空間,再次來到萬靈山中那大圓湖畔。
此刻,斑正靜靜端坐湖邊,在其身前,卻有一個小小的影子正乖乖跪伏於地,彷彿在聆聽著什麼。
凌展見此情形,不敢立刻上前打擾,只得遠遠站了,直到斑出聲傳喚與他,這才上前施禮拜見。
那跪伏在斑身前的,正是甦醒後的凌白,此刻他偷眼瞧見哥哥到來,面上頓時現出喜色,但礙於斑這位同族前輩在前,只好繼續乖乖跪在原地。
招呼過凌展後,又見凌白如此老實,斑不由得輕輕一點頭,道:“孩子,起來吧,去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