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血狼和血狼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一一問候一遍。
其中有些是用從親朋好友或者師門長輩那兒或借,或偷,或騙來的靈石來賭博的修士,更是雙目失神,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這世上,賭徒有很多種。
除了這種拿著全部身家去賭一個橫財暴富的賭徒之外,還有人為了守護自己所珍愛的事物,拿自身性命與敵人賭。也有人為了探尋這天地之間的種種玄奧,用一身修為與天地賭,很多很多,不勝列舉。世間之事,凡是與賭有關,總是要分一個輸贏的,贏的那一方,自然皆大歡喜。輸的一方,也只好自認技不如人。
但唯獨這種用從對自己好的人那兒得到的東西拿去賭的賭徒,最是咎由自取,最是不值得同情,也最是不值得原諒。
第二十八章 劍出開山
視線重新回到擂臺之上。
血狼心裡其實也很不想認輸,但那柄鐵劍此時已然掌握了自己的生死,也就由不得他怎麼想了。
他收回自己的利爪,對著墨軒用手指了指自己頭上懸掛著鐵劍。墨軒見血狼認輸了,也就喚回了無鋒劍,將其繼續握在手中。
血狼心裡那塊巨石終於得以放下,剛剛在死門關之前走了一遭的他似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密集汗珠後,血狼道:“多謝你剛剛手下留情,要不然我真的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
墨軒回道:“那也是因為你及時停下了了,如若你繼續將爪子往前升,我不敢保證我收的住手的。”
“我能不能問問剛剛那一劍叫什麼?”血狼似是還沒有從剛剛那道劍式的陰影下走出來。
“開山,我前不久才學會的。怎麼樣,看著還行吧。”墨軒此時也為自己那剛剛一劍所展現出的實力而驚豔,開心的向自己的手下敗將血狼解釋道。
墨軒有一劍,劍式名開山,劍出開山。
其實那晚在祖師堂內觀完祖師和嬰寧舞劍之後,墨軒對他們所用出的那些劍式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也沒記住多少。不過,墨軒卻對祖師畫像未被啟動之前的那柄懸於空中的青色巨劍有很深的印象,尤其是當其被祖師召回手中時,那從天而降的一劍中所展現出的風情,深深映在了墨軒的腦海裡。
或許是墨軒之前砍紫竹時經常使用劈字訣的原因,墨軒對於這劈劍式,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情在。故而看到祖師那從天而落的那一劍之後,他就覺得,劈劍式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從天而降,萬物皆可斬。
所以那晚從祖師堂出來後,墨軒急著回自己的小木屋也是有原因的,他想盡快回去參悟這招劍式,試著看能不能為自己所用。畢竟那晚祖師堂內青一已然點破,劍修一脈,自己領悟的東西才是真正的東西,別人教你的哪怕再好,那也還是別人的。
偶爾借用下還可以,但如若要在劍道一途走的長久,還是得有自己的劍。
墨軒參悟出的這招劍式,雖然只用了短短七天時間,但他畢竟是站在了青蓮劍宗祖師的肩膀上看過了世界,再加上他身旁還有個不知深淺的青一可以隨時請教。
青一雖然平時十分的不靠譜,但他在指導墨軒修行時,卻從來未曾和墨軒開過玩笑。
故而,雖然開山劍式從無到有隻用了七天時間,但其威力不可謂不強。
這一點,血狼深有體會。
就在不久前,他看見墨軒閉上雙眼後,便直接雙手成爪,再度向墨軒心口處掏去,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一招制敵的時候,一柄黑色鐵劍已然懸於自己天靈之上。
無聲無息,在這鐵劍襲來之時血狼根本就沒有絲毫察覺。
當這劍懸於頭頂後,也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機會。血狼能感覺到這劍中所蘊藏的威力,他確信,只要自己在往前進分毫,這招名叫開山的劍式就會將自己當作山一樣,從上而下,一劍即開。
血狼緩了緩,向墨軒揖了道禮,再度感謝墨軒剛剛的收手,而後道:“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事需要用到我的話,你就來血戰擂臺和這裡的血戰宗弟子說說,我就會知道的。”
言罷,也不待墨軒回應,就從擂臺上一躍而下,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墨軒其實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招開山劍式,他也沒真正的在戰鬥中使用過,雖說在心裡和青一一起推演了無數遍,也拿過紫竹林的紫竹練手,但畢竟實戰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現在看來,他和血狼這一戰能夠取勝,開山劍當居首功。不過這招靈力消耗確實太大了,饒是墨軒有著