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沒忘,但又能怎樣,不就是用我的血豢養過誓言蠱蟲嗎,若是幾年前,你的話還起作用,我打不敗誓言蠱蟲,可現在,哼哼!”魏妍青一臉的不宵表情。
也難怪魏妍青狂傲無狀,她的“伏蟲”蠱毒實在是霸道之極。那是她幾乎畢生的研究成果,她自以為這世上已經沒有比“伏蟲”更毒的,而她此前懼怕的誓言蠱蟲,在第一輪交鋒時。就被她的伏蟲蠱毒壓制,很明顯,伏蟲完全能剋制誓言蠱蟲。
所謂誓言蠱蟲,是分為很多種類的,每一個蠱師當選皇室蠱師後,在盟誓時,都要劃破手指,將血液滴在皇室專門準備的銀盤內。這些血液是用來豢養誓言蠱蟲的幼蟲。幼蟲因為吸食了蠱師的血液,對蠱師的蠱毒具有抵抗力或者說免疫力。幼蟲在成長期間,主要是吸食主人的血液,聽從主人的排程。雖然吸食過皇室蠱師的血液,但並不聽從蠱師的調遣,只服從皇室主人。
第一輪交鋒,諸葛松濤感到非常驚訝,誓言蠱蟲莫名其妙被魏妍青壓制。他想不明白具體原因。按照蠱道的習俗,蠱師一生中,只豢養一種蠱蟲,隨著蠱師道行的增加。蠱蟲的戰鬥級別和毒性也隨之提高,但無論厲害到什麼程度。誓言蠱蟲都是具有免疫力的,完全可以剋制蠱師的蠱毒。可他和魏妍青交鋒之時。誓言蠱蟲明顯處於下風。他想過,魏妍青可能更換了蠱蟲,但他不認為新的蠱蟲,具有超強的毒性。
“你豢養了新的蠱蟲?”諸葛松濤緊張地盯著魏妍青,特別期望那張乾癟慘白的臉上,露出某種表情。
“呵呵,看來你還不蠢,不錯,正是新的蠱毒。”魏妍青一臉得意神情。
“就算新蠱毒,也是以你的血液豢養幼蟲,我不相信能強過誓言蠱蟲。”諸葛松濤聲音有些弱,底氣明顯不足,他很瞭解魏妍青,作為南蜀國最有造詣的蠱師,她的很多事情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
但是,在諸葛松濤看來,無論魏妍青豢養什麼蠱毒,都是以她的血液餵食的,誓言蠱蟲因為吸食過她的血液,按照蠱道“蠱不傷母”的定律,誓言蠱蟲仍具有免疫力,魏妍青的新蠱毒要殺死誓言蠱蟲,在理論上是不成立的。
“孤陋寡聞的蠢豬,你懂得什麼,來吧,把你的誓言蠱蟲放出來!”魏妍青亢奮異常,聲音尖厲。
噗!噗!
一陣獵獵的衣袖破風聲傳出時,兩股淡黑色的煙霧,直奔魏妍青飄去,諸葛松濤已經搶下下手。
“雕蟲小技,也敢上大雅之堂!,老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蠱術!”魏妍青口放狂言的同時,身體也迅速升空,雖然她心裡有底,但也不想近距離接觸誓言蠱毒,一個意外被蠱蟲攻擊,也是很危險的。
兩道淡黑色的煙霧,在諸葛松濤的控制下,緊緊地追擊魏妍青,與此同時,諸葛松濤也外放元氣,身形快速升入空中,空氣腫立刻升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
“給我殺!”裂帛的怪叫聲,飄蕩在空中,魏妍青甩動衣袖,兩道乳白色的煙霧,隨即噴出,直接撞向淡黑色的煙霧。
片刻間,兩種蠱蟲煙霧攪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大的黑白氣團,在空中旋轉著,翻滾著。滔天的殺意,使得人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開始時,就像太極圖案一樣,兩股氣團互不相容,涇渭分明,似乎誰也不服輸,誰也滲透不進對方的陣營,幾息之後,黑色越來越淡,而乳白色的煙霧卻越戰越勇,大有團滅黑霧之勢。
“給我去!”諸葛松濤聲嘶力竭,衣袖在喊聲中,再次甩向咬合在一起的兩股氣團,兩道濃烈的黑色氣霧,瞬間噴出。
諸葛松濤明顯在孤注一擲,看上去,似乎已經將所有誓言蠱蟲盡數放出,戰局的發展讓他心驚肉跳,魏妍青的蠱毒確實能夠殺死誓言蠱蟲,這個局面,雖然他隱約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活生生的事實擺在他面前時,仍舊讓他心慌意亂。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自己處於極度的危險中,萬般無奈之下,放出全部蠱蟲,試圖以數量贏得優勢,畢竟誓言蠱蟲還是能夠抵抗一陣子的。
“哈哈!還有多少蠱蟲,都放出來吧!”魏妍青一臉輕蔑,肆意地狂笑著。
也難怪魏妍青如此放肆,空中攪動的兩股氣霧,已經是黑少白多,而且,乳白色的氣霧大有越戰越有的跡象,狂野地吞噬黑色的氣霧。
兩股新增加的黑色氣霧,加入戰局後,立刻將乳白色的氣霧包裹在中間,空中只見黑色氣團在翻滾。
魏妍青看著空中的戰況,身形紋絲不動,眼神似乎不宵於觀看,儘管她的白色伏蟲蠱蟲被全部包裹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