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肉的淡了,再慢慢戒葷而食素。
白朵朵就是這樣,修行未到,只是聽青丘娘娘說來,不好食葷,她便記住了,但心中還是饞肉。一聽過年了,要辦年貨,就忍不住提了出來。
而師子玄也看出這一點,所以也沒強制讓她戒葷,便準了她的提議。
白朵朵歡呼一聲,忽然想到什麼,有些遲疑的說道:“道長哥哥,那大白怎麼辦啊?”
“白離?他怎麼了?”
白朵朵說道:“道長准許我們吃肉,為什麼不讓他吃肉呢?”
師子玄聞言,不由笑道:“他跟你們情況不同。他不是為吃肉而吃肉,而是獸性未脫。我讓他戒葷,也是因為他曾為滿足吃人的,害人無數。你們不用理會他。既然你白姐姐答應他會幫他,自然會做到。”
白朵朵回想到白漱與白離的一月之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師子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好了。快下山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記得傅先生教過你們的禮儀,見人要知禮。一切聽陸老的,不要惹是生非。”
說完,對陸老拱拱手,說道:“陸老,一切拜託你了。”
陸老笑道:“觀主放心,我們這就下山去了。”
說完,帶著白朵朵和長耳。就下了山去。
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腳程很快,不過半日,就到了府城。
自從幾月前的風波過去之後,府城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進城檢查,也沒有那麼嚴格。
而陸老和兩小,讓人一看,就是祖孫三人。都不會在意,也沒有仔細盤查,就放三人進了去。
進了府城,白朵朵和長耳又是新奇,又是有幾分怕生的打量著四周。
對於他們來說。這儼然是一個新世界。
但見市集之中,各種千奇百怪的物件,一樣也沒見過,讓白朵朵和長耳開了眼,從東市走到西市,兩小的眼睛一直是亮晶晶,若不是自己剋制。只怕什麼好東西都要拿起來,賞玩一遍。
陸老則是心性沉穩,而且之前也來過府城幾次,比兩小強了許多。
見兩人如此。心中不由一笑,去買了兩個糖人,送給他們,白朵朵和長耳哪吃過這等小吃。臉上立刻笑的跟花兒一樣。
道觀中辦年貨,倒不是尋常人家那般大肆採購。
陸老先是去刁師傅的店中。使錢僱了兩個年輕人,將匾送上了山去。
而後去買了書寫對聯的紅紙,又去買了一些筆墨,燈籠。隨後就去了肉鋪。
進了一家肉鋪,裡面卻沒有人。
陸老張口問道:“有人嗎?”
“來了,客人請稍等。”
一個輕柔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一會,就見屋內走出來一個女子,身上粗布麻衣,頭髮盤在頭上,相貌清秀,姿容上等,看起來柔柔弱弱,手上卻提著剁肉的刀。
陸老和兩小都有點傻眼。
一個文弱女子,竟然提刀賣肉,這反差也太大了。
陸老忍不住問道:“姑娘,這是你家的鋪子?”
這姑娘,柔柔一笑,說道:“是啊。這是我家的鋪子。只是平常都是家父出工,最近家父生病,所以我就來幫忙。這位老人家,請問你要些什麼?”
陸老說道:“來二十斤淨排,再來十斤餃餡。”
這姑娘點頭道:“好。請你們稍等。”
說完,轉身就去忙活去了。
這時,外面進來一個婦人,似乎與這姑娘相熟,進來就喊道:“幼娘,嬸子幫你把藥買來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這姑娘聞言,連忙放下刀,走了過來,連聲感謝道:“陳嬸子,多謝你了。勞煩你替我奔波。不知藥錢多少,我這就拿給你。”
這婦人搖頭道:“沒幾個錢。多數都是我家那口子上山採的。不用給了。”
姑娘搖頭道:“不行,拿人之物,怎能不給錢?”
這婦人推挪了半天,拗不過這姑娘,只能收了藥錢。
等這姑娘回去忙活的時候,陸老禁不住好奇,問那婦人說道:“這姑娘家里人病得很嚴重嗎?怎麼讓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出來幹這種粗活?他家男人呢?”
這婦人也是個健談的人,聞言嘆息道:“都是作孽啊。這個柳家姑娘,模樣端正,人也賢淑。不知多少好男人相中了,請人說親。可這姑娘,卻是個死心眼。喜歡上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林家郎。這兩人倒也登對,之前也口頭上立了婚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