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過長,修士將會越發萎靡,快速衰老甚至死亡。
銀瞳秘法給常生來到了眼皮銀斑的弊端,但也帶來了無法估量的好處。
煉氣期的境界很難毀滅陰氣,更難以發現陰氣的存在,如果不會瞳術的話,還稀裡糊塗的住在扶搖峰,常生的下場就危險了,沒準已經被陰氣纏身,命不久矣。
“禍之福所倚,福之禍所伏,福禍相依,世事無常。”
吃完宵夜,常生不由得感嘆起來,比起死於陰氣,眼皮上的銀斑實在算不得什麼。
“到底哪來的呢,沖天石裡什麼也沒有,不該有陰氣匯聚。”
常生始終不解,他發現每次白鶴髮現陰氣,都會看向沖天石,好像在示意著陰氣的來源。
但是沖天石的石屋裡的確沒有東西,不久前副宗主還進去過開啟法陣,如果有什麼陰鬼,以齊危水的境界早就發現了。
常生實在想不通陰氣的來源,回頭看看白鶴吃得正香,一口將一塊大肉吞了進去。
“怎麼樣,好吃嗎。”常生笑著問道。
白鶴的細脖子被噎出了食物的輪廓,撐得直翻白眼,還點了點頭回應常生。
“今天在山下抓了一頭蠢鵝,肯定是白鶴峰飛來的,既然自投羅網,沒道理不吃吧鵝肉香吧。”常生邊吃邊說。
白鶴好像沒聽見,依舊吃得賣力,不時的點點頭好像在敷衍常生。
“你知道這是什麼肉,白鶴峰,沒有鵝。”常生隨口說道。
白鶴峰的確沒有鵝,常生燉的是鶴。
白鶴停下了吞嚥的動作,一動不動,好像在思考著自己應該表現出什麼表情來。
鶴眼裡很快出現了驚悚的神采,白鶴還退後了兩步,離開同類燉成的宵夜,扇了扇翅膀,好像十分驚恐,不過很快就趴在一邊兩眼一閉,準備睡覺,還打了個飽嗝。
“你不是鶴。”
常生依舊在吃著宵夜,哈了口熱氣說道。
白鶴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不知為何,鶴眼裡帶有一絲期待的神采。
“鶴哪有你這麼懶的,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你應該是豬才對。”
聽聞豬字,白鶴眼裡的期望立刻消失,倒頭就睡,還打起呼嚕。
吃完宵夜,常生端著碗筷回屋,在門口回頭看了眼白鶴。
他經常有種錯覺。
好像那不是一頭鶴,而是一個人。
一個很懶的人。
日復一日,除了吃飯,常生將全部的時間都用來修煉。
為了避免麻煩,他很少離開扶搖峰。
姜小蓮所說的不老泉不太靠譜,常生可不想將希望全都寄託在一種女修們為之瘋狂的駐顏異寶上面。
其實除了不老泉與易容丹之外,還有個辦法能解除銀斑的危機。
那便是重回金丹之境。
只要擁有金丹修為,就能證明他常生是如假包換的千雲宗師叔祖,一宗老祖嘗試修煉草原秘法倒也說得過去。
說到底,與身份不符的境界,才是常生的軟肋。
重回金丹並不容易,有多少築基弟子修煉百年都無法邁進金丹之境,修煉的殘酷遠非常人所想象。
雖然結丹不易,但是進階築基對常生來說倒是不難。
將剩下的六粒培元丹用掉,經過了一月苦修,常生已然將煉氣後期的境界修煉到了極致。
當聚頂的三花所展現接近實質般的真氣,說明煉氣之境到了盡頭。
下一步,便是突破境界的桎梏,衝擊築基。
煉化一縷陰陽氣,念納百川動乾坤。
煉氣煉的是真氣,築基築的則是根基。
煉氣期只是修仙之途最初的狀態,是凡人與修真者之間的模糊地帶,只有築成了根基,真氣化作靈氣,才算走上了修真之路。
在初春的一天清晨,面對逐漸明亮的陽月,常生的目光變得堅毅了起來。
今天,是他來到這片奇異世界的第一個年頭。
經歷了林蔭鎮鼠疫,經歷了大殿弒君,還經歷了蠶王墓險地,死鬥白奇,最後在大長老面前以豬扮虎,保住了身份。
種種過往,歷歷在目,不僅曲折離奇,更危機重重。
一個不慎,將萬劫不復。
常生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身份多高,地位有多顯赫,不是自己的東西,總歸會成為浮雲。
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正道。
今天,常生準備衝擊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