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又問這樵夫道:“小兄弟。給你託夢的那位道人,想來是一個修行人。他有沒有告訴你,讓我們應該如何幫忙?”
樵夫點頭道:“有的,有的。那老道士說。死了這麼多人,yīn世無人知曉。這一定是有高人在做法。讓我一定要來yīn間,告訴判官,請去閻君那裡將此事稟告。並且請來收魂的法器,再去陽世找一個有道高人。施法將這些枉死的魂靈收入法器,為他們超度。不然這整個府城中人,被這股強烈的怨氣一衝,都要損壽招災,是一場大禍劫啊!”
劉判官聞言,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這道人說的不差。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去稟告閻君。”
說完,化成一團青煙,消失離去。
不過一會,劉判官捧著一個通體青黑的葫蘆回來,說道:“我已經前去稟告閻君。閻君說此事的確蹊蹺,他會去上稟東嶽盤古大帝,一查此事究竟。但是陽間之事,還要請陽間高人前去處理。”
說完,將手中的青黑葫蘆交給安如海,說道:“安大人,請你將此寶帶回陽世,去尋一個得道高人,請他前去將那些枉死的人的真靈收回。為他們超度,閻君會廣開yīn世大門,接引他們前來。”
安如海將青黑葫蘆接在手中,鄭重的說道:“好。我一定辦到。”
劉判官小心叮囑道:“此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起。最近這府城,處處都透著古怪。還請安大人一定小心。”
“我曉得。你放心吧。”安如海點頭道。
劉判官對那樵夫說道:“小兄弟,多謝你來報信,若能救出這些枉死之人,你當功德無量。”
這樵夫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劉判官算了一下天時,說道:“時辰剛剛好,我送你們還陽。安大人,一切拜託你了。”
說完,捻訣施法,在安如海身上輕輕一推。安如海就覺得身子一輕,接著天旋地轉,就失去了意識。
傅介子家中客房內。
安如海從睡夢中驚坐而起,看了一眼四周,門鎖的好好的,窗外透著明亮的陽光,不由暗道:“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嗎?”
扯開被子,剛一起身,突然有東西從懷裡滾落出來,正是劉判官交給他的青黑葫蘆。
“不是夢,原來都是真的!”
安如海喃喃自語,心神一陣恍惚。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海平兄,還沒有起來嗎?”
正是傅介子在外面敲門。
“等一下,馬上就來。”
安如海連忙應了一聲,起身穿好衣物,簡單洗漱了一下,又鄭重的將青黑葫蘆貼身收好,這才出了門。
門外,傅介子頂著兩個黑眼圈,直打著哈欠。一見安如海出來,連連訴苦道:“海平兄。昨晚這頓痛飲,可是苦了為兄啊。連吐帶嘔,折騰了一宿沒睡啊。”
安如海呵呵笑道:“是你拉著我舉杯不停,怎來怪我?”
心中一動,便問道:“介子兄,你昨天可是醉的不輕啊,滿嘴胡言,你可還記得?”
傅介子微微一怔,隨即打了個哈哈。說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為兄這酒品,實在是差的可以,一喝多了,就信口胡說。你可不要相信啊。”
安如海心中暗笑:“你之前非要我相信,我卻偏偏不信。如今我也見到了離奇之事,對你的話也信了八成。現在你卻說自己胡說八道。嘿,還真有意思。”
心中這般想,安如海問道:“海平兄,今rì我想到處去轉一轉,不知這府城哪裡有得道的道人和高僧?我想去拜訪一下。”
傅介子聞言。突然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目光看著安如海,嘖嘖稱奇的說道:“海平兄,我記得你一向對僧道敬而遠之,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想去燒香拜神了?”
安如海無奈道:“誰說我就不會燒香拜神了?介子兄。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去問別人了。”
傅介子連忙說道:“說,說。怎麼不說?呵呵,只是奇怪而已,我可沒別的意思啊。”
想了想。傅介子說道:“府城之中,廟宇不少。但道觀佛寺卻沒有多少。據我所知,香火比較旺的,就只有法嚴寺和靈寶觀。知竹大師和知微真人,都是得道高人。哦,對了。最近好像還有一個因為降妖有功,被韓侯敕封了真人號的‘廣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據說也是一位有道高士。”
安如海暗道:“被韓侯敕封,只怕也不是什麼高人。我還是去先見過那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