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拿來了,前輩既然要悔婚,拿去便是,不必打她。”常生遞過去婚書。
一把抓過婚約,閆鴻山連看都沒看咔嚓嚓撕成了碎片,扔了一地。
“我教訓的是自家女兒,你可以死心了,不必做最後的掙扎,你這種討好只能讓我更加看低,去吧,今後你與閆家無緣。”
閆鴻山轟蒼蠅一樣的擺擺手,認為是常生的苦肉計。
轉向李沉魚,閆鴻山略帶歉意道:“抱歉了老友,你們千雲宗的後生實在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幸好你動彈不得,甚至連神智都要消失,否則讓你看到如此不入流的師弟,怕不得直接被氣死,好了,我該走了,此一別,怕是天人兩隔。”
閆鴻山起身,命女兒與老友告別。
閆雨師恭敬的再次萬福,道:“李前輩放心,婚書雖然不在,婚約依舊有效。”
“逆子!”閆鴻山勃然大怒,渾身靈力暴起禁錮了閆雨師,怒道:“你們從未相識,更談不上感情,難道你為了一個廢物要氣死你爹嗎!”
“孩兒不敢”閆雨師蹙起秀眉,漸漸抬頭,眼中滿是倔強,道:“我不為情,只想掙脫父親的束縛。”
常生都走到門口了,又看到那父女倆反目,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閆雨師的確不是為了什麼婚約,而是在以這種形式抗衡她的父親而已。
看來是個從小活在父親陰影裡的女孩,沒有過任何自由可言,才會激發出如此反叛的性格。
搖了搖頭,常生邁向門外。
修為再高,也有煩惱。
“他是個廢人了,你懂不懂!金胎一成元嬰無望!我閆家無論如何也不會要一個廢人做婿!什麼斬天驕,統統都是編造而已!”
“既然你如此倔強,就給我回家去面壁十年!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別說你只有金丹後期,就算你進階元嬰,我還是你老子!閆家的女婿必須由我來選,選誰都不會選那種金胎廢物!”
人都有煩惱,閆鴻山的怒吼充滿了為人之父的煩惱,被喝罵的閆雨師也有著被人束縛的煩惱,當然常生也有煩惱,他的煩惱,是被人一口一個廢物的叫著,一口一個費材的謾罵。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又何況是常生。
邁出門外的腳,又被收了回來,常生轉身來到閆鴻山近前。
“敢問閆前輩,是否這世間的金胎,沒有一個能成就元嬰。”常生的語氣聽著是在詢問,其實算不得客氣。
“金胎之法,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